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高档小区里的温家。
温妤实在忍受不了家里这种压抑,以及所有人都把自己当替身的气氛,拖着行李箱想去司家。
“你去哪?我问你要去哪?!”
温母看着在家里待不到三天,又拖着行李箱想离开的温妤,简直气不打一出来。
快步从楼上冲下,按住了温妤手中的行李箱。
温妤已经破罐子破摔,不再去维持表面的温柔体贴样子。
“我要去司家住。”
此话一出,温母更是怒不可遏。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廉耻,那可是你姐夫家,你姐不在,你天天往他家跑,像什么话!”
温妤小脸皱成一团,又是温妤,什么都是温妤。
明明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家,却一点都没有家的感觉,就住了几天,过得度日如年。
在司家虽然有时候会被林听恶心,但有司老夫人惯着自己,生活比在温家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温妤就是温妤,就算是司老夫人再喜欢温婕,也不会把自己当成温婕,不像在这温家……
“当初你姐姐和司薄琛的订婚以后都没有天天见面,更没有直接跑去人家家里面待着,你怎么就是不好好学学!”
“那她现在又在哪呢,你这么喜欢她,她来陪你了吗?”
“而且他俩根本没有结婚!”
“啪!”
温妤话音未落,瞬间眼前一黑,脸上就出现了5个火辣辣的指印。
“你给我再说一遍!”
温妤被温母凶狠的眼神吓到,捂住脸任由眼泪划过手掌,压抑着哭跑了出去。
到了司家没有看见司薄琛,只有司老夫人坐在客厅生闷气。
温妤收了哭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到脸颊上的眼泪完全干涸后才抽抽噎噎的拉开了司家的房门。
“伯母…呜呜呜……”
此时温妤拖着行李,一张俏脸上有着明显的两条泪痕,看起来无比让人心疼。
果然司老夫人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就从沙发上起来,心疼地将温妤拉进屋。
“哎哟,小妤,你这是怎么了?快跟伯母说说……”
温妤简单地把自己在温家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说给了司老夫人,“伯母,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啊,什么都比不上我姐姐,我真的没有脸面再回到家里了。”
司老夫人心疼地抚着温妤的背,虽然她也喜欢温婕,但斯人已逝,现在的温妤懂事又听话,完全满足自己对儿媳妇的所有要求。
“别这么想,小妤,你这么乖巧,在伯母眼里啊,你才是最配司薄琛的人,你不想回去就不用回去了,我司家永远有你的一间屋子。”
温妤面上感动,抬头在房间里扫视了一下。“薄琛哥哥呢?”
不提司薄琛还好,一提到司薄琛,司老夫人就想起了刚才司薄琛为了林听那个狐狸精指责自己,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垮了下来。
“那个糊涂蛋,真的被那骚狐狸给洗了脑了!”
司老夫人双手环抱,眼睛紧盯着楼梯口,而楼梯尽头的房间里,正躺着他口中的两位主人公。
“司薄琛那个糊涂的,今天给那骚狐狸买了个顶配的包包,目测不会低于一百万!”
司薄琛给林听买包了?
温妤嫉妒得小脸都皱了起来。
自己在温家受罪,林听竟然趁虚而入让司薄琛给她买包?
连自己也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得到的司薄琛送的礼物,可今天什么日子也不是,她林听凭什么要司薄琛能给她买包?
“买包就算了,那女人现在真的无法无天,当着我的面都敢…都亲司薄琛。”
温妤正在因为买包而生气,听到这句话直接瞪圆双眸。
“那…薄琛哥哥他……生气了吗?”
温妤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亲司薄琛……自己五年多没能亲到……
司老夫人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阴冷得让温妤心口一痛,皱紧了眉头。
“他生气?他是生气了,但是是对我生气,因为我让他俩离婚!”
温妤气得发抖,身子瘫软靠在了沙发上,司薄琛给林听买包,和林听亲吻还因为林听对司老夫人生气。
“她林听怎么能这么贱?”
霸占司薄琛就算了,还净干这些挑拨离间下贱的事情。
温妤忍无可忍,气得指甲都嵌进了肉里,不再去保持自己在司老夫人面前的端庄优雅,眼睛通红,像一头发怒的雌狮。
紧接着见司老夫人也脸色通红,便急忙收敛了脾气,假意体贴的安慰。
“伯母,别生气了,薄琛哥哥肯定不是故意要对你生气的,估计只是被那女人花了钱,一时气不过才对你发起脾气的,而且他们根本就不合适,不合适的人迟早会离婚的。”
“现在他们才刚结婚,林听已经开始向薄琛哥哥索取了,等索取够了,他们自然就能离了,所以,伯母啊,你真的不用担心,也不用生气。”
温妤轻抚着司老夫人胸口,语气温柔,眼里的冷意却仿佛能结冰。
司老夫人怎么能不担心不生气,原本就生着闷气,听了温妤的话更加觉得气得眼前阵阵发黑。
“我司家究竟是犯了什么罪,他们都结了这么久,那狐狸鲸吞蚕食,非要把我家搬空她才高兴!”
司老夫人说得头痛,按住太阳穴哎哟哎哟的呻 吟起来。
温妤着急得想去叫司薄琛,被司老夫人拉住,只好留下来耐着性子陪司老夫人。
……
楼上林听睡得极不安稳。
梦里曾经的事,现在的事,监狱的事,司家的事,交替出现,但都不是什么好事。
甚至还梦见温妤和司老夫人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说得司老夫人都头疼起来。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再醒来发现已经是深夜。
房间里有些昏暗,窗户黑洞洞的看不清外面的场景,只有靠窗户边的书桌上还亮着一盏暖黄色的高档台灯,以及坐在书桌前被台灯的灯光勾勒出锋利轮廓的人。
窗户边的书桌?
林听感觉不对劲,突然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床上睡觉。
但明明记得自己是睡在衣帽间的。
被司薄琛抱到了床上?
但今天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亲了他啊!
林听立即掀开被子,着急地检查了自己身上完好无损的衣服。
还好还好,司薄琛没有禽 兽到这种地步。
林听松了口气,抬头发现窗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来,正悠悠盯着自己,目光晦暗。
司薄琛冷笑一声,语气不善,“我对你可没兴趣,你大可不用这么紧张。”
“倒是你,不许再主动靠近我,听明白了?”
林听沉默,但内心巴不得司薄琛能离自己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