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琛抬眼淡淡地瞄了一眼林听,一副“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的模样。
莫老看了看气得眼睛发红的林听,又看了看一脸无所谓的司薄琛,目光不断游移在两人之间,总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太不正常了。
不能说是夫妻,甚至都不算朋友。
更像是有过节的熟人。
而且林听还是占下风的那个。
“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莫老开口打破僵局,司薄琛眼神闪了闪,在包间里时他就看出来莫老对林听有兴趣,说不定林听能成为合作的突破口。
司薄琛嘴角勾出了笑,长腿一撑走到林听旁边,亲热的搂过了她。
“我们是夫妻,已经领过证了。”
林听有些抗拒司薄琛的亲密接触,被他搂住时脸色苍白了一阵。
莫老有些不太相信,又看向林听,林听支支吾吾地承认着:“我们···嗯······”
莫老闻言皱了皱眉。
场上沉默了一会,莫老似乎是叹了口气:“那就这样吧,明天中午再一起吃个饭,我现在有点事要忙。”
“好的,莫老慢走。”
司薄琛略带恭敬,放开了搂着林听的手,林听这才放松了下来,但仍旧沉默,只是淡淡地用眼神示意。
屏风外周时仍然和侍应生做着周旋,不让侍应生进去打扰林听。
见到莫老出来,眼里闪过惊讶的光。
莫老果然在屏风里面!
周时赶紧放弃周旋,跟上莫老的步伐。
“莫老,又见面了,不知道现在你是否有时间,可不可以赏脸与我一起喝杯茶……”
莫老此时胡子微颤,似乎有些生气,斜睨了一眼周时。
“明天中午再说。”
见莫老没有兴致,且明天还有见面的机会,周时也不执着,目送莫老离开以后就调转脚步走回屏风。
此时招标会已经结束,会场的灯一盏一盏关闭,屏风外的侍应生也跟着离开。
原本亮堂堂的会场如今只能显得有些昏暗空旷。
而这样一来,有了光线的逆差,屏风里就看不清外边的场景。
周时走近屏风,听到了里面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然后便是司薄琛愤怒的声音:“你是不是喜欢周时?”
听到此话,周时立即顿住了脚步,没有再往里走。
林听的声音有些压抑,似在忍着什么疼痛,但即使如此,语气里也带着几丝嘲讽:“这个世界,除了你,其他的男人我都喜欢,更何况是周时这样年少有为,阳光有趣的男人!”
“你给我再说一遍!”
司薄琛暴怒,又是一阵剧烈的衣物摩擦声音,周时赶紧走了进去,重重的脚步声成功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进去后周时就看见司薄琛正掐着林听的脖子,林听眼里蓄了泪,手腕通红。
纵使是早有心理准备,且见过更残忍的画面,周时的心也无端的揪了起来。
“咳,司薄琛,我和林听真的只是合作关系,她心思玲珑,细致入微,帮我达到目的,我给她报酬,”
“仅此而已。”
……
离开会场的莫老并没有走出这栋建筑,而是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敲了一间接待贵宾的房间门。
“请进。”
苍老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莫老才按下门把手走进去,然后重重的摔了门。
“真的要气死我了!”
莫老一进屋就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像个练武之人一样大叉着腿。
屋里的神秘老人给莫老斟了茶。
“你看你,这把年纪了还是不稳重,先润润喉咙再说。”
莫老喝了口茶,山羊胡上沾了几滴茶水也来不及擦,直接大骂道:“稳重?怎么稳重,那个司博琛,简直要气死我了,他对林听丫头一点都不好,两个人不像夫妻,甚至连朋友都不像,你说我来不来气!”
神秘老人似乎听到了什么伤人的话语,身子一僵,半晌后才叹了口气,摇头晃脑像古时候孩童念书一般说着: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了他们吧……”
视线回到屏风这里,周时解释之后,司薄琛没有质疑,但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放松,直接抓着林听就往会场外走去。
林听急忙看向周时,眼神里带着求助,但周时只是耸耸肩,撇着嘴表示自己救不了她。
林听有些心灰意冷,只能任由司薄琛将她拽上了车。
汽车行驶到一半,手机铃声就在车里响了起来,是司老夫人打过来的。
司薄琛不想接,但思考了几秒,还是按下了绿色的图标。
“不好了,薄琛,温妤自杀了!现在正在抢救……”
司老夫人着急又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汽车中回荡,让两人都脸色煞白起来。
司薄琛毫不犹豫地一打方向盘,直接变道调头往机场方向开去。
“司薄琛你要干什么?!”突如起来的转弯飘逸让林听身体重重砸在了车窗上,疼得她吸了口气。
“回岁城,温妤自杀了,你回去给她道歉。”
林听瞪大了眼,虽然在听到司老夫人电话的时候,她就感觉司薄琛会迁怒自己,但听到他这么理所应当地说了出来,林听还是感觉气血上涌。
毕竟温妤自杀,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疯了吗?我凭什么要道歉?”
即使是那天自己在司家发疯,扔出去的东西都没有砸中温妤,怎么就变成了自己导致他自杀呢?
林听狂按着开门按钮“我不回去,你停车!我要回去找周时。”
司薄琛重重的一脚踩在了刹车上,巨大的惯性,.又再次险些将听甩飞出去。
“凭什么要道歉?”
林听揉着嗑得通红的额头,眼里有火花。
司薄琛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气得开始泛白。
“就凭你发疯,吓到了温妤!”
这理由在林听听来,十分荒唐。
司薄琛怕不是也疯了?
“这跟我没关系,我不回去。”
“你说什么?”
恐惧笼罩了整个心脏,林听一你一顿:“我说我不回去,她自杀跟我无关。”
司薄琛气的牙痒,侧过身子,掐住了聆听的喉咙。
“谁给你的底气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