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之后要做全身按摩,按摩完了又到了晚餐时间,她被吴妈带着去厨房忙碌。这一次不比中午还能让她静静地呆在一旁,吴妈指使着段晓鸥忙前忙后,就没有停下来的一刻。
晚饭是段晓鸥跟蒋夫人两个人吃的,蒋国勋还有蒋夜寒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并不回家来吃饭。相比于中午饭时的腼腆,晚饭上桌后,段晓鸥一路绝尘埋头苦吃!没办法,干了一下午活儿,饿坏了。再者说,这蒋夫人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幺蛾子等着她,不抓紧吃几口,恐怕真会熬不住。
蒋夫人刚夹起一筷子咕咾肉就听对面的段晓鸥吃的呼噜呼噜,她皱起眉头,“你怎么回事!”
说来就来,段晓鸥塞了一嘴的食物,抬头就问,“干什么?!”
实在是被整怕了,情绪难免激动,一张嘴就喷了出来。
面对面喷饭这种事,便是段晓鸥也是第一次,急忙抓了餐巾布过来收拾,又猛咽下嘴里的食物,这才又一次开口,“您说什么?”
蒋夫人的表情…嗯….不提也罢。
再没有什么比目光里的嫌弃厌恶更打击人的了。
正当段晓鸥无地自容的时候,蒋国勋沿着楼梯走了下来,穿着家居的睡衣,看起来倒是比中午身着正装的时候平和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你怎么下来了?”蒋夫人顾不上段晓鸥,站起身走向下楼的丈夫。
蒋国勋目光往餐桌上一扫,蒋夫人立刻会意阻拦道:“这些东西都脏了,我让吴妈给你再换一批,你想吃什么?”
段晓鸥假装不知道这个‘脏了’是什么意思。
蒋国勋不想吃饭,反而对着段晓鸥挥了挥手,“晓鸥,你去酒窖给我挑瓶酒拿上来。”
“啊?”段晓鸥很惊讶。
蒋夫人阻止道:“她懂什么酒呢,还是我去吧。”说着就要往外走。
谁知道蒋国勋突然提高了声音,“我让她去!”
声如洪钟,仿佛整栋宅子都震了一下似得。
段晓鸥打了个激灵,急忙接话,“我去我去。”
说完小跑着往外移动,火速离开这战场!
蒋家的酒窖在别墅左侧,分为地上地下两层,有专门的人负责。听说段晓鸥是来给蒋国勋选酒的,负责人专门让她去地下一层,“老爷喝的酒都在下面,上面这层放的多是平时招呼客人的酒。”
有钱人家里放酒的地方都比小老百姓住的地方大。真是没天理。
段晓鸥吐糟着走下楼梯,全年恒温恒湿的地方,半点没有地下室的阴冷闷湿,反而有一股子淡淡的酒香。
一排一排的酒柜里精心摆放着一支支红酒。
在来蒋家之前,段晓鸥根本没喝过酒,就别提懂酒了。
她选酒的标准只有一条,那就是瓶子好看,有金色装饰的最好,看着就贵气!以此为准,还真就看中了角落里的一瓶酒,瓶身金灿灿的,特别奢华。正准备绕过小道过去拿,却不想脚下被绊了一下。
“哎呦。”她差点摔倒。
可真是倒霉啊,怎么今天到哪里都能摔。
稳住身形一看居然是蒋夜寒睡在地上。他身上还穿着中午相见时的黑色西装,只是领带不见了,衬衫领口解开了几颗纽扣,胸膛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