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悦白脚步顿住。
她直勾勾看着陆政桀,手从他宽阔的肩膀移开,一路向上,来到唇侧。
细白的手指在他薄削的唇上点了点。
触感微凉。
少顷,夏悦白不答反问,“敢问四少,你的初吻在吗?”
“......”
“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别玩纯情小白兔那一套了吧?”
“......”
陆政桀眸色明灭不定,在她盈盈一握的窄腰上不轻不重捏了下,语气倦懒,“小朋友,你最好乖一点,否则你这张嘴,我早晚给你堵严实了。”
他说的随意,夏悦白却莫名打了个寒颤。
她直觉,陆政桀这不是开玩笑。
更像是一种警告。
见她不回应,陆政桀啧了一声,不耐道,“听到了吗?”
夏悦白拖着尾音,“知道了,四叔。”
“你叫我什么?”
“既然你喊我小朋友,按照辈分来算,你不就是叔叔?”
陆政桀眉梢扬了扬,倾身逼近,在她耳边轻声道,“没关系,以后到了床上,你愿意叫爸爸都行。”
“......”
夏悦白猛的退后,小脸燥得通红。
论无耻。
她甘拜下风!
两人之间细微的互动,被有心人尽收于眼底,他们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还没见四少这么稀罕过谁。”
“可不是?别说他主动招谁,那般身家,谁想往上凑也得自己掂量掂量。”
“听说夏悦白挺优秀的,年年拿奖学金呢。”
“学习都好说,能不能拿下陆家四少,还得看她的真本事。”
“......”
夏悦白临退场时,隐约听到了这么一句。
她摇摇头,心说:不过就是逢场作戏,这些人怎么还当真了?
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撑到这会,夏悦白感觉有些饿,趁着陆政桀被几位商业名流牵绊住,她移步来到后花园,从自助桌上拿起一块小蛋糕。
刚咬了一口。
背后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夏小姐很会躲清闲啊。”
夏悦白没有回头,而是小口将蛋糕吃完,擦擦嘴,才转身看向来人。
桂花树下。
魏迟双手插兜站在那儿,眉目中带着一丝嘲讽。
“魏少找我有事?”
“我们以前见过。”
“何出此言?”
“那晚在普罗旺斯的人是你。”
夏悦白心中诧异,面上仍带着笑,赞叹,“魏少好眼力。”
魏迟冷哼一声:“比不上夏小姐瞒天过海的功夫。”
“......”
“你既有自己名字,为何骗我说你叫安然?”
夏悦白挑挑眉,“因为骗人好玩。”
“......”
“陆四少要是知道夏小姐常年混迹于夜场,不知会作何感想?”
陆政桀?
夏悦白不由想到了那杯关东煮。
她轻飘飘笑了下,“劳驾魏少费心,您大概不知道,那晚和您跳舞时,陆政桀去附近给我买吃的去了。”
反正吹牛不上税。
她怕啥?
果然,她说完后,魏迟脸色肉眼可见的差了起来。
他往前迈了几步,沉声道,“陆家的门,你以为那么好进?”
“门不好进,不是还有窗户?”
“......”
夏悦白看着面前被堵的说不出话的人,心里那叫一个舒爽。
好好的一个寿宴,她招谁惹谁了,各个上来都找她不痛快,那就干脆都别好过了。
她又从桌上拿起一个蛋糕。
临走时,看着魏迟道,“虽然夏安然只会弹棉花,但我夏家的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魏少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