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赶她走?”司林希脸色阴沉在郭希宁面前站定,投下一片阴影,“或者是你亏心做得多怕被发现急忙消灭痕迹?”
“我怕什么?”郭希宁态度十分强硬,鄙夷的望了眼站在旁边见到司林希有些诧异的乔于心,“倒是你,不帮着你那相好找证据脱身反倒让她混成这幅模样?”
闻言,司林希转过头这才看到乔于心身上的伤痕累累。
他心疼的皱紧眉头轻轻触碰乔于心的伤口,“疼么?”
乔于心自见到司林希就很诧异,见状慌忙摇头,急切问道,“你伤口还疼吗?安姨呢?她也苏醒了吗?”
被问道安姨,司林希眼底有些愧疚,抿唇,“安姨失踪了。”
他就上了个卫生间的功夫,再出来时安姨的病房已经空空如也。
话落,乔于心瞳孔猛的缩紧,声音颤抖问道,“失踪?她怎么——”
安姨受了重伤,没苏醒不说现在还失踪了,她怎能不对安姨愧疚。
五味陈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乔于心红着眼,吸了吸鼻子正打算去医院寻找安姨时,郭希宁冷嘲热讽的声音再度在病房内响起来。
“别白费功夫了,你那后妈在我手里。”郭希宁斜靠在落地窗边,光影斑驳落在她脸上。
“又是你!”乔于心再也忍无可忍,嘶哑着大吼,眸中一片赤红酸涩的要命。
他们怎么可以,连一个昏迷不醒的无辜人都不放过!
被辱骂被殴打被威胁被火烧,所有的委屈与屈辱都没有得知安姨被郭希宁绑架这一刻来得痛苦。
此刻,她对白若莲的恨意愈发深了一层。
她冲出层层黑衣人,径直朝郭希宁走去。
在后者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乔于心反手一耳光抽在郭希宁桀骜不驯的脸上。
而后,她揪紧郭希宁的衣领,眼中迸射骇人的杀意逼近郭希宁,“把安姨还给我!”
闻言,郭希宁不怒反笑,猛的推开乔于心,整理自己的衣领,“拿着护照离开这里,我马上把你后妈还你。”
她神情自若的望向乔于心,得意的笑道,“如何?考虑一下。”
乔于心眸中一片黯然,下唇被咬出血都浑然不觉。
顺从郭希宁的话离开这里,父亲可能永远都不能沉冤昭雪,而且自己要一辈子背负杀人犯的骂名。可拒绝郭希宁的提议,她又将安姨置于危险之中。
无论怎么走,都是两难的境地!
郭希宁见乔于心神情松动,似乎是在认真考虑,见缝插针道,“你现在能相信的只有我,纪雍宁已经对你彻底失望,除了我没人会帮你。”
郭希宁怎么对她和纪雍宁的纠缠了解的一清二楚?
隐隐约约的,她感觉到脑海中有什么线要穿起来。
乔于心眸光微动,直直的看向郭希宁,“我和纪雍宁的事,你怎么这么清楚?”
“你还真是聪明。”郭希宁颇为赞许的看乔于心一眼,能在这种处境下抓住她的话头,这女人还真不简单。
“既然走到这一步,我也不防告诉你,我设局让唐成林帮我使纪雍宁误以为你流掉了他的孩子,所以他现在才对你恨之入骨。”郭希宁语气轻快,漂亮的眼睛满是算计,“乔于心,识相就赶紧滚,你根本玩儿不过我!”
“原来如此。”乔于心和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异口同声道。
郭希宁眼神一闪,朝门口看过去,只见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端坐在轮椅上,男人身后是脸上毫无血色的高级助理,唐成林。
纪雍宁拂开唐成林的手,电动轮椅旋转着转到病房中间,紧接着,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响彻整个病房。
统一身穿黑西装身材高大的保镖牢牢将郭希宁围的密不透风,唐成林也被抓来丢了进去。
纪雍宁阴鸷的视线落在战战兢兢的唐成林身上,“为我好,就是这么为我好的?”
他神色晦暗难辨,甚至猜不出喜怒,定定的看着唐成林。
偏偏纪爷这种时候最吓人。
唐成林咽一口唾沫,心想怎么都得为自己争辩几句,“纪爷——”
“折了他两只手。”纪雍宁打断唐成林想狡辩的话,口气轻描淡写的下达命令,而后目光蜻蜓点水般的在郭希宁身上一扫而过。
“再有下次,你的腿我也一并拿去。”他眼神是冲着唐成林的,可这话确实针对郭希宁的。
站在一旁的乔于心没心情看这大快人心的场景,正欲抬脚冲出去时却被一旁的纪雍宁眼疾手快一把拦住。
“伤没好全,去哪儿?”纪雍宁眼中映射着乔于心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心疼的想伸手抚摸。
可后者提前察觉到他的动作,头一偏便躲过他的触碰,冷声道,“放开我!”
纪雍宁一言不发的看着乔于心漂亮的眼睛,伸手不由分说的紧紧抱住她恨不能将她嵌进怀里,“想走?”
乔于心被他大力禁锢着,挣扎不得。
纪雍宁抱够之后,扳正乔于心的肩膀,火热的唇随即紧贴上去,毫不客气的吮吸她口中的蜜汁。
“于心,于心——”纪雍宁叫的一声比一声缠绵,他尽数掠夺乔于心的呼吸,滑腻的舌尖舔舐她敏感的上颚,两条柔软的舌头交缠着,空气都变暧昧了。
司林希站在一旁被纪雍宁保镖控制着,漆黑的眸中一片暗沉,垂在身侧的拳头收紧,可至始至终没有出声。
乔于心双手死死抵着他的胸膛,见挣扎不开她趁着纪雍宁舌头探进来时狠狠地咬了一口,血腥味很快在两人的唇齿间散开。
纪雍宁终于退了出去,抬手擦拭唇边的血珠,野性十足的盯着面前被一抹鲜血染红唇的女人。
还是这么——有生机,充满活力。
“我们的帐我回来再算!”乔于心眼神倔强的怒视着面前的男人。
纪雍宁这是什么态度?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不好意思,巴掌甜枣她都不稀罕!
乔于心一脸不耐,瞪了纪雍宁一眼,伸手去拉病房门。
“站住。”纪雍宁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楚的传入乔于心耳畔,“你继母在我手中,只要你取悦我,我就把她还给你。”
纪雍宁笑容很邪,像偷腥的猫儿一样,“如何?就像我们之前一样,我开心了,什么都不是事儿。”
乔于心握在门把上的细指猛地收紧,她转头看向纪雍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