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随刘嘎能来到藏匿刀的大树附近,左项锋迫不及待地跑向大树,却发现树下只有一个被抛开的土坑和丢弃在旁的鱼皮口袋。左项锋顿时感到一阵眩晕,呆呆地站在土坑旁,牙关紧锁,双手紧握成拳,猛地转身,扑向刘嘎能。
刘嘎能再次被左项锋按在地上,拼命呼救。队长和艾德保赶忙上前将两人拉开。被拉开的左项锋虽然手被控制住,但脚还在拼命踢向刘嘎能。
“救命!警察救我!我说,我说,刀我卖了!”刘嘎能哀嚎着。
队长冷冷地问:“卖给谁了?”
刘嘎能喘着粗气:“我不知道,网上交易,对方付了款,我把地点告诉对方,谁知道已经被取走了。”
队长伸出手:“交易信息调出来。”
刘嘎能颤抖着掏出手机,将交易截图递给队长。队长看了一眼,皱眉道:“霸气侧漏?你?”
左项锋怒火中烧:“我漏你妈!老子弄死你!”众人赶忙拦住暴怒的左项锋。
刘嘎能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疯狂:“等等,人也是我杀的!”
队长一把拽起刘嘎能,厉声问道:“说,你杀了谁?”
刘嘎能咧开嘴,露出沾满泥土的牙齿:“郭宝川。”
队长追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刘嘎能歇斯底里地大笑:“杀他,要理由吗?哈哈哈哈……”
时光转回丢刀那夜,左项锋的店铺外,郭宝川叼着烟,坐在摩托车上,左右扫视着周围的情况。他抬头看向屋顶,隐约看到一个黑影。
屋顶上,刘嘎能轻轻揭开瓦片,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洞。他戴上手套,从怀里掏出宝刀的照片,仔细对照后,开始四下翻找。找了一圈无果后,他抬头看向墙上的牌匾。
刘嘎能揭开牌匾一角,一块红布出现在他眼前。他将红布包裹的东西取出,打开一看,正是那把祖传宝刀。刘嘎能将刀用绳子捆好,准备原路返回。刚爬了一半,他忽然停下,低头看了看下方,又退了回来。
他随手将桌上的玩具刀用红布包好,还原了现场,这才爬上屋顶。
郭宝川坐在摩托上,刘嘎能跳下屋顶,迅速上了车。
“快走!”刘嘎能低声催促。
郭宝川发动摩托,两人迅速驶离现场。
乡村公路上,郭宝川驾驶摩托疾驰,刘嘎能坐在后座,紧紧抱着包裹。
“拿到了?”郭宝川问。
“再快点,上山。”刘嘎能催促。
郭宝川冷笑:“你也是,邻居的东西你也偷,他家的刀又不贵,你直接买不就得了。”
刘嘎能不耐烦地回道:“你懂什么,我的事你别问。”
郭宝川耸耸肩:“是啦,是啦,反正给你给钱就行。”
摩托停在山坡处,两人下车。
“咋个不走了?”刘嘎能问。
郭宝川点了根烟:“都走了这么久了,是不是先把车钱给我?”
刘嘎能皱眉:“急什么,等东西出手,老子一分都少不了你!”
郭宝川吐出一口烟:“等你?开什么玩笑,我要不是急得用钱,还会帮你?现在给。”
刘嘎能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郭宝川:“一万五,够了吧?”
郭宝川接过钱,数了数,摇头:“不够啊,刘哥。”
刘嘎能脸色一沉:“一万五还不够?宝川,做人可不能太贪。”
郭宝川冷笑:“别这么说嘛,刘哥,你不贪,你会干这事?五万,不想让我给你捅出去,最少五万。”
刘嘎能咬牙:“当初不是说好一万五的吗?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郭宝川耸耸肩:“那也得看情况,你这事,闹不好,老子还要跟你蹲大狱。不行,不行。”
刘嘎能眯起眼睛:“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郭宝川伸出手:“不给也行,东西分一半。先拿来我瞅瞅。”
刘嘎能从背上取下包好的宝刀,递给郭宝川。郭宝川一把抢过,准备打开看看。刘嘎能绕到他身后,手悄悄摸向身后的杀猪刀。
黑暗中,刀插入身体的声音和郭宝川的惨叫划破夜空。
大树下,刘嘎能摸了把沾满泥土的脸,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队长挥了挥手:“带走。”
民警押着刘嘎能向山下走去,欧德德和左项锋、艾德保打了声招呼,也跟了上去。
“我去看看,等我信。”欧德德说完,快步跟上队伍。
孤零零的大树下,左项锋无力地瘫倒在地,拳头狠狠砸向地面。艾德保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