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怎么来的,我凭什么告诉你?”
王雨轻蔑的说道:“但私藏圣旨是个什么罪,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秦洪波声嘶力竭的喊道:“不可能,这是假的,王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伪造圣旨?我定要告上州府,治你死罪。”
王雨淡然说道:“那你去告好了,不过依我看,你没有机会咯。”
“赵二哥,动手吧。”
秦洪波挡在大门口,道:“王雨,你这是赤果果的构陷!”
“各位捕头大人,你们看到了啊,王雨他构陷我,他在构陷我啊!”
王雨冷笑道:“不用大声嚷嚷,我承认我就是在构陷你。”
“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当初你构陷我,把我娘子抓入大牢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邢玉森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王雨,真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吗?”
王雨皱着眉,脸色不虞的说道:“是我先做绝的吗?他抓我娘子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把事情做绝!”
“邢捕头,你要还把我当朋友,这件事儿就别管,天塌了我自己顶着。”
“可你若执意要管,那我们以后就不再是朋友!”
邢玉森心思不住的起伏,眼神开始往赵旭的手上瞟。
他想知道,赵旭手里拿着的是不是真的圣旨,若是真的,那王雨的前途,可比秦家鸿远多了。
但赵旭手中捧着的那玩意,被布包裹着,只能隐隐看出来卷轴的轮廓,至于是不是圣旨,无法判断。
就在这时,方士可赶到了现场。
秦洪波好似看到了再生父母一般,激动的都快要哭了,说道:“方捕头,救我!”
“姓王的拿假圣旨,准备构陷我,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方士可立刻抽出腰间朴刀,对身后的捕快道:“把这个伪造圣旨的逆贼给我拿下!”
秦洪波大喜,眼神中的恐惧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幸灾乐祸。
邢玉森往前一步,喝道:“我看谁敢动!”
方士可狞声说道:“邢捕头,你要包庇这个逆贼?”
邢玉森道:“什么逆贼,方捕头可不要乱说话。”
“伪造圣旨还不是逆贼?”方士可吼道。
邢玉森道:“你怎么知道圣旨是假的?”
方士可道:“一个童生,凭什么得到陛下的圣旨?这要不是伪造的,我当场自尽!”
邢玉森想要反驳,但因为没有见到圣旨的真面目,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沉吟半天后看向王雨,道:“王雨,你把圣旨拿出来给他们看看,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王雨笑道:“我为什么要把圣旨拿给一个小捕头看?”
“还有,这货到底是谁啊,以前没见过啊。”
邢玉森道:“皂班捕头方士可。”
“方士可?”王雨略略皱眉:“方士力是他什么人?”
方士可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是他亲弟弟!王雨,你害死我哥,这笔账我今天就跟你算清楚。”
王雨哦了一声,道:“负责抓我娘子的,就是你吧。”
方士可扬起下巴说道:“就是老子!”
“现在想想,我是真的后悔,就不应该对你婆娘心软,把她抓到大牢里,就直接跟那些死刑犯关在一起!”
王雨道:“放心吧,你再也没有机会后悔了。”
“赵大哥,杀了他。”
赵鼎点头,千牛刀豁然出手,直刺方士可胸膛。
方士可神色骤变,“你敢杀官差!”
王雨不想再搭理他,示意赵旭继续找个地方藏圣旨。
方士可身边的捕快想要上来救援,护卫队的成员见状,立刻上前挡住他们。
几息功夫后,方士可的一条胳膊被硬生生削断。
剧痛让方士可彻底丧失战斗力,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撞到了秦家的院墙。
“王雨,屠杀官差,你等着被诛九族吧!”
王雨翻了个白眼:“死到临头还嘴硬,赵大哥,把他脑袋给我剁了!”
赵鼎道:“领命!”
旋即一个跨步冲到方士可身前,左脚踩住他的胸口,双手握住刀柄,从左至右,用力挥刀。
死亡的恐惧终于战胜了嘴硬,方士可在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用最后一丝力气大喊道:“饶了我……”
可惜,这一嗓子来的太晚。
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随着方士可的死亡,皂班的捕快们也吓得不敢再动。
谁也想不到,王雨竟然真的敢当街杀官差。
邢玉森则是一副恨不得戳瞎自己双眼的模样,要是王雨后台不够硬,那他这个旁观者,必然会遭到上级的严惩,甚至有可能掉脑袋。
至于秦洪波,已经快要吓尿了。
“王雨,我错了,我不该污蔑你,更不该让人抓你娘子。”
“你放过我,我把酿酒术,豆腐术都还给你,秦家此后绝不做这两门买卖。”
“至于赔偿款,你开个价,只能我拿得出,一个子儿都不往下压。”
王雨都敢当街杀官差,那他手里的圣旨究竟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
秦洪波眼下只有一个念头,破财免灾,尽快把这个瘟神送走。
至于以后怎么报复回来,那得建立在活命的基础上才行。
此刻就死了,还怎么报仇?
王雨道:“你构陷我,我无所谓,你点击我的技术,将其夺走,我也无所谓。”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我娘子下手。”
“来人,把他捆起来,随我一同去衙门。”
“一个小小的商户,应当没有胆子私藏圣旨,他的背后定然有别的保护伞,待本校尉揪出幕后黑手,一并严惩!”
赵旭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麻绳,将秦洪波捆了个结结实实,如同破烂般扔到了板车上,车队调转方向,轰轰烈烈的往衙门赶去。
邢玉森落在最后面,交代手下人收敛方士可的尸体。
过去这段时间,方士可是他在衙门内最大的竞争对手,邢玉森也想过各种方法对付他,可惜收效甚微。
然而就这么一个邢玉森眼中最大的麻烦,被王雨的手下一刀就给剁了。
知道的他是个七品校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品大将军呢。
接过手下递来的方士可的腰牌,邢玉森仰天长叹道:“这可咋收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