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奇艺小说>仙侠奇缘>废后满门抄斩,摄政王踏破龙椅求娶>目录
第176章 一路背行"好了,你不要乱动了,伤得那么重,再这么折腾,只会拖垮你自己而已。"
他一边说,一边连忙将马平青翻了过来,露出背部的伤势,可以清晰看到背部的肌肉和皮肤都露了出来,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血痕,最显眼的就是一条狰狞恐怖的伤痕,长长的划痕几乎将背部撕裂开来,血肉模糊,鲜血淋漓,让人触目惊心。
这一查却吓了一跳,伤得那么重,血已经流得差不多了,而且他现在已经昏过去了,如果继续耽误下去,怕是会丢了性命。
他想也不敢想,连忙又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盖在马平青身上,又用力按住对方的伤口,阻止鲜血继续渗出。
力气不算很大,但是这种情况下,他必须尽快止血,否则的话,一旦失血过多,就算是大罗金仙也保不住他了。
他一直忙活着,却忽略了自己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身上黏黏稠稠,让他非常不舒服。
"咳咳..."
李铁柱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喉咙火烧火燎的疼,让他一时无法呼吸,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从怀中掏出药丸塞进嘴里,吞咽下去,顿时感觉到喉咙的灼热感减缓了不少。
他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马平青,不甘心地咬了咬牙,将对方背到了背上,朝着前方一步一步走。
他走的步履蹒跚,仿佛随时会摔倒在地上,但他却不管不顾,一边往前,一边不断地灌注内劲,强迫自己快速移动。
"一定要救哥哥!"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能够停下来。
雨势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了,他浑身早已经湿透,就像刚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
视线渐渐模糊,眼前也变成了一片黑暗,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雷霆般的轰隆声,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震动,他的身体也在剧烈颤抖着,但他不敢松懈半分,不能倒下去,更不能停下来,哪怕前方的路再艰难,他也要走。
他咬破舌尖,尝到了浓重的腥甜,顿时清醒了一些,忍不住轻吟出声,额头冷汗涔涔,却还是咬牙继续往前走。
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方向感,不知道该怎么走,只能凭借本能往前走。
他已经不记得走了多久了,只是感觉到自己一直在颠簸着,一直走着走着,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又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了,摔趴在地上,身上还压着一个人,沉重感让他越发疲惫,体力正在一点一滴地消耗,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一滴滴眼泪掺杂着汗珠沿着脸颊滑落下来。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他哭得满脸泪,眼泪像是泉涌似的,止不住,他不想再继续往前了,哥哥肯定撑不到医馆,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去。
心中的恐惧、愤怒、无助等各种负面情绪涌了出来,压抑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但是,他不能不走下去,如果自己就此放弃的话,哥哥一定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他咬咬牙,用最后一丝力量,用尽全身力气重新爬起来往前走。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力气支持下去了,但是他不想放弃。
"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你留在这里。"
"哥哥,对不起。"
他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轻,最后终于听不见了。
一阵狂风卷起,吹得地上的树叶哗哗作响,在风中发出凄厉的呜鸣声,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下一刻就要刮起一场大雪,将人彻底淹没。
李铁柱的背部有伤,即使是止血也止不住这么多,鲜血不断地流淌出来,滴答滴答地落在草丛中。
雨势渐渐变小,但仍旧是阴雨绵绵。
李铁柱一瘸一拐地行走着,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撑着他继续前行,一路向西北方向前进。
终于到了山下,他看到了一座破败的院子,门上挂着几幅字画,但是早已经残缺不全,风吹日晒,早已经不成样子,门上的灰尘也落了厚厚的一层,
看起来很是脏污不堪。
但是这个时候,他却顾不得这么多了,急忙拉扯着门环,大力敲打着木门,一边拍打着,一边高声喊叫,"有人吗?有人在家吗?请问有人吗?"
屋檐下挂着的油纸伞微微摇晃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咚咚咚..."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屋内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声音都没有。
"喂,有人吗?有没有人啊?"
"咚咚咚..."
他继续敲门,大声地喊叫着,声嘶力竭,仿佛嗓子都快喊哑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到了后来,他终于放弃了,颓废地瘫坐在地上,双腿无力地蜷缩在一起。
这里实在太偏僻,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人烟,也不会有人听到这么吵闹的声音。
屋内仍旧没有任何声响,只有风声,夹杂着雨声,呼啸而来,吹得他脸颊生痛。
他抬起头,雨水已经完全淋在他的脸庞,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意袭遍了全身。
天空中不断有闪电劈下,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哥哥凄惨的样子,仿佛看到哥哥躺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最后失去生机的样子。
"咚咚咚!"
李铁柱再次爬了起来,继续拼命砸门,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也不知道这扇房门究竟承受了多少攻击。
"有没有人啊,求求你,求求你出来吧,我们有事相求,求求你了..."
他一边说,一边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不断地磕着头,一遍又一遍,磕得脑袋都肿了,但是依然不肯罢休。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磕了多少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跪了多久,直到最后双膝都麻了,他才停止磕头。
一缕缕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滴答在地上。
砰!"
房门被猛地从里面打开,一名身穿灰布粗布麻衣,腰缠细麻绳的老者站在门内,面色焦急地盯着他,大喝道:"你是谁?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