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从哪雇到的这种亡命徒?
这般骑术,简直是不要命!
突然,我似乎愣了一下。
以我对摄政王的了解,他没那么疯。
有这么疯的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池溟。
再看马上的那个身影,我还有什么认不出来的。
我疯狂地抽打马匹,但已经到了极限。
池溟的马飙到了我的前面,他横过马身,像是要截停我,又像是要跟我同归于尽。
我不得不死命地拉紧缰绳。
马儿在离池溟只有几寸的地方停住。
我的头重重地撞到马鞍上,一阵眩晕袭来,我昏了过去。
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是池溟翻身下马,把我抱了下来。
他在我耳边低语,我没能回答他,就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我做了个梦。
梦里是我跟池溟第一次见面。
那日我初入九千岁府邸,尚未与池溟相认,家境清贫。
池溟步入茶楼,浑身染血。
众客皆惊,仓皇逃离,唯我一人立于柜台后,怔怔望着他。
池溟抬眼看我:“想报官?”
我道:“九千岁伤势不轻。”
我为池溟包扎伤口。
他看似凶煞,静坐时却又乖顺。
我笨拙地缠完他的臂膀,道:“好了。”
我欲离去,池溟却突然攥住我的手腕。
他看着我,道:“你在此唱曲一月能赚多少?”
我报了个数目。
池溟立即道出一个近百倍的价格。
我愣住了:“这许多银两……那你需我做何事?”
池溟看我呆愣模样,忽地笑得玩味:“做我的红颜知己,你可愿意?”
我看着他灯下染血却美得不似凡人的脸,心想:“这有何不愿的。”
后来三年,池溟喜怒无常,如疯狗般,唯我知晓如何安抚于他。
他记得我所有喜好。
我畏寒,他会在寒冬推掉所有要事带我去汤泉。
我慕虚荣,他就在我生辰那日放一夜烟火,让整个京城都知晓花晴今日年方二十。
那一夜烟火下,池溟拥我入怀:“颜颜,你应允我,要永远陪伴于我。”
我感动落泪:“我应允你!池溟你此刻便求娶我吧,我一并应了。”
……
夜空中烟火散尽。
我醒转过来,空气中湿冷触感告诉我,这是地牢。
手脚被缚,我下意识挣扎起来。
刚动了动,肩膀就被人从后按住。
“颜颜,你逃不掉的。”
池溟解下玉佩,在我手上熟练地系了个结。
池溟调整好绳结,拿过一旁的药来。
“你受了伤,该敷药了。”他说。
我拼命挣扎,然而池溟按住我。
他将我绑牢,骨节分明的手游走在我身上。
三年光阴,池溟了解我身上每一处敏感之处。
我浑身颤栗,额发被汗水打湿,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池溟轻柔地贴近我的额头,轻声道:“为何哭泣?”
我道:“池溟,你能否先放我走,我要去救柳思……”
我不知柳思是否逃脱,最坏的情况是,她也落入了顾瑾的手中。
池溟静静地说:“你方才说什么?”
我道:“你能否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