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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捕快神色一凛,声音中泛着寒意,“小小女娃莫要信口胡说!这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刑讯逼供!”
那捕快一脸正气,我仔细打量着,并未看出半分心虚之色。
遂,抿了抿唇,嘶哑着声音道:“现在可以带我父亲走了吗?”
捕快点点头,侧身让出路来。
父亲被接回家,得到消息的周伯已经将灵堂布置好。
按律,像我父亲这种畏罪自杀的人,是不能停灵的。但,我不想父亲辛劳一辈子,最后这一遭这样草草的结束。便使了大价钱买通了官府,得了停灵三天的时间。
府中上下,一片哀戚,月光似是也比平日肃清萧条,影影绰绰的白色挽幔,如悬在空中的飞雪,透着凄凉的哀伤。
族中叔伯酒坊元老,坐在灵堂前面的厅堂,围绕着酒坊的归属产生了激烈的争吵。
族中叔伯的意思,父亲去世,酒坊自然归于族中,由族长推举族中能者居之。
而酒坊元老们则持反对意见,认为父亲并非无儿无女,酒坊理当归我所有。
我跪在父亲灵前,听着时断时续的争吵说话声,内心一片寂然。
何为为我?
不过是看我年幼好掌控罢了。
利益二字在这一刻被放大到最大,像是一面照妖镜,照着人生百态。
那贼人又来了,似乎是顾忌院中仆役,并未像之前几次那般大摇大摆,而是换了一身与丧服相似的白衣。
“我还当你是没心肝的,二郎去时,也未见你如现在般悲伤,仅停了一天便草草下葬,没想到,原来你也是有心的,只是用错了地方,对一个杀人凶手这般如此,简直滑稽荒谬。”
我抬起头,目沉如枯井,动了动干裂的唇,“我现在无心与你周旋,我的笑话,你看到了,可以走了。”
说罢,我重新低下头,不再去理会他,只像提线木偶般往火盆里扔着纸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只觉好累。
父亲丧事过后,关于我的流言更甚,说我是灾星转世,先后克死三位夫婿,又克的家宅不宁,害父亲暴毙。
小翠担心我的状态,几次欲开口,却似是不知该怎么安慰我一般,只不停的在我身边打转。
“我没事, 放心吧。”只是消沉,不至于想不开。
小翠见我开口了,便打开了话匣子,“小姐,你莫要听那起子人嚼舌根,若是真如他们所言,我为何安然长到这般。”
我笑笑,看着她气鼓鼓的笑脸。自然不会信,流言从不是平白而起,背后之人的用心,不言而喻。
正如戏文里写的那般“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对了,这段时间还出了一件事,说是与我有关系也有,没关系也可。
柳二郎娶我时作为聘礼的庄子失火了,因着地契在我名下,庄子上的管事报到了我这里。
当然,还有另一层含义。
因为庄子上出了人命官司!
大火吞噬整个庄子,在庄子西北角一处废弃的小院子,地面被横梁砸出一个深坑,露出半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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