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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老者李铁柱怔怔地抬起头来,这是一名七旬左右的老者,长着胡须,眼神锐利,精神矍铄,虽然面容憔悴,但眉宇间仍旧带着一抹傲气。
真的有人。
李铁柱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样,急切地说道:"老人家,求您救救我哥哥,他快不行了。”
他好像听说过这里曾经有一个大夫,后来因为一些意外不再行医,就住在山下,因为这里人烟稀少,所以乐得清净。
李铁柱本以为这里的人已经走了,没想到还在这里,若是老人家肯出手相救,那哥哥就还有活命的机会。
那名老者皱紧眉头,沉默不言,目光紧紧锁住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让人感觉到很不舒服。
李铁柱不由得一愣。
他不明白这位老人为什么会对自己这般态度,但是他却并不生气,而是继续哀求道:"老人家,我求求您了,救救我哥哥吧,您一定有办法的,我知道这附近就有您一家大夫,医术极高,只要你肯出手相救,让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他知道这位老人一定懂医术,只要能救活自己的哥哥,哪怕让他做牛做马都愿意。
“老夫不行医多年,早已忘得干净,你还是尽快找别家吧。”
老者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一副冷漠的表情。
李铁柱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么苦苦哀求,换来的居然是这样一句话。
"老先生,难道您也要见死不救吗?"
李铁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求人帮忙,反倒受到冷遇,一时间心里非常难过,有点哽咽,忍不住大声质问道。
他的声音非常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让声音听起来非常悲伤,更加让人动容,但是这名老者却依旧冷漠地回答道:"这世上,每天都有很多病人死去,老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更加不会出手相救,你还是另寻高明吧,恕不远送。"
老者说着就准备关上房门,显然是不愿意和他多说什么。
"老人家,求求您救救我哥哥吧,求求您了。"
李铁柱急忙冲上前去,挡在他的房门之前,用力地叩门,一边扣门一边哀嚎着。
但是这名老者却毫不客气地推开他,砰的一声将门重新关上了。
"砰!"
房门关闭的声音传入耳畔,仿佛敲打在了他的心上,让他浑身一震。
"咚咚咚咚!"
李铁柱不断地扣门,但是房门已经紧闭,没有任何动静传出。
他心中涌现出浓郁的绝望之色,这是最后一丝希望,也许这名老者真的有办法救自己的哥哥,如果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儿了,他必须抓住一线希望,救哥哥!
"咚咚咚!咚咚咚咚!"
李铁柱不停地敲打着,希望能够得到老者的回应,但是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来,他的敲门声渐渐变得虚弱无力,但是依旧锲而不舍。
房门始终没有打开,只剩下轰隆隆的撞击声,不断地回荡着,不断地回荡着,震耳欲聋。
李铁柱跪在地上,双目无神,双拳死死攥着,指甲陷进肉里,渗出丝丝血迹,但是他似乎浑然未觉。
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怔怔地看着这扇紧闭着的门目光有些呆滞,嘴唇张了张,但是最终还是说不出话来,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这种绝望、孤独、无助和愤怒充斥着他的整颗心脏,让他几欲崩溃,让他喘不过气来。
"都怪我没用,如果我能够早一点找到哥哥,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都怪我,都怪我!"
他双手捂着脸,痛哭出声,泪水浸湿了脸颊,让他的眼前变成了一片雾蒙蒙的。
雨渐渐停歇了,乌云依然笼罩在天际,没有丝毫散去的意思。
李铁柱依然坚持跪在门前,整个人摇摇欲坠,几欲晕厥,但是他依然固执地跪在那里。
李铁柱感到自己的神智越来越模糊,最后终于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终于,门开了,一个佝偻着背的身影从里面慢慢走出来,看着昏迷的李铁柱轻叹口气,然后摇摇头,脸上的褶皱越发的深刻,仿佛一根根沟壑交织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吓人。
他伸出枯瘦的大手,缓缓探向李铁柱的鼻尖,探查着他的呼吸和脉搏,确认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之后,他便将他扶到屋里的床榻上,替他盖上薄被。
"孩子,你这又是何必呢,唉。"
老者叹息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忍,但是最终也只是轻叹一声,转身离去了。
*
李铁柱的脸上露出一股痛苦之色,嘴唇蠕动着,似乎在梦呓着什么。
忽然他的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然后便睁开了眼睛。
"啊..."
他突然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全身都是汗珠,满脑袋都是刚才的画面。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他站在大街上,四周黑暗一片,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一个人。
哥哥的仇家来找事了。
那些凶恶的混混打斗起来,鲜血淋漓的一幕在他的眼前浮现。
他拼命地挣扎,拼命地逃跑,可惜还是没有摆脱掉,眼看就要完蛋了,但是紧随其后的事情让他彻底傻眼了,哥哥替他挡了一刀,好在不伤及性命。
哥哥为了救他,差点连命都丢了,为他挡住了那一刀,虽然不致命,但是却足以让他感激涕零了。
只可惜,老天爷太爱捉弄人,总是喜欢和他们开玩笑,哥哥也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该怎么办?
李铁柱刚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简陋的民宅,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墙角堆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看起来有些破败。
他心中顿时惊疑万分,想要爬起来,但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根本起不来,只能躺在床上喘息。
"咳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一股寒流瞬间袭遍全身,让他浑身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