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叔叔,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就要陪在她身边,就像章妍和可可姐一样,可是你没有,她们都说你很家我姐,可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你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如果当时你在的话她或许就不会患那么严重的病了。”
夏文帆声音落下,周围沉静的可怕……
“夜叔叔。”夏文帆鼓着勇气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不知道我姐突然要回来是为什么,但是如果你不喜欢我姐,就请你不要见她了,她好不容易熬了过来,我不想她在伤心难过。”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也足够改变一个人。
因为夏微凉的病情,当时年仅8岁的夏文帆主动提出了要去学心理学,所以当时章妍就给他报了儿童培训班,8岁时的夏文帆本就比同龄人成熟,这时隔两年他已经完全像是一个小大人。
两年的时间里,很时候他都会承担家务,尽管在想念爸爸也不敢在夏微凉的面前提一次,知道他们都不喜欢自己的妈妈和姐姐,他也从没有去寻问过她们的消息。
如今10岁的夏文帆,已经被岁月磨成了一个细心体贴的暖男,早已没了曾经那份小少爷的任性脾气。
……
夏文帆没有关注夜靳森的情绪,话说完他变先回了客厅,夏微凉她们几个刚好从房间走了出来,夏微凉的手里拉着一个行礼箱。
“夏高冷你去哪了?快去准备一下吧,你姐说要走。”
叶可可说道,夏文帆愣了下,随即看向夏微凉,“他回来了。”
夏微凉一时不明他的意思,便道,“我知道,所以我们要在他回来之前离开,你快去收东西,我们先去酒店。”
“我是说,他现在回来了。”
夏文帆耐心的解释。
而他话音刚落,章妍和叶可可的目光已经突然转向了门口,脸色同时一变。
夏微凉的余光也看见了,可是她不敢直视过去,她不敢。
于是她假装没看见,提着行礼就下楼,可章妍和可可没有跟着,她们给夏文帆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转身先回了夏文帆的房间。
这一点夏文帆还是懂的,便跟了上去。
与夏微凉擦身而过的时候,他说,“你曾经告诉过过,有时候直接面对比逃避更有用。”
夏微凉一怔。
楼上那道房门也在下一刻关上了,章妍叶可可和夏文帆同在一个房间里,章妍和叶可可表现的很不安,来来回回的走着,夏文帆却异常冷静。
叶可可觉得不对劲,咻的下坐到他身边,“你刚刚干麻去了?”
夏文帆,“找他谈话。”
叶可可,“……”
“你这屁孩儿,真把自己当大人了?就你,你能跟他谈什么?”
夏文帆,面不改色,“我姐的病。”
叶可可,“……”
偌在的客厅里仅下他们两个人。
他在下面,她在楼梯中间。
空气沉静,彼此也看着也沉静,心中却同样的波涛汹涌。
两年了。
他虽然清瘦了些,却也越发魅力四射,沉稳睿智的气场毫不输当年。
越是成功的男人,越会在岁月中沉淀自己,这也是为什么有些男人越老越有魅力的原因,夜靳森就是属于这一类人。
而她……
早已被两年的抑郁折磨的不成样子,接下来就是要好好活着,气色也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
可她却不知道,在夜靳森眼里,她从未变过,她的样子也好,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也好,不管她离开还是存在,她永远都是他的第一位。
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夜靳森的心疼的叫嚣,那份呐喊仿佛就要冲突胸膛。
“微凉……”
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努力,他才终于有勇气唤出了这个名字。
沙哑而沉重,包含了太多太多无法表达的情深。
可他近一步,夏微凉却退一步。
到他快要靠近的时候,夏微凉突然放下行礼箱转身就跑回房间,正要锁门不料夜靳森眼疾手快,“微凉。”
他推门而入随手将门关上。
同在一了个空间里,夏微凉无处可躲,夜靳森控制不住伸手就将她拉进了怀里。
“微凉。”
一声轻唤百转千回,夜靳森紧紧搂着她,两年来的隐忍和思念在这一刻全然崩塌……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陪在你身边,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不停的道歉,一边抓着夏微凉的手,“你打我,你骂我,好不好微凉?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唯独别不理我,微凉。”
夜靳森情绪失控,一双泛红的眸子里充满了悲情。
夏微凉的心疼的无以复加,可还是一点点,一点点的将手从男人的手心抽了出来。
看她一步一步的与自己拉开距离,夜靳森如同坠入了万丈深渊。
“夜靳森。”
她终于开口,强装着冷静,“不该是这样子的。”
她摇头,收回了目光,跌坐在床上,双手死死的攥着床单,潸然泪下。
“不该是这样的夜靳森,两年了,我逃了两年了,你应该恨我,所有人都应该恨我。”
“微凉——”
“盛惜安呢?他好不好?他一定也很恨我对不对?一定是的,可才是正常的,我胆小懦弱,我就是个没用懦夫,夜靳森你不该还爱我,不该啊。”
说着,她又起身冲到夜靳森的面前抓着他的手臂说道,“我们离婚好不好?我们离婚!”
夜靳森填满悲伤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转而瞳孔收缩,更加暗潮汹涌。
“时隔了两年,你还是要和我离婚?”
“不该离婚吗?”夏微凉松开他,“我这样的人不值得被爱,你也好盛惜安也好我配不上你们的深情。”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
夜靳森忽然低吼,伸手就将女人给抓了过来,一双紧缩的瞳孔紧紧的盯着她,喉结滚动,“微凉,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好不好?嗯?”
“首先,惜安他没有死,他现在在接受很好的治疗,因为前期对身体损害太大,要彻底根除至少需要三年以上的时间,可他不会在发作了,他现在没有过来是因为我还没有告诉他你回来的消息。”
夜靳森一件件的耐心解释,“微凉,没有人恨你,因为你没有错。”
“我错了。”夏微凉挣脱他的手,“从我当时冲出病房的那一瞬间开始我就错了!你觉得我没错是因为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跑对吗?那我告诉你,是因为我害怕面对盛惜安消息,我害怕那就是我和他最后的诀别,我更害怕面对你,因为是我,是我害死了你最好的朋友!”
夜靳森静默的紧紧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