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两位夫人是穿着季婉清给她们搭配好的衣裳出去的,原来的衣裳也没打包带走,直接让季婉清处理掉……
“嘿嘿,她们是不是穿着出去炫耀了?”陈玥儿眨着眼,羡慕巴巴的。
季婉清笑得腹黑,只这么会儿工夫,她就赚了有一百多两银子,简直比面馆利润翻了百倍不止。
要说那两位夫人也是厉害,活招牌出去半个时辰,就有客人陆陆续续赶过来,进门就找小季掌柜,点明只要小季掌柜亲自给她们打扮。
“玥儿,再去库房把成衣全部取出来,赶紧统计哪些料子卖的最快!”
小卓子一趟一趟搬运布匹,累得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
“我的妈呀,店里人太多了,外头还有好些人等着,这么下去不行啊,成衣都卖光了,有些颜色的布料也都没了。”
青鸟硬是挤进那些夫人小姐扎成的人堆,费劲将季婉清拽出来,脸色涨红,一脑门一鼻尖的汗珠,抬手指着门口的客人喊:“好几种颜色的绸缎都没了怎么办?”
季婉清迅速跑到楼梯上,巡视一圈,自己登时也被吓得不轻,她这是……开业第一天,客人爆满,还卖断货了?好想叉腰狂笑怎么办?
问题是现在客人来了没货了更难办啊哈哈!
好些料子卖完了,也没办法,季婉清赶紧让小卓子在外头挂上因断货暂停营业的牌子。
好些人等了快半个时辰,再看到这个消息简直要抓狂,更有不少人直接破口大骂起来,引得别的客人也觉得糟心。
“什么破店,连库存都不准备,还敢自称衣阁?”
“就是说,这才什么时辰,从早上开业到现在,不知道卖出去几匹布,喂,我说你们是不是怕卖不出去赔本,所以一种布只准备了一匹啊?”
外头喊的最响亮,骂的最欢实的是个小丫头,声音又尖又细,特别“鹤立鸡群”,季婉清想听不见都难。
店里头,换衣裳正换的开心的客人们恼了。
“谁家的丫头,叽叽喳喳,这么没教养?”
“就是就是,她到底懂不懂规矩?人家小季掌柜的布料都是被各家各户预订了的,现在都是死物。”
季婉清听不清大家都在说什么,怕客人被吵得动怒,连忙让小卓子把门关上。
陈玥儿和小青鸟主动请缨,在门口给大伙儿解释原因,安抚众人情绪,可效果并不明显,反而有火越烧越旺的趋势。
“各位夫人、小姐们,今天小店恐怕是得提前打烊了,抱歉。”季婉清站在楼梯的第三个台阶上,冲所有人鞠了一躬表示歉意,“稍后,伙计会将各位的尺码信息备录下来,各位定好方便的日子来取衣裳便可。”
一屋子女人简单商量了下,同意了。
呼,季婉清缓了口气,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讲道理。
开门把青鸟换进来记册子,季婉清出去迎敌。她乍一露面,阴冷着脸要笑不笑的,很是能唬人,这不,最能闹腾的那丫头就被吓得闭嘴了,还瑟缩了下脖子。
这是怕自己动手打人?
季婉清看得清楚,忍不住在心里冷笑,“诸位,衣阁开业,图的就是个吉利,今日确实是生意意想不到的好,不少布匹已经被客人预订下,要做成衣的。”
这么一解释,真心来买衣裳的客人大都明白了。
人群后头一位嬷嬷打扮的妇人点点头,冲身边的同伴道:“原来如此,料子被贴上主人家名号了,自然是不能再放在货架上出售。”
“这么说这个店的掌柜还挺讲信用?”扎着圆圆双髻的丫鬟睁大眼,有些不可置信,不是说商人逐利吗?
外人又不知道布匹已经有主,掌柜大可继续招揽客人,光是定金肯定都能收上一大笔银子了。那老嬷嬷笑着没再说话,带着丫鬟走了。
季婉清还在前头宽抚众人,“本店诚信经营,不想放大话,若是客人们相信我,进来留下贵府方位,留下尺寸,付过定金,等衣裳做好了,一定立马送去贵府。”
粗略一算,好几十匹布都另存起来了,意思就是起码得做上百件衣裳,季婉清一惊,赶紧补救道:“只是前头已有半个月的订单等着,诸位恐怕得多等些时日,真是抱歉。”
说完,又有不少客人觉得无望了,也纷纷散去。
最后就剩下虾米三两只,有尖嘴猴腮的恶奴,也有大腹便便的老爷管事之类人,只有那个小丫头,到这会儿了还在苦苦坚持,也不知道她家主子给她多少辛苦费。
季婉清摇摇头,“本店和气生财,不欲与诸位结仇,但是麻烦一旦找上门,我们也不怕。”
“老夫就说嘛,你这小掌柜是个机灵人,恐怕背后的主子也不简单,果然果然,开业第一天就能有如此成绩,老夫佩服,佩服!”
“这位老伯,您是?”
大胖子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伸出粗短的手指头,往隔壁的珠宝店一指,季婉清顿时了然,笑呵呵地拱拱手,“稀客稀客,原来是钱掌柜,怎么,您也想做两件衣裳?”
“呵呵,不了不了,见你是新来的,老夫闲着没事儿过来凑凑热闹,这就回了,回了。”
季婉清抽抽嘴角,看热闹不嫌事大?
“喂,掌柜的,我家小姐出高价,让你做一件裙子”,说着,手上就多了只荷包,鼓囊囊的,看样子里头不少银锭子。
“哦?敢问你家小姐姓甚名谁?不留个姓名,做好了给谁送去呀?”
对方骄傲地昂着下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管做好,到时候自然有人来取。”
季婉清眯起眼睛,一拍手掌,“好,请留下要求。”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掌柜你可不能抵赖了,若是到期做不出让我家小姐满意的衣裳,这定金,须得百倍还来。”
好大的口气啊,季婉清吸口凉气,百倍?我看你们能耍什么花样。
“既然你家小姐要求如此高,小店是小本生意,为了以防万一,你们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到时候我拿出衣裳,你们死不承认,那我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