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跟我离开这里!快跟我走!】
【你,休想!】
【年年!!年年!】
【你将永远被囚禁于异度深渊,不见天日。】
“滚开!滚开!”年弋抓着辈子,浑身被汗水浸透。
旁边被吵醒的柳沢看年弋这副样子,慌忙的拍打着年弋的背部安抚。
“不要过来!不准过来!滚!!”
在梦中的年弋只觉得自己被囚禁在了一个好像是自己又好像不是自己的人的身体之中。
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年弋在不断的哀嚎。
柳沢看向年弋的眼中带着疼惜,他害怕是年弋的记忆在苏醒,知道了曾经皇宫中的事情,也知道了他的真面目。
而年弋却在梦境之中,眼睁睁的看着万物开始凋零毁灭,失去生机,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绝望中,年弋被惊醒。
年弋两眼睁开,看到了在不断安抚自己的柳沢,说了声“谢谢”,又继续翻身睡觉。
痛苦来得快去的也快,醒来不过几秒就已经差不多完全忘了梦境中的一切。
柳沢看年弋没有异样,也继续躺了下来,不过不敢进入深眠状态。
年弋心中叹了一口气,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自己却又摸不着头脑。
二十几个位面所累积的能量十分巨大,而此时的年弋完全就是一个守着宝山的孩子,完全不知道怎么动用。
没有了操作记忆的年弋,也不知道怎么打开灵魂空间。
其实天道想把灵魂空间里面的那几个靠年弋能量供养而生的植物给全部拔了,但是想想归想想,他还不敢乱动宝贝女儿的东西。
也没有切断联系,只不过是让年弋忘了怎么操作,这样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记起来。
依照古人的作息时间,年弋早早的被柳沢拉起来洗漱。
拿着柳条的年弋洗牙漱口,转动了一下腰身。
再看一遍的柳沢正在热昨天没有吃完的窝窝头,年弋收拾完就坐在桌子上边,等着柳沢上菜。
见年弋这般样子,柳沢突然想起曾经在宫宴上见过的一次年弋。
当时年弋自由懒散,将自己伪装的很好,完全看不到她的獠牙。
但是现在依旧是这副样子,估计那就是她本来的样子,不过是为了自己强行武装起来。
仅有的两个窝窝头,年弋看了两眼,深感不好意思。
将窝窝头递给了柳沢,自己喝了一碗薄粥就准备出去弄点山鸡野兔什么的。
毕竟有柳沢这个病人在。
柳沢见年弋喝了一碗薄粥就起身去拿棍子,准备出去。当即就知道了年弋的想法,想要阻止,嘴巴张了张也没说出来。
“你在家好好的,我马上回来。”
说完年弋便跨着豪迈的步伐往外走去。
女尊世界有一点好就是,完全不用去担心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做。
相反,这个世界的女人都十分能干,山上打猎,海底捞鱼,维持着一家的生计。
就自己上山的路上,年弋就已经碰上了好几个上山砍柴打猎的。
“你是?你是新来的那户吧?”一个长得也并不是五大三粗的女人走到年弋旁边。
年弋开始切换自己的外交模式。
扬起了看似真诚的笑容说道:“对啊,我们刚搬来,我男人受了伤准备打点猎物给他补补。”
“你可真是一个爱家爱男人的好妻主啊!”
听着大姐的恭维,年弋也只能笑着回应。
“哪里哪里,我先上山了,以后有空再聊。”
“好嘞,我家就住在村东,有空过来啊!”大姐说着就往回走,年弋再次往前。
深山里面没有那么多的活物,这山脚就是村子,想也不会有多少东西。
年弋走了半天,看到底下有个洞,再看看这一小片竹林。
从旁边捡起两个树枝,年弋便开始搓火。
现在天还没冷下来,火升的方便,很快就搓出了火苗。
年弋将那小火苗往洞里面扔,然后又用手扇了扇,眼看浓烟已经从山洞里面冒了出来,年弋也蓄势待发。
很快,随着一声不知名的叫声响起,那东西突然窜了出来。
年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一把抓住!
那东西身上的毛被火给烧了,毛上还有余温,年弋的手也因此烫到了些许。
看到这么大只竹鼠,年弋的眼中都冒出了金光,肉啊!
现在家里面有油盐酱醋还有生姜,来料理这种竹鼠应该很是简单!
只有一只竹鼠也不够,可惜逛了好半天年弋也没有看到其他的动物。
心中下意识觉得不该这样,山里面应该有好多东西,应该还有大野猪才对。
年弋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往山脚下走去。
衣服兜里还采了一些蘑菇,用来炖汤喝也不错。
手里拿着看起来得有十来斤重的竹鼠,看得周围路过的眼中一片羡慕。
现在这种没有战乱的时候,要说这肉也不是过于金贵,但是普通人家也做不到顿顿有肉。
看着年弋这个可以吃上好几天的竹鼠,所有人的眼里都流露出了羡慕。
走到家门的年弋手里拿着竹鼠,棍子也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去。
柳沢听见声音就走了出来,结果看到抓着一只老鼠的年弋,下意识到退一步。
身为高官子弟的柳沢不是没有见过老鼠,但是没见过这么大的!
尤其这个女人明显是想把这老鼠做一盘子菜!
不怕得病吗!
年弋上前一步,柳沢就退后一步。
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年弋快步向前,将竹鼠递到了柳沢面前。
“你会做饭吗?”
柳沢可以说他不会吗?!
看着年弋死鱼脸上的眼中带着认真,就知道这只老鼠年弋是吃定了!
“你先剥皮再说。”
柳沢是认定了年弋这个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肯定不会剥皮。
结果他却看见年弋兴冲冲的拿着刀,磨了磨,往这老鼠脖子上就是一下。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杀猪菜可是孤儿院每年过年必备,对于杀猪手法年弋全部都记下来了!
处理这只竹鼠应该也差不多吧。
年弋这般想着。
完全低估了年弋对吃的渴望,柳沢在一边看年弋面不改色的开膛破肚,一边捂着嘴往房间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