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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随辗转一天,才在焦阳县近郊的一个村庄里打听到了一些事情。
过程也是颇为坎坷,用闫随的话说,他总感觉旁人也知道魏公明这个名字,只是不知为何,提起这三个字都退避三舍,好像魏公明代表瘟疫一般。
闫随接了我的请求后,先是去了衙门,说来也巧,衙门里一个衙役是闫随的军中同僚,几倍黄酒下肚,那人的戒备心少了很多,话匣子也打开了。
那衙役表示魏公明这号人物他没听过,也兴许是来焦阳的时间尚短,他带着闫随去翻了县志,也没从中找到有关魏公明的任何记载。
闫随跟我说,当时他也几乎以为是我找错了方向,这个魏公明并不是焦阳县人。
不过他在县志里看到了魏家村村记,与其他村记不同,魏家村村记只寥寥几语,大概意思就是生于平庸,没什么值得记录的功绩。
凭借多年沙场征战练就出的敏锐直觉,闫随觉得这个魏家村或许能有我想要的东西。
一个村落的形成至少要历经几十年的发展,才能演变成一个民众聚集的村落,然后再由一个个村落,经过经济或者政治的影响,演变成镇,而后是县、州府。
即便再碌碌无为,也断不会寥寥几句就概括。
越是云淡风轻就越证明这里面有猫腻。
与那衙役同僚辞别后,闫随根据村记上的地址,去了魏家村。
然而到那一问,这里根本没有魏家村,只有一个羊角村。
但,从地理位置上看,这里分明就是村记上所记载的魏家村。
闫随在村里逛了半晌, 也没问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络腮胡的中年人主动上前搭讪,说他家有上好的山货,要不要随他去看看。
闫随不动声色打量着这个络腮胡男人,暗暗握住藏于袖间的短刃,随着络腮胡男人去了家里。
络腮胡男人的家在羊角村后方,来到家中,络腮胡男人先是带他看了几块皮子和山货,然后以银钱需要家中长辈做主为由,将他带到了一个身形佝偻的长者面前。
那长者年岁满头花白,饱经沧桑的削瘦脸庞沟壑嶙峋。
他望着闫随半晌问为何要打听魏家村,用闫随的话说,长者提起这茬的时候颇为戒备。
他不再隐瞒如实说出实情。
“那长者说需要见到主家才肯说,我拿不定主意,便回来请示姑娘。”
我低下头,看着散着茶香的茶盏,拿起挑针拨了拨漂浮在上面的浮沫,半晌点点头。
“明日上午吧。”
我让小翠准备一些补品,打算去时一并给那长者带去,也算是不失了礼数。
隔天,在闫随和徐挺的陪同下,我带着小翠去了魏家村。
马车停在村口,引得不少村民驻足围观,更有那胆子大的,直接问我们来他们这村子干嘛。
小翠下了马车,与村民说我家是做山货生意,与人有约来收山货。
很快,我见到了络腮胡男人,在他的带领下,我见到了闫随口中的长者。
老者目光浑浊的看着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老者那双枯黄的眼仁中,我似是看到了激动与欣喜的色彩。
就像是一口将枯的水井里忽然坠入一颗落实,在平静的井水里激起了千层浪花般的激动。
“你是魏公的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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