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年弋快要走出房门,柳沢直接一把抓住年弋的手,说道。
“奴家独身一人,长得又是国色天香,要不,咱们当个假夫妻?掩人耳目?”
年弋抬头看柳沢这张脸,很好,说得挺对,确实是国色天香。
了解到这个国家是女尊国之后,年弋虽然可以接受,但是对柳沢这个矫揉造作的发言表示不是很感冒。
“……我……”
“你要是走了,要是还有人来追杀我怎么办?你又想把我一个人丢弃在山里吗?”
“我……”
“奴家只是想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怎么这么难呢?奴家……奴家不活了!”说着柳沢还要擦一下丝毫不见眼泪的眼睛,然后撞向柱子。
年弋看行动迅速的柳沢,不知道该心疼柱子呢,还是心疼柱子。
毕竟按照柳沢的武功,整个屋子塌了都伤不了他。
“你……”
“你是答应了?那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
被强行按着坐了下来的年弋,面无表情的接过水,再面无表情的喝下去。
“我要不还是不……”
“包吃包住。”
“好的。”
年弋妥协的十分快速,甚至乖乖喝了柳沢递过来的第二杯水。
柳沢看乖巧的年弋,摸了摸年弋的小脑袋就去外面烧水。
见柳沢又离开,年弋再次看向屋内。
屋子里面很破旧,就是普通百姓居住的,很多地方都没有修缮,有些东西都是新添置的,可以看得出很匆忙。
年弋走向外面,看到正在烧水的柳沢。
眼看柳沢都搞不清这东西怎么使用,年弋下意识就上去接过活。
年弋看着已经烧滚的水陷入了沉思,自己什么时候回使用这些东西了?还这么熟练?
柳沢见年弋这么熟练也是十分讶异,但也没多少,准备倒水洗澡。
年弋看柳沢身上也有伤口,接过水桶去放水,整个过程没有让柳沢动过一个手指头。
柳沢身上也有伤口,衣服虽然换了但是里面的伤口并没有处理。
“我昏过去多久了?”年弋倒了完水问道。
柳沢回答:“一天。”
“你先去洗……你这个伤口不能碰水,我去拿个盆子给你擦一下。”
柳沢刚想说话,就看见年弋去院子里吧盆子拿了过来。神色莫名。
年弋闭口不谈三皇子的事情,估计是害怕恢复记忆的柳沢伤心,其实更多的是懒得说。
反正都是假夫妻,能混多久混多久。
柳沢脱去上衣,露出健壮的身材。此时年弋在外面烧水,准备自己洗澡。
终于可以安安稳稳洗个热水澡了!再用河水洗风湿都要犯了!
旁边有柳沢准备的衣服,年弋用热水洗了洗手,结果就听到里面摔到的声音。
“怎么了?”年弋隔着门问道。
门内的柳沢用手压了压自己的伤口,假装虚弱的 说道。
“摔倒了,伤口裂开了。你能不能进来帮我清理一下伤口?”柳沢有气无力的说道。
年弋也没有怀疑。
因为当时柳沢身上的血腥味都足以把身上的酸味给压下去了。
听到柳沢这么说,年弋直接打开门走了进去,也没有矜持一说。
毕竟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还是先照顾比较好。
年弋接过已经被血染红的布,一点点的把裂开的口子擦干净,脏污的地方也不敢用力,只能用热水一点点擦。
小心翼翼宛若掌上明珠一般的对待,柳沢看向年弋的眼中也带上了温柔。
至于年弋脑子里只有—衣食父母啊!可不要死于伤口发炎感染啊!要不然我又要去睡破道馆了!
当然脸上依旧是那一副咸鱼脸。
上半身清理完水都已经凉了,换了五盆水。
年弋清理完上半身,倒了一盆热水进来,站在一边,也不走。
柳沢看还没有离去的年弋,轻笑出声,缓慢的站起来,将自己的裤子也脱了下来。
对于柳沢这种明显的流氓行为,年弋丝毫不怵,搞得谁没点资源看过似的。
面不改色的继续清理,这个时候,柳沢看依旧一副咸鱼脸看不出喜怒的年弋,耳根开始不断的泛红。
白皙的皮肤也逐渐如同煮熟的虾一般。
最后实在受不了的柳沢,捂着自己的重点部位把年弋轰了出去。
自己独自在屋内等着小柳沢平静下来。
被轰出去的年弋继续烧那一锅已经冷掉的水,看到一边准备的苹果,咬上了一口。
等到夜幕升起,柳沢才从屋内出来。
年弋也终于迫不及待的跑进去把门一关,洗澡!
留下在院内独自气闷的柳沢,但看看这夜景,享受这微风拂面,多么惬意。
要是她永远都没有以前的记忆就好了。
那样也就不会发现,他曾经对她做的事情,是多么的令人厌恶!
洗完澡出来的年弋,换上一身稍微干净的粗布麻衣,光洁的双腿暴露在外。
和满身的力量完全不符的外观。
在不知情的眼里看来,年弋完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看着年弋丝毫不修边幅的样子,柳沢转过脸去,长发把发红的耳朵给遮住。
年弋收拾完,两人简单的吃了两口柳沢准备的粗粮,便进去睡觉。
床只有一张,年弋丝毫不嫌弃的睡在了里面。
反正在这个国家,女人才是一家之主,才是个占便宜的那个,她有什么好怕的?
要耍流氓也是她来!柳沢下午那个勾引操作完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失败例子。
两人没有吵闹,自然而然的睡下了。
黑暗中,柳沢看着年弋的后脑勺,脑中满是前段日子的腥风血雨。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忠心耿耿的父亲会变成弃子,他们家落了个满门抄斩的结局。
被救出来的他什么都没了,却碰到了同样失忆的故人。
柳沢抓着年弋的一缕头发,揉了揉。
不记得也好,不记得就可以重新开始。
时间长了,她就离不开他了。
对不起,我为我过去做的事情忏悔。
柳沢轻轻的亲吻着年弋的发尾。
而此时的年弋整个人都陷入了梦魇之中。
【滚!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