十分钟后。
某人用事实告诉陆政桀,有些话不要说太早。
一张大床,东西两侧,夏悦白占了大半,且她睡觉姿势毫无章法,呼吸绵浅,看着恬静,拳头却是劈出了铁砂掌的架势。
还顺带一计无影脚。
旁边,挨踢的陆政桀,“......”
他将搭在脖颈处的那只手拿开,没过几秒,又跃跃欲试着往过来砸。
夏悦白睡得无知无识,嘴里却放着狠话,“站住别跑,看我不打死你。”
是了。
她晚饭后才郑重发誓不打架。
这不,改到梦里去行侠仗义了。
陆政桀这一晚上的困意像过山车般,起起伏伏,他为了防止夏悦白再闹幺蛾子,将整个人死死锁紧怀里,使她动弹不得。
心说,这下你总能安静了吧?
然而,夏悦白的作妖程度,永远超乎他的想象。
在陆政桀的目光注视下,她的手竟胆大妄为的从他的睡衣下摆伸了进去。
稳稳放在八块腹肌上。
边摸边感叹,“好滑。”
“......”
“这是什么极品猛男。”
“......”
眼看那只手不知死活的往下探去。
陆政桀连忙握住,瞪着某张带着笑意的睡颜,咬牙切齿道,“夏悦白,你这叫睡相好?”
“......”
夏悦白哼唧一声,将自由的另一只手覆在陆政桀的锁骨,又摸又捏。
还附带一句评价,“手感真好。”
真叫人忍无可忍。
陆政桀将她双手握住放在枕头上,摆出一个投降的姿势,“你给我老实点。”
谁知醉鬼的力气颇大。
夏悦白的手用力一挥,竟挣脱开来,指甲从他平整的锁骨上划过,即刻,蹭破了点皮。
最后。
陆政桀用被子将人包裹成一个蚕形,她才总算安静下来,但方才被调戏了一通,不可能全然没有反应,此时,他浑身燥热,欲望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来。
他伸手拨了下夏悦白殷红的唇瓣。
触感极好。
“小孩,怕吗?”
“......”
“你知不知道睡男人床是很危险的?”
“......”
陆政桀愤恨的捏捏她的下巴,低声威胁,“你最好祈祷明早起来,你什么都记不得。”
说罢。
他起身走向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
......
次日。
夏悦白醒来,发现天还未亮,便放心的接着睡。
过了几秒,感觉不对。
她再次睁开眼,发现挡在面前的是一个结实的胸膛,目光顺着往上,是性感的喉结,线条流畅的下颌,紧绷的薄唇......
我的天。
夏悦白的脑子当场当机。
她昨晚干了什么?她把陆政桀睡了?
不应该啊。
她悄悄掀开被子,看了眼衣服尚且完整,暗自松了口气。
“你在看什么?”
夏悦白猛地抬头,看到陆政桀一张俊脸目无表情。
“呃,没看什么呀。”
陆政桀眼神戏谑,“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想起来了吗?”
“啊?我干什么了?”
“忘了?”
“不如,老师您提醒一下?”
陆政桀伸手开始解睡衣的扣子,夏悦白急忙捂住眼睛,“男女有别,老师您自重。”
“。。。。。。”
“把眼睛睁开。”
“不行。”
“我叫你睁开。”
夏悦白如他所说将手拿掉,看到陆政桀性感的锁骨上,有几道红肿的抓痕。
有些惨。
又欲感十足。
夏悦白摸摸鼻子,“这不会是我弄的吧?”
“你说呢?”
我说什么?
我喝断片了,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陆政桀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心有余悸道,“亏得我拼命反抗,才躲过一劫。”
夏悦白脸色微红,“我下手这么重啊。”
“嗯,差点承受不住。”
“......”
夏悦白心说,就这破路,您也能飚车?
她呵呵一笑,“老师,真对不住哈,要不然您找补回来?”
陆政桀在她额头上轻轻拍了下,然后握住她细瘦的脖子,将人托起,“去,做早餐。”
“我不会。”
“学。”
于是,夏悦白带着一颗赎罪的心,边查菜谱边准备早餐,按照教程做了三明治,再热两杯牛奶,一顿快手早餐成功搞定。
她端着早餐出来,陆政桀正坐在餐厅看新闻,间或瞥了一眼,评价说,“卖相不错。”
“劳驾您尝尝。”
“毒不死人吧?”
“......”
陆政桀切开一块三明治放进嘴里,然后,被一种难以言语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口腔。
对面某人目光热烈,实在令人盛情难却。
他神色如常,淡定得吞了下去,昧心夸赞,“还不错。”
夏悦白放心了,随即骄傲道,“没办法,就是这么有潜力,当代厨房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
陆政桀喝了口牛奶,心说:嗯,有信心是好事。
然后,他看着夏悦白以优雅的动作将三明治送嘴里,后又毫无形象地吐了出来。
“你骗我。”
“该委屈的是我吧?新星?”
“这也太难吃了!”夏悦白简直无法相信,“可我都是按照配料表做的啊。”
陆政桀翘翘嘴角,“所以第一次值得鼓励,下次还没有进步,就该送你去培训班了。”
下次?
夏悦白心说,拜拜了您嘞。
早餐过后,两人准备一起去学校。
陆政桀让助理给夏悦白送了套衣服过来,是条白色的洋装裙,衬的她愈发青春明艳。
与做完的醉鬼,天壤地别。
夏悦白一脸认真的交待,“老师,你到校门口附件的商场给我放下。”
“理由?”
“咱俩一起去学校,不合适。”
尤其,还是从你的车里下来。
闻言,陆政桀眉眼淡漠,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夏悦白连忙解释,“我不是嫌弃你,你看哈,老师你就是那朵高岭之花,全校师生都盯着呢,我只是路过的一只鸟,可不想当炮灰。”
“是吗?”
“对的。”
陆政桀睨了她一眼,控诉,“你昨晚可是很热情,才过了一晚就卸磨杀驴?”
那语气。
那表情。
颇有种她提了裤子不认人的意味。
夏悦白耳根一热。
她对上陆政桀墨黑的眸子,哈哈一笑,“漫长的黑夜已经过去,请陆老师您严肃一些,恢复我们融洽的师生关系,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