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玛坐在床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双脚终于从蜷缩的状态放平。她接过艾德保递来的湿毛巾,颤抖着擦拭脸上的污渍。左项锋、欧德德和艾德保三人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她,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艾德保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罗小姐,说说吧。”
罗玛低着头,声音微弱:“我被袭击了……没想到在这里我还会遇到这样的匪徒。”
艾德保冷笑一声,语气变得强硬:“别演戏了,袭击你的人,你们肯定认识。我们想知道真相,如果你不说,我们只好把你交给警察。”他说着,指了指身穿协警制服的欧德德。
罗玛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警察?不,不要!”
艾德保逼近一步,语气里带着威胁:“那就麻烦您,说点有用的!”
罗玛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游移,最后落在她随身带来的背包上。艾德保将背包递给她,罗玛从里面拿出一个日记本,小心翼翼地翻开。一张刀的手绘照片从本子里滑落,掉在地上。她捡起照片,递给艾德保。
“这是我老板交给我的,他让我过来和对方交易。”罗玛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左项锋冷哼一声,拳头攥得紧紧的。欧德德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又递给左项锋。照片上的刀,正是他丢失的那把祖传宝刀。
欧德德追问:“你老板是谁?”
罗玛摇头:“我不知道。”
艾德保不耐烦地打断:“什么叫不知道?不知道你能干这事?”
左项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那刀对我很重要,我真的不能把它弄丢。拜托,你再好好想想。”
罗玛依旧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谁是我的老板。”
艾德保气得转身,四处寻找可以揍人的东西。欧德德赶紧拦住他:“德保,别闹。”他转向罗玛,语气缓和了一些:“罗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犯罪?即使你是从犯,也是要蹲号子的。如果你能把你知道的交待清楚,或许我们可以帮你争取缓刑。”
罗玛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我、我、我和我老板是通过邮件联系的,他叫老刀,而且他每次用的邮箱都不一样,我真的没见过他真人。”
左项锋皱眉:“那你怎么确认他是你老板呢?”
罗玛指了指照片:“因为他每次都会使用这张刀的图片作为头像。”
左项锋继续追问:“那你怎么和他沟通?那么多邮箱不会弄乱?”
罗玛解释道:“我只要回复他最新邮箱。”
欧德德接过话头:“那刀到底送到哪儿?”
罗玛摇头:“他从来没说过,他只是让我拿钱把刀换到手,其他的,他就没说过,各位大哥我就是个工具人,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真的。”
欧德德从口袋里掏出纸笔,递给罗玛:“把你和那几个邮箱写下来。”
罗玛颤颤巍巍地接过纸笔,开始抄写信息。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在纸上摩擦的声音。
302房间内鸦雀无声,罗玛胆怯地看着众人,目光时不时瞟向左项锋身旁的手提箱。艾德保接过罗玛递过来的纸条,同时也递过一杯水给罗玛,左项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痛让他即刻清醒。
欧德德拍了拍左项锋的肩膀:“项锋,别急,刀还没交易出去,还有办法。现在还不知道穿雨衣的究竟是谁!”
艾德保转身面对罗玛,调整了一下语气,尽量不刺激到她:“罗小姐,我们想知道,那个雨衣男究竟是谁?”
罗玛思索片刻,低声说道:“他没跟我说过他的名字,我也是通过邮件和他联系,叫什么霸什么气的。”
左项锋眼睛一亮:“有他邮箱吗?要不,发个邮件钓钓他?”
罗玛摇头:“我没有,每次联络都是老刀发信息过来,我就是个跑腿的。”
左项锋失望地叹了口气:“那我逮你有什么用?德德,把她交给你们所里得了,搞了半天她就是个虾米。”
欧德德赶紧拦住他:“项锋,你别急,等等,再想想。”
艾德保继续追问:“那他有什么特征?你再好好想想。”
罗玛喝了口水,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停下动作,支起身体,用手指向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我想起来了,他这只手有伤,手上缠着OK绷。身上有股菜籽油味。”
艾德保一拍大腿:“有伤,油味!是个厨子!”
左项锋和欧德德同时站起来,三人互相看着对方,异口同声:“刘嘎能!”
艾德保冷笑:“没想到,这老小子藏得挺深!”
左项锋握紧拳头:“走,找他克!”
欧德德拦住他:“等等,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再让那小子跑喽!”
左项锋急切地问:“那你说,咋办?”
欧德德指了指窗外:“你家和他家面对面,我们在你家店铺等,只要他出来,就给他逮喽!”
左项锋和艾德保点头:“就这样办!”
欧德德看了一眼罗玛:“带上她,她也不能走。”
罗玛哀求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求求你们了。至少先放了我,可以吗?”
欧德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罗玛还想说什么,突然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左项锋皱眉:“咋个睡着了?”
艾德保耸耸肩:“我咋晓得,八成是紧张过度,一放松,就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