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雅,曼雅……”权火烈嗓音粗嘎。
曼雅身上是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牛奶味。
权火烈咽了口唾液,将她搂的更紧,将自己的味道留在她身上。
“权火烈!你这样和张老二有什么区别!”曼雅绞尽脑汁,想着什么话能让他停手。
权火烈果然停顿了下,借着月光,他眼神朦胧,定定的看着她,看的她心跳,脸红,手足无措。
“有区别,我对你。”他用手指着心口,“还有这里。”
不得不说,那一瞬间,曼雅很感动,她爱着这个男人,三年的爱,三年的恨,三年的责怪,三年的坠落。
她的心,爱也好,恨也罢,都围绕着他,这个叫权火烈的混蛋。
真的只是一瞬间的动摇,她该死的,清醒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组织,邹菊,还有三年前的伤害,都不能再重复,起码得告一段落。
瞄了一眼茶几上的水杯,她突然猛的推了他一把,抓过茶杯,扬起,水淋了他一脸。
“清醒清醒吧你!”
趁着他僵硬的瞬间,起身要走,却又被他狠狠压下去,他的不理智似乎更强烈了,还带着一股执念。
“怎么办?清醒不了,就是想要你。”
被压在沙发里面,曼雅看着他突然笑了,推开他“如果这样能让你满意的话,那就这样吧”
权火烈脸色黑的能滴墨水,他死死的瞪着她,瞪着她一脸不在乎。
心口剧烈的起伏,眼神阴肆,比周围的冷空气还要冷,抬起手臂,指着外面,“滚!”
低低的一声,他霍的抬起头,“你给我滚!”
曼雅眯眼,挑起他坚毅的下颚,“要滚也是你滚,这是我的房间。”
“砰”一声重重的门响,曼雅身子抖了抖,直到冷空气将她密密包裹,她才缓过神来。
赤脚坐在沙发上,房间里还有他的气味,呆滞了一会,才似回神,上床用被子盖住自己,闭着眼睡觉。
手放在头上,摸着哪里的晶片,被组织控制的晶片,隐隐作疼,这是换取自由的代价。
只是……
眼泪怎么就留下来。
她太害怕,害怕历史重演,那对她,将是毁灭的灾难,她不敢。
她没有把握再挺过来一次,她的人生会被摧毁,所以,绝对不能沉沦,不管他做什么,都不许沉沦。
夜正深,另一边,张老二从酒吧出来,就被人用麻布口袋套住头一段暴打。
这些人都不是本地人,国籍也不同他们手里拿着木棍,盯准一个地方,那就是腿根处。
张老二喝的麻了,走路都东倒西歪,突然被袭击,头更昏了,手捂住重要部位,还是一手的血。
疼的他嗷嗷叫,声响引来官方人员,围殴的人丢下木棍就跑,按照指定路线,很快就到机场,拿到报酬,被人用私人飞机送往不同的地方。
这一夜,张家很混乱,医院里,护士推着张老二,送往急诊室。
这一夜注定了很多人无眠,曼雅,权火烈,夜丞月,安韶华,张老二……
第二天天气不是很好,阴沉沉的,倒像极了安韶华的心。
她一直密切关注着那边的动静,看着有个男人半夜气冲冲的出来,心里又是喜又是苦。她以为是夜丞月。
她对夜丞月的心思,家里人从来都知道,白素的存在,他们也知道。
昨天晚上打了电话给养母,也就是夜丞月的妈妈。
她走出了那一步,让夜丞月会怨她,恨她的一步。
可是,她有什么法子呢?看着他重新和白素在一起吗?
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另一边,两边是非常浓密的芭蕉树,摇摇晃晃的吊桥,追杀黑玛的除了当地警方,还有他的合伙人噶扎,噶扎在各界呼风唤雨,生意遍及香烟,酒类,能想到的都有,噶扎想要经营全部的商品就得干掉黑玛,今天是个机会。
噶扎的车上,安允漠坐在副驾驶座,推动着一切的,还有安允漠,只是他并没有惊动官方。
黑玛拥有一半的当地力量,可是出了镜,那就不是按常理出牌了。
“阿爸,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黑玛和邹菊最狼狈的一天,他们弃车,步行躲进树林里。
浓密的芭蕉林,里面有很多很毒的七步蛇,邹菊和黑玛在身上涂一种蛇药,黑玛气的嘴唇发白,他的货,那么多货,多少年没有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了。
他反手一巴掌打在邹菊脸上,哦,对了,这边的风俗,嫁出去的女儿被退回来,很霉,所以,黑玛觉得是邹菊带衰他。
邹菊根本不敢有任何不满,连哭都不敢,低着头,离黑玛远了一些,看着噶扎的车开过去,才松了口气。
车子停在吊桥的一头,车停下来,安允漠下车,吊桥那边有很强的灯光,所以几乎能把人看清楚,邹菊慢慢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是他?
安允漠感受到一束异样的眼光,他很快追踪过去,可是让对方跑了。
“应该跑不远,让兄弟们下车进树林找人。”葛扎很信任安允漠,他认为这是神灵派来帮助他的,葛扎命令手下的马仔找人。
安允漠和葛扎就站在桥头,从远处更好的能看清风吹草动,父母的大仇,必须得报,这是安允漠心里唯一的想法,他终于弄清楚了父母那时候的接头人是谁,就是他黑玛!
安允漠目光冷清,萧索,天边的星星也很冷,耳边除了虫鸣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