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忍冬闻言,差点笑出声来,这个张之维,还在做梦呢,真当他是三岁小孩了,这么好哄。
他没有说话,而是抓紧时间消化丹药的药性,同时赶紧尝试着恢复实力。
有了这丹药的帮助,他果然迅速地恢复了四成实力,然而这个时候,张之维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小子,本来打算给你留一条活路的,可是你自己不珍惜,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只好拿你开刀了。”
“说吧,你小子还有什么遗言,全都说出来,等我回头去灭你九族的时候,我会帮你给他们带个话。”
苏忍冬闻言,不由得脸色一变,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狠,若是真让他活过来,自己九族都要遭遇灭顶之灾。
张之维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向着他这边冲了过来:“小子,拿命来!”
苏忍冬深吸一口气,运转魂力,表面依旧装作虚弱无力的样子,实际上却是趁着对方冲过来的机会,一拳打了出去。
张之维原本以为苏忍冬根本没有恢复多少实力,根本没有料想他还能反击,当感受到苏忍冬那强大魂力的时候,仓促间又跟他对了一拳。
这下,他的右臂直接就被打折,他本人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原本他就已经被苏忍冬偷袭打成重伤,现在只是略微恢复,可是这一次苏忍冬的出手却是直接将他打成了真正的死人,只剩下一口气的那种。
“你小子别过来,我答应你,饶你一命,你不要轻举妄动。”
张之维挣扎着对苏忍冬说道。
苏忍冬脸上露出一抹嘲讽之色:“张主簿,你觉得我有可能会饶了你吗?”
“你我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我不会像你那么愚蠢,你可以去死了。”
说着,苏忍冬硬撑着出手,一拳打在张之维的丹田处。
张之维只觉一声沉闷的响声在自己丹田处响起,随后他便眼前一片模糊,陷入了永远的黑暗。
苏忍冬看着张之维闭眼后,又等了片刻,直到他没了脉搏,这才松了口气,大口喘着粗气摔倒在地上。
这一次出手,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也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别的人来到这儿查看,所以他只能硬撑着。
培元丹的药性已经逐渐消退,他盘膝坐下,打算先将实力恢复再离开这儿。
之前文晔他们说了,县衙的人已经封锁了这一片地方,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总之小心为妙。
当培元丹药性彻底丧失,苏忍冬睁开眼睛,看着张之维的身体,眼睛一亮。
“对了,怎么忘了将这小子的生魂给祭炼了。”
苏忍冬赶紧运转魂术,开始祭炼。
这张之维的生魂虽然已经死去有一段时间,不过他毕竟实力更高一些,祭炼下来,效果肯定是比祭炼那三名衙役要更好。
不过是一刻钟的功夫,张之维的生魂便被他完全祭炼,实力一下子恢复到了全盛状态。
苏忍冬一脸震惊,没想到这张之维的生魂祭炼效果竟然这么猛,他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多找一些这样的高手来祭炼。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在他脑海中过了一下,便消失不见,这毕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如果真的这么干的话,他不知道就会折在哪个高手手里。
这次能够将三名衙役和一名主簿拿下,已经算是超常发挥,这也是因为他们四个傲慢大意,如果他们严阵以待,苏忍冬一个人都杀不了!
正当苏忍冬觉得自己又行了的时候,一阵虚弱的感觉从内心深处传来,这是服用了培元丹之后的副作用。
幸好此时没有强敌在侧,否则他连三成的战斗力都发挥不出来!
也许是怕什么来什么,正当苏忍冬松了口气的同时,客栈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沙沙的,逐渐靠近。
这声音并不大,甚至脚步声的主任很可能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脚步声。
然而这客栈里空无一人,原本就十分安静,这脚步声也就显得非常地突出。
这儿本来就被县衙的人给封锁了,这个时候能到这儿来的人,除了县衙的人,还能有什么人。
苏忍冬握紧了拳头,蹑手蹑脚地藏在客栈门后,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片刻之后,一道身影走进客栈,苏忍冬正要出手,随即便愣住了。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吕红樱!
苏忍冬抬起的手直接僵在了那儿。
他完全没想到,吕红樱竟然会出现在这儿,难道她是县衙的人?
想想又不太可能,如果她真的是县衙的人,她之前完全可以不用帮助自己。
吕红樱似乎是心有所感,迅速地往旁边一闪,紧接着转身看向原本身后的位置,手里还丢出一枚银色之物。
等到看到是苏忍冬时,吕红樱瞪大了眼睛,随后眼神焦急。
苏忍冬吃了一惊,赶紧躲了过去,没想到吕红樱竟然会突然朝着自己出手。
见苏忍冬没事,吕红樱这才松了口气,向着他走了过来。
“你竟然没事,那几个人呢?”
听着吕红樱的话,苏忍冬不由得心中一惊:“你怎么知道有其他人,难道,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吕红樱一翻白眼:“你说我跟县衙的人是一伙的?你挺有想象力啊。”
苏忍冬挠了挠头:“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县衙的人将来这儿的路给封锁了,你怎么进来的。”
吕红樱却是撇了撇嘴,道:“县衙的人封锁了我就进不来了吗?什么时候县衙的人有这本事了。”
“连县令都能直接给你定罪,罔顾事实,更何况那些下面做事情的人,你说呢。”
苏忍冬沉默不语,吕红樱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笑道:“放心吧,我是听了手下的报告,知道你这儿有问题,这才赶过来的。”
说着,他看向四周,有些疑惑地道:“县衙要对付你的人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而且,好像还没有受伤的样子,县衙的人发善心了,放过你了?”
苏忍冬嗤笑一声,道:“喏,都在地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