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太阴,阴的安韶华看不到一点希望,她只是爱他,不择手段,只是因为爱,不想失去他。
心口的那个地方疼的很。
张老二的事,登上了巴黎报纸头条,街头巷尾的人,人人拿着一张那样的报纸。
曼雅也不列外,淡淡的皱眉,这不是她针对张老二的计划,她的计划晚上才会上演。
她第一个就想到了权火烈,是他吧?也只能是他了。
刚放下报纸,就接到那天酒吧那女人的电话,她说她同意。
可是人生啊,机会总是一闪而逝,如果昨天不犹豫,她或许会得到一份酬劳不菲的订金。
只是,现在……
“不用了,你也看到报纸了吧?没必要了。”
挂了电话,放在兜里,小臣从酒店电梯出来见她。
“素姐。”干净大男孩的模样,可是白素从来没有小看他,夜丞月身边不会留无能的人。
曼雅勾了勾唇,将手中的一杯纯豆浆递过去,小臣没有客气的接了,吸了两口。
“素姐找我有事?”
扬了扬手里的报纸,“请你当司机。”
小臣皱眉,“素姐要去?”
这个时候不是该避嫌吗?
曼雅歪头看着他,忽的勾唇笑了,笑的小臣心口凉嗖嗖的,有种夜丞月就在他身边的感觉,很敬畏。
“从此不能人事,才是张老二应得的。”
现在医学太发达,被人踢几下,废不了。
不巧,前些天,组织正在研发一样药品,正需要人实验,她让张齐给了她一份。
两人走到酒店外面,曼雅视线再次被一个黑头发的背影吸引住,这个人应该见过,而且,记忆中应该也是有映像的,只是想不起来。
小臣发现她的不对劲也看了过去,慢慢的皱眉,“熟人?”
曼雅挑眉,“你也觉得眼熟?”
小臣点头,“嗯。”
潋下睫毛,不动声色,“走吧!”小臣是夜丞月身边的助理,他熟悉的人,必定是夜丞月熟悉的,只是这人鬼鬼祟祟的,似乎最近经常出现在她附近,监视?还是想探查什么?
心里对这个背影起了疑心,寻思着一探究竟。
医院外面很多人,张家在这一带算是有知名度的,张老二的父亲经常资助贫困山区,那里地震台风也都会捐钱。
可是,在曼雅眼里,他不过是一个披着慈善家皮的狼。
偷税逃税没少干,据她所知,张老大在和黑玛做军火生意,黄赌毒一样不少。
张家,就是一个很肮脏的象征,不比黑玛干净多少。
从医院通风口进去的,在一个废弃垃圾堆里面,几乎没人。
曼雅让小臣在外面等着,边说,边用橡皮筋把头发扎起来,大大的墨镜挡住脸。口袋里的手心,捏着一个小瓶子。
她组织告诉她,蛇皮下有一种白色蠕动寄生虫,一条成年的蛇大概有三十条。
足以破坏人类的软组织,和语言神经,这样就算医生查出病因,也只会认为是张老二吃多了半生不熟的蛇肉。
想要痊愈,那好,把脑袋切开,一条一条的拿吧!
这种寄生虫,繁殖能力很强,很快,张老二脑袋就会全是这玩意,不会要他命,但是人铁定废了。
vip高级病房,曼雅等了很久,终于人都走完了,正要进去,突然一只手将她拉进了医院杂物间。
门被关上,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白素闻到熟悉的气息,没有慌张,回头静静的看着昨天被她气走的男人。
权火烈目光很清冷,显然没有打算很轻易原谅曼雅。
指了指门留下的缝隙,放开她让她自己看。
曼雅皱眉,凑过去,一个细细高高的男人,穿着西装,后面跟着两个金发碧眼的强壮男人。
他们刚出现,又有两个保镖从两个不同的角落出来。
交了班,细细高高的男人交代了几句后,带着那两个保镖离开。
“你收买了保镖?”曼雅眯眼,透露遗漏的那一丝光线看他。
权火烈撇开脸,点上烟,声音沙哑,“是和张家老大合作。”
张老二和张老大的斗争几乎已经搬上台面,刚刚门口守着的,是张老二的保镖,现在的,是张老大的。
张老二投靠了黑玛,而张老大的靠山是军阀人物,两个人势力碰撞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
家族利益斗争就是这样,比古时候的皇帝差不了多少。
为了利益,为了继承权,为了财产,兄弟的意义变成了互相插刀子。
这样想想,忽然对亲自将这些虫子塞进张老二鼻孔没了什么兴趣。
将瓶子丢给权火烈,撇头看他,“请行驶丈夫的义务。”
权火烈磨牙,这个小妖精,在驱使他,而他,被驱使的心甘情愿。
按照原路返回,现在,她只想回去,喝着咖啡等着结果。
曼雅从通风口原路返回,夜丞月过来了,一身白色休闲衣服,他站在曼雅面前,抬手想要摸曼雅的脸,曼雅避开了,只是拿眼睛看他,看的夜丞月慢慢的放下手。
“权火烈在上面?”夜丞月低头浅笑,叹息,“素素,我们真的.......”
“夜丞月,你走的时候是六年前,现在是六年后,六年很多东西都在变,房子在变,家庭在变,人在变,心在变。”
就算没变,那个人都被你折磨的早就物是人非,你能要求什么?夜丞月我毕竟不是她,我不能给你确定的答复,请你在等一等,等她回来,不管何种面目,如果你还爱,如果你不介意,那就好好去追求她。
白素是一个值得追求的好女人,很多话,是不能说的,曼雅只能轻轻在心里进行,小臣走的远远地,曼雅转身要走,夜丞月突然说:“不管怎么样,我会等你。”
我会等你?曼雅抬头看天,手里握住她和权火烈的结婚戒指,天上的云或疏或淡,就像她的心情。
其实我们都在等,等一个分离着痛苦着却活着,或者是相聚着幸福着却死去的明天。
曼雅没有反驳他,只是走到一边等权火烈出来,偶尔抬手看一下表,20分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