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盯着那红唇,不禁喉结滚动。
夏璃目光躲闪,不敢接他的话。
可她如今的模样,在容辞眼中,便是羞涩,是欲拒还迎。
“璃儿······”容辞哑声喊道。
“嗯?”
“你身上这几只鬼,将她们藏好如何?”容辞默默问道。
他不想一会干正事的时候,被那些鬼知道。
想想就觉得渗人。
夏璃嗯了一声,将腰间的锁灵囊解下,丢到床底,“委屈你们了。”
随即,抬头,双目亮晶晶地看向容辞,深吸一口气。
“我准备好了!”
话才说完,便被他低下头来,压住了双唇。
夏璃瞪大眼睛,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哪,她已经做好准备了,没想到容辞如此直接。
容辞似乎是喝了些酒,淡淡的酒气充斥了她的口腔。
唇舌纠缠许久,夏璃也微微发热,双手无力地攀附在他肩头。
容辞也不再忍耐,将她小心翼翼地往榻上一压。
新娘子微微喘息看他,水润的眸子带着羞涩和大胆的矛盾。
容辞哪里还忍得住,亲吻落在她的额头,眉眼,脸颊,一路向下,最后在她唇上留恋。
摩挲,夺取。
温软的感觉越来越上头。
两人都难以自持任其发展。
容辞埋首在她耳后,手极其不安分地在游走。
夏璃又热又困。
她脸色绯红,喘息出声道,“我好困啊,要不你自己来,我睡一觉。”
带着强烈的鼻音,几乎没了力气。
夏璃记得,每次喝这药,都会昏迷式入睡。
她方才喝的时候没有想到这点,如今困意翻江倒海,哪怕容辞再缠绵,她也睁不开眼睛了。
容辞怔住。
如今衣衫半解,很快水到渠成。
她却困了?
什么他自己来,她睡觉?
这像话吗?
他撑起身子,正打算将她亲软,却看到一张······
安静祥和的睡颜······
她睡着了!
呃······
无奈地叹了口气,容辞低头看着自己身下苦笑。
也罢,天色还早,就让她睡一会。
反正都是自己的媳妇,跑不掉了。
嘴角勾起笑,便翻了个身,将人搂进自己怀里,“睡吧。”
*
皇宫。
镇国公求见请罪。
皇帝看着满桌的罪证,和押上来的马如生,一件一件地质问镇国公罪行。
可镇国公却从未直接与马如生有过往来,所以马如生的事情,便推到了何家人身上。
在得知何家人全府因开采国脉畏罪自杀后。
皇帝盯着镇国公眼神复杂,“你是朕的舅舅,朕何尝又想对付与你呢,何家人是为谁做事,大家心知肚明,国脉是南岳的底线,何家人的九族自然也包括了你,你竟然······就算何家人死了,你也逃脱不了责罚!”
“是,老臣愿意请罪责罚。”
何家和镇国公是远房表亲,他自然是逃脱不了的。
皇帝面色一扬,便道,“既然是罪人,那定远军的兵权,定不能被一个罪人一直拿着······”
“老臣知道,所以老臣来之前,特意将手下兵马交由了老臣的儿子和夏阳掌管,他们都是年轻的功臣······”
镇国公微微眯眼,虽然跪在地上,但目光却狡诈深沉。
皇帝薄唇一抿,“先帝曾许诺你可以自己分配兵权,朕对你的安排,也觉得甚为满意。”
一句满意说出,镇国公身子抖了抖。
心中有什么不好的预感生出。
紧接着,皇帝便道,“买卖官位乃是死罪,你可知道这个?”
说罢,一旁的宫人端来马如生和镇国公来往的信件。
原本这些,不足以要命。
要命的是,里头还有巨额的银两往来。
以及,青州前任知府的亲笔控诉。
青州知府,死于马如生之手。
而这一切,是镇国公替马如生买官,而设计杀害了青州前知府!
镇国公看着这件件证物,不由得微微一颤。
“这些都是纸上诉控,若有人刻意害老臣,老臣百口莫辩。”
没有实打实的证据,镇国公绝不承认。
说罢,宫人又捧上一叠证词,“回陛下,这是马如生的亲笔供词,他也画押了!”
向镇国公买官的证词!
镇国公险些老脑一花。
还想继续狡辩,却不曾想,外头传来内侍的禀告,“回皇上,川王殿下求见。”
镇国公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果不其然,容川带来的证据,直接锤死了他。
“户部尚书,青州御史等买官一条程序上的官员,皆被儿臣查清参与买官一案,他们在刑部,将一切都招了!”
容川微微俯身回禀,犀利的目光却得意地看向地上跪着的镇国公。
容川身边的卫淮,端上几个官员的画押证词。
镇国公浑身一松,瘫倒在地。
“你还有何狡辩?”
皇帝面色不怒自威。
镇国公看着他,微微眯眼。
皇帝这次,是铁了心不会放过他了。
还有容川。
既然都在这里,那他便一网打尽吧!
镇国公站起身来,对着皇帝微微一笑,“老臣不狡辩,若没有老臣,您恐怕也做不稳这个位置吧。”
“大胆,你竟然敢擅自起身!”公公怒喝。
“这还重要吗?”镇国公勾起嘴角笑道。
“你是何意思?”
皇帝眯眼盯着他,似乎感到了什么不对。
镇国公没有回答皇帝,而是扫视一圈,朝着门外拍了三下手。
······
辞王府内。
容辞刚搂着夏璃睡了一会,便有瑾七带着暗卫急急敲门。
他眉眼一簇,缓缓醒来,“何事?”
“不好了王爷,趁着您新婚,宫里防卫松懈,镇国公兵临京都城下,发起宫变,将陛下和川王殿下全部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