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被他这怒吼的声音震慑到,惊恐地后退了一步立即道歉。“是,我知道了,司先生,司夫人。”
佣人颤颤巍巍,原本因为司夫人对林听的不待见,佣人们也都觉得这个林听就是司薄琛养的一个情人,迟早会被司夫人给赶出家门,因此所有佣人对她也不重视,但听见司薄琛这么一说,佣人心里也不敢再怠慢她。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重新给她准备新的房间,这个房间是该给司夫人住的吗?”
“好,好,我马上去准备!”
佣人不敢再站在司薄琛的威压下,得了这个命令后如释重负,咚咚咚地跑上了楼。
司薄琛看了一眼脸烧得通红,闭着眼的林听,压下了心里的火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楼上的司老夫人刚送走温妤,从她口中得知了司薄琛和林听在房间里的人,正憋了一肚子火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听见佣人上楼的声响,脸立即拉了下去。
“在我家跑什么呢?撞鬼了呀?有没有一点规矩!”
“不是的,老夫人,是司先生,他让我重新给林……给司夫人准备房间。”
司老夫人在听见自己在佣人口中的昵称变成了老夫人,顿时就上了火气,听到后半句称呼林听为夫人的时候,更是原地抓狂。
“你是不是不想在我司家干了,敢称那个女人为司夫人,他配吗?司家现在只有我一个夫人,以后的温妤嫁进来了,才是你们的新夫人,那个女人就是一个贱种、骚狐狸,她也配?”
佣人头摇成了拨浪鼓,心里苦不堪言,自己按照老夫人的要求办事,结果挨了司薄琛的骂,现在按照司薄琛的要求,上来又来挨老夫人的骂。
正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司薄琛就从地下室走了上来。
“薄琛你来的正好,把这佣人给我辞了,她竟敢说我是老夫人,那个林听才是夫人,真是要气死我了。”
司薄琛面对她的发怒,表情没有任何波动,“是我让她怎么说的。”
司老夫人震惊地看着司薄琛,“我和林听已经领了证,她就是我们司家的新夫人。”
随后对一旁手足无措的佣人摆了摆手“把房间安排好,然后把我的话全部转达给其他佣人。”
佣人答应,快速逃离了客厅。
“我看你是真的被那骚狐狸迷了眼了!”
司老夫人气得血压上涌,司薄琛和那女人结婚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当众宣布了那女人的身份,这不就是要求所有人都得像对待自己一样对待那个贱人了吗?
自己可是司薄琛的亲妈,那骚狐狸算什么,只会以身上位的东西,怎么配做司家的儿媳,怎么配和她平起平坐!
司薄琛嘴唇抿紧,对司老夫人的话视若罔闻,“她最近身体不好,你少去折腾她。”
语气坚定,带着不容拒绝,也不给司老夫人任何反驳的机会,说完就上楼回了房间。
司老夫人气得胸口发疼,但她也知道自己左右不了儿子的决定,黑着脸走下了楼,看见林听睡得正香,不顾司薄琛的命令,直接将她的被子掀开来。
“睡睡睡,从没见过你这么又懒又贱的女人!”
林听刚送走了司薄琛,想安心地在睡上一觉,被司老夫人这么一扯,烦躁地坐起来将被子夺过,看着怒不可遏的司老夫人,眉毛轻挑。
“你们司家是请不起佣人了?这么不满意我,那就让司薄琛和我离婚啊。”
司老夫人看着大言不惭的她,气得大脑一阵阵发晕,她当然巴不得司薄琛和这个女人离婚,可司薄琛那糊涂蛋,不仅不离,还把他和这女人的关系公之于众。
这不是打她的脸,堵了温妤的路吗?
“我告诉你,就算你和薄琛结了婚,你也不配进我司家的门,更不许勾引司薄琛,我司家的孩子绝对不能从你这种女人的肚子里出来!”
司老夫人叉着腰,嘴皮子上下翻飞,眼里射出的愤恨似乎想将林听凌迟处死。
但林听听了这话,不仅不气,反而有点高兴。
不想让自己怀孕?好,找到了这个老夫人的把柄了。
“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以后你不再招惹我,我就不勾引司薄琛,否则……”
林听说着,装作慈爱地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肚子,挑衅地看着司老夫人。
司老夫人气得牙痒痒,这女人竟敢威胁她,真是反了天了!
但林听一下一下抚摸小肚子的手,在司老夫人看来极其扎眼。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女人把我们司家的优秀基因给污染了。
司老夫人咬着一口老牙,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话:“好……我以后不招惹你,你也不准再和司薄琛发生任何关系,否则我饶不了你!”
相对于司老夫人的气急败坏,林听嘴角勾出得体的职业微笑“没问题,合作愉快。”
看着司老夫人气愤离开的背影,林听感觉自己的身体都痛快不少,以后在这司家老宅,总算可以过得稍微舒服一点了。
掖了掖枕头准备继续睡觉,周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你这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病好些了没。”
电话里周时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
林听闭上眼感受了一下,感觉自己确实降温了一些,没有了那种忽冷忽热的感觉,脑海也清明了不少。
“好多了。”
“那就好,你可真是个狠人啊,浑身上下没多少好肉还能跟没事人一样,之前还是小看你了。”
周时感慨着,一般女人身上破了点皮都要死要活的,这林听伤成了这样都一声不吭,属实是有些厉害了。
林听揉了揉头发,这周时打电话不可能是就为了夸自己皮厚吧。
“怎么了周少,又有什么安排?”
电话对面忽然听见问题抛给了自己,迟钝了几秒“什么什么安排,本少就是突然发发善心,想关心一下你,毕竟你可是我的大功臣啊。”
林听看了看手上的纱布,透了一小块血,但是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也没管这伤“哦,我还以为又有什么工作机会到了呢。”
周时叹息着摇了摇头,这个林听跟司薄琛待久了怎么变得一样了,脑子里全是工作就不好玩了。
“不愧是司薄琛妻子啊,跟他真像,都是工作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