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敷衍得不能再敷衍了。
周时内心有些叹息。
他当然知道林听与自己疏远的原因,可自己与司薄琛真的只是商业合作关系,也就有几次司薄琛助理来询问自己时自己才告知了林听的位置,以及上次林听被自己带到易阳,担心司薄琛知道了生气,会更变本加厉折磨林听,所以才主动给司薄琛报信了一次。
可这些,自己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周时看着副驾驶座上对自己带着抗拒的林听,感觉心里闷闷的,像有什么带着毛刺的酸性物体堵塞在心口,有些难受,有些委屈。
跟苏茗那个才认识几天的人都能敞开心扉说话,跟自己就不愿意了,明明以前都能的。
周时脸色极差,心思也不在车上,忽然方向一转开到了一家分公司外。
林听疑惑,周时从驾驶位上离开,让林听跟自己坐后座上。
“我有点晕车,我助理在这办事,马上下来开车。”
林听:?
晕车?开车的人怎么会晕,而且这法拉利减震好无异味,还可以打开敞篷,没搞错吧。
林听很疑惑,但也没问,跟着周时坐到了后排。
助理到达时就感觉空气中很是压抑,林听闭着眼睛但显然没有入睡,周时手肘在车窗上,拖着腮看着窗外闷闷不乐。
身上没有痞气,但有着浓的化不开的忧愁。
半晌,周时仿佛想到了什么,又是一脸狂放不羁的模样把玩着胸前的金属项链:“其实我和司薄琛那臭男人真的已经划清界限了,只有商业合作关系,倒是他的助理来找过我几次,都是质问你是不是在我庄园。”
“林听,不管我跟他有没有曾经那段友谊,他也是你操淡的老公,他派人来问,我在没有你吩咐的情况下,也没必要隐瞒吧,而且到现在,几乎每次他找不到你,都会来问我。”
“你看你们没领证的时候,我不也一直护着你吗?”
我现在也想护着你,但是你们领证了,我没有正当理由了。
林听听着周时这有些着急,明显想解释误会的模样,心里有些触动。
他说的倒也没错,司薄琛除了每次都能精准的找到自己的位置以外,其他的自己告诉周时的事情,司薄琛也并没有知道过。
难道是自己太敏 感了,周时虽然是司薄琛的人,但也没那么忠心?
还是说两人之间有更多的密谋?
“哦,我知道了。”
听着林听这不咸不淡的回应,周时简直要将手中的金属项链给捏碎。
“那跟踪你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再解释下去可能会适得其反,周时只好又将话题给拉了回来。
林听思考了一番,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是谁,甚至好像与之前在易阳跟踪我的那个都不是同一个人。”
之前在易阳跟踪的那人,从自己被那司机绑架又获救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现在这个,跟踪方法比上一个更直白,林听甚至怀疑他准备跟踪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又将自己绑架。
“那我来帮你调查吧,之前不懂事的时候我在某些领域认识的兄弟还挺多的,说不定能打听打听。”
周时略微沉思了一会儿,感觉可以从那些人的内部去寻找方向。
林听没有拒绝,但驾驶座上的助理则透过反光镜,偷看了周时一眼。
将林听平安送到家,助理又透过反光镜看见了一直盯着林听背影不放的周时,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周少,你……额,林小姐可是有夫之妇,你与她走得这么近,可能会对你的名声有损。”
助理准备问周时是不是喜欢上林听了?毕竟他从没见过周时有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上赶着去帮忙调查私事,还是说不定会得罪大人物的私事。
但妄论周时的私生活是大忌,助理只好转变表达方式,提醒一下自己老板。
周时从包里掏出了一支烟点燃,对着渐行渐远的私家老宅,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
“我在绯闻界的名声难道很好吗?况且,林听是一定会离婚的。”
助理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周时,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老板风流倜傥,桃花债欠的数都数不过来。但也是有底线的,从来没有对有夫之妇下过手,怎么现在人还没离婚就已经惦记上了?
助理又偷偷的上下打量了自己老板,好像遇到林听以后,身上的痞气少了一半,那种不可一世,心比天高,现在都看不到了,只剩下一种求爱不得的忧愁……
怎么感觉……自己这不可一世的老板现在…像个小三一样?
而且还是个被嫌弃的舔狗小三。
林听几乎是与奢侈品专送的车前后脚到的,佣人还没有来得及出来拿,林听就索性抱着盒子往屋里走。
“你去哪了?”
司薄琛阴沉着脸,难得的坐在客厅办公,身上危险的气场与阴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林听有些心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奢侈品盒子,立即绽开了笑容。
“逛街呀,老夫人不是说多运动运动对身体好嘛,所以我就去逛街买点东西,这样就又有好心情,又有好身体。”
司老夫人看着林听怀里抱着的精致典雅的奢侈品包装,气得瞬间站了起来。
“你林听吃我的喝我的,现在不干家务就算了,还出去给我乱花钱,你怎么有这么厚的脸皮!”
林听撅起小嘴嘟囔一声“我花的又不是你的钱。”
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沙发上坐着的司薄琛。
司薄琛已经没了自己刚进屋时的那股压抑的戾气,明显是相信了林听的理由,也对她逛街花钱的行为满不在乎。
果然司薄琛身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