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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被抓走,整个酒坊慌做一团,周伯为了安抚这些人,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小姐。”
周伯见我来了,快速交代完事情,走过来。干裂的嘴唇昭示着他这一上午的辛劳。
“上午我去大理寺,没见到父亲,周伯,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大理寺那边不是说没事了吗?怎么又....”
“是姑爷的书童,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封姑爷的血书,血书上写着姑爷如果出了意外就是被老爷杀死的。”
周伯急得直跺脚,“您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啊,好模好样的弄出一个什么劳什子血书,这.....这可怎么是好!”
血书?书童?
我脑子里嗡嗡乱做一团,唇被咬出一行白印,也丝毫没感觉到疼。
“那大理寺那边凭这封血书就定了父亲的罪了?”
周伯摇摇头,“是老奴的不是,老奴能力有限,只能打听到这么多。”
我看着周伯佝偻的模样,上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这些已经很了不起了,周伯,下午我再去一趟大理寺。人被带走了,总要有个说法。”
我带着小翠回到房间,小翠去给我端茶的空当,那人又来了,颇具幸灾乐祸的说我父亲这是报应,说我父亲是坏事做多了,老天爷看不下去了,不用他出手,就派人来收拾我父亲了。
我心里乱糟糟的,也无心与他争辩,只疲惫的说要么现在就在我眼前消失,要么等我的婢女喊来护院给他送官,让他选一个。
他抓起桌上的苹果,颠了颠,临走时说,等我父亲被斩首那天,他会来找我,请我去凤阳楼吃酒庆祝。
说罢便如他来时那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我让小翠去账房那里支了五千两银子,捧着银子去了大理寺。
谁知刚到大理寺门口,就瞧着大理寺的门开了,三四个捕快急匆匆从里面出来。
为首那人瞧见台阶下的我,先是一愣,随即几步走到我面前,朝我一抱拳。
“你来的正好,你父亲在狱中畏罪自杀,交五千两银子将尸首带回去。”
畏罪自杀?
尸首?
脑海中嗡的一下,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浑身的筋骨像是被抽掉一样,双腿不受控的发软。
幸而小翠在一边,眼疾手快的扶助我。
“好。”我死死抓着小翠的胳膊,干涩的喉咙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我现在可以看一眼我父亲吗?”
捕快摇摇头,说了一句不行。因为父亲是畏罪自杀,按照大理寺不成文的规定,必须要交了钱才能见,不然尸体就会被丢弃到乱坟岗。
我看了一眼小翠,小翠连忙冲马车旁边的小厮摆手,让他们把银子抬过来。
五千两银子摆在台阶上,捕快开箱验过后,终于同意我去见我父亲了。
我在小翠的搀扶下,随着捕快来到监牢。具仵作说,我父亲是服毒自尽的。
服毒?
大理寺监牢看守森严,毒药是从哪里来的?
我倏然看向随行而来的捕快,“是你们刑讯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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