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姐要我撤了这些……”突然的只见李嫂突然瞪大眼,指着那盘鸡蛋,“我,我明明煮了九个,为,为什么少了一个,冷,冷小姐,是不是你?”
“你说什么?”
又见李嫂指着碳灰,“刚刚,明明没脚印,这……”
冷泡沫再也承受不住了,抱着头,一声尖叫,转身就跑。
直到人消失在东方家外面,李嫂恭敬的对着于芬的遗像鞠躬,“夫人打扰你了,勿怪。”
楼梯转角处,皇少和美人儿出来。
“干妈不喜欢冷泡沫,你帮忙赶走她,干妈会很高兴的。”
“皇少。”李嫂叹息,抹了抹眼角,“我去炖汤了。”
“嗯,去吧。”
皇少今天穿的很肃静,他让美人儿离开,一个人进了房间,拿了瓶酒,坐在遗像前,给相前的酒杯加满酒,碰杯。
手里执着酒杯好一会,看着远处的天空,声音很落寞,“干妈,你怎么能抗压能力那么弱?不就是老头出轨了嘛,你怎么能因为这样,就轻易的放弃生命?干妈,你怎么就舍得我和你儿子?难道,在你心里,我们两个的分量,还不如老头吗?”
“干妈,记得你最喜欢那首宋词,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你常说,那时的女人傻,想不开,可是,到了你头上,你怎么也傻了呢?甚至比她们还傻,因为你没有了生命。如今,你埋在满地黄花堆积下,可有后悔?更是应了那句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切切。”
“干妈,你知道吗?东方研车祸,如今还没醒来,医生说,就算醒了,也是个残废了,那么骄傲的东方霸主,你说他知道他以后不能走路,怎么活的下去,你儿媳也离开了他。”
“干妈,当时,你要知道今天的一切,还会不管不顾的跳下来么?还会让nina和研分么?”
“干妈,我恨你……”皇少笑着将最后一滴酒倒入喉头,辛辣苦涩。
冷风吹动着白色窗帘,美人儿一个翻身跳了进来,看着醉倒在地的皇少,一抹心疼在眼底流转。
美人儿费力的将皇少带出卧室,门关上的刹那,一道身影翻了进来。
来人在房间扫了一眼,突然看向桌子上一台videocamera,眼中一道光闪过,拿起videocamera打开,里面仅存了一段视屏。
看了看时间,是于芬死的前三小时。
眯了眯眼,点开视频,一阵花花声响起,视屏的拍摄角度是房顶,慢慢的移动,对准床畔。
于芬穿着睡衣,就坐在哪里,来人目光缓缓的移到床畔,视屏中,于芬坐过的地方,再移回视屏中。
视屏中的于芬很憔悴,她对着摄像机沉默了很久,慢慢的才开口。
“儿子,媳妇,我怕我会后悔,拆散你们,特地留下这段视频。”
她慢慢的看向窗外,外面的梨树已枯萎,光秃秃的,雪簌簌落下,将梨树树根铺了白白一层。
“媳妇,对不起,原谅妈***自私,如果,你们能发现这段视频,那便在一起,可是,妈妈只能在这里祝福你们了,我怕,我怕面对你的时候,又会口不择言。”
她眨了眨眼,晶莹的泪滴落。
继续说着,“一直以来,他给的爱情和婚姻都很完美,我们……在众人面前,一直是别人羡慕的对象,或者就是太完美了,如今,才不能接受一点点瑕疵,看,明明知道nina你也很无辜,你也无从选择,我还是如数都加注在你身上,我不配做婆婆,也不是个好婆婆……”
来者拿着摄像机的手指收紧,突然狠狠一笑,转头,目光触及玄关处的鱼缸,手举起,抛出,摄像机准确的落入水中。
接触到水,画面似被切了电,漆黑一片。
来者勾唇一笑,嘲讽的看了眼遗像,自语,头七么?呵,真是迷信呢!
上前,举手,挥落。
一声脆响,李嫂赶上来时,里面已空无一人,只留了一地玻璃碎片和鱼缸里的摄像机。
夜晚,睡了整整一日的皇少着了一件浅灰色睡袍,手里拿着从浴缸里抢救出来的摄像机。
“你是说,今天有人进过卧室?”
站在一旁的李嫂肯定的点头,小心翼翼的问,“您说,会不会是夫人回家了?”
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二楼的地方,不自禁的打哆嗦。
皇少翻白眼,“李嫂,我看你真是到了退休的年纪了,我干妈回来,会把自己的相打碎?还莫名其妙的把摄像机丢水里。”
他摸着下颚,看着摄像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秘密,只是如今都开不了机,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美人儿走了进来,“皇少,我追着那人的痕迹去查,可是,出了阳明山就断了。”
“摄像记录呢?”末流璜挑眉。
“也被人剪了。”美人儿惭愧低头。
“有意思。”皇少继续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将摄像机交给她,“去看看能不能修好,里面的数据是否还在。”
“是。”美人儿领命离去。
她刚走,皇少的电话响了,医院打来的,告诉他东方研醒了。
医院里边,人来了,走了,皇少到的时候,只有煞在病房里面。
明天争取多更新,会写曼雅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