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阮大明就领着两个丫头端来饭菜,看向钱绍几人道:“咱们没什么好酒好菜招待几位军爷,还请几位军爷多担待。”
钱绍客气道:“是我们多有叨扰,有劳掌柜的费心了。”
阮大明挠着头笑了笑,带着两个丫头出去,然后去后院安排众人的住处。
吃过晚饭后,阮大明过来领钱绍几人去房间。
等明灏带着两个孩子进了屋子,钱绍便向阮大明打听道:“你是杜姑娘的人?”
阮大明一听这话,立马察觉到这是对方在试探自己,顺路来跟他套话。
他扬起头,憨厚一笑道:“回军爷的话,小的是东家从外面买回来的,承蒙东家抬举,让我留在铺子做事。”
钱绍又忍不住打探道:“杜姑娘和大兄弟是表兄妹,他们是俩有婚约?”
这里哪来的大兄弟,阮大明一激灵,便明白对方所指的是玉鸿文,立马点头道:“的确如军爷所说,表少爷家出了变故,因为与我家东家有亲,就前来投靠,当了上门女婿。”
如此听来,倒是没有什么破绽,钱绍脸上的神色也好看了许多:“大兄弟家的隔房兄弟,你们可有印象?”
阮大明早料到对方还会言及其他,一路上就做好了准备:“军爷有所不知,表少爷投奔东家的时候,人刚到门口,人就晕倒了,生了一场大病,东家一直守在跟前照顾,我们对表少爷其他的亲戚不是很熟。
不过东家和表少爷感情甚好,东家应该是知晓这件事情,不然也不会在出门做生意的时候,专程带回表少爷的隔房兄弟。”
这样纹丝合缝的回答,任谁也不会心生疑虑。
等阮大明离开后,邓武对钱绍说道:“校尉可还是对那两人心有疑虑?他们就是闷葫芦,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不像是会闯祸的人。”
钱绍叹息道:“那位杜姑娘很是精明,她身边的人也不像是好忽悠的。”
徐越在护送杜云若去绥州的时候,就知晓这个女子不简单,他倒觉得人家是个有能耐的人:“她一个姑娘家做生意,要想在一方之隅立足,若是没有什么本事,哪能挣下这点家业?
那两个男人空长了个子,遇到大事就没主意,若不是杜家姑娘聪明能干,这两个男人指不定在哪儿混吃等死呢。”
邓武也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他们还不如一个姑娘家有本事。”
看到那两个怂样的男人,他都觉得杜家姑娘吃了大亏,摊上这么不争气的一家人。
徐越还有些不死心,对徐越交代道:“待会儿等你打热水的时候,你再去跟其他人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得到其他的线索。”
徐越点头应了下来。
徐越在房间里歇息了片刻,就去后厨问热水,然后碰到一个丫头,看她的打扮,像是在这里做粗活的。
徐越先是向丫头问了些最近发生的事情,然后又问了有关玉鸿文和杜云若的关系。
得到的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答案。
最后实在是找不到话题了,他就憋出一个蹩脚的问题:“你家表少爷跟你家东家年龄差了好几岁,他的模样也......你们东家为何还要同意这门婚事?”
丫头抬头打量了一眼这男人,才说话道:“这个到底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论如何他都是我们东家的未婚夫,是我们未来的姑爷。”
徐越听了这个解释,实在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了。
或许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俩人还是真爱呢?瞎子都能看出来,那位杜姑娘对玉鸿文很是上心,不然也不会爱屋及乌,将未来夫家的隔房兄弟以及儿子接回来。
徐越试图不再有所怀疑,向那个丫头随口问了一句:“你们东家是来自甜井村的?”
丫头点了点头,将热水准备好,递到徐越跟前,然后转身离开。
徐越盯着木桶的热水发呆,这是要让他亲自提回房间?他没有再多想,提起木桶回到自个儿的屋子。
一看到钱绍满怀期待的表情,徐越就无奈的摇着头道:“属下刚才多番询问,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看来是咱们多心了。”
听罢,钱绍的脸色从期待变成了失望,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兴许是咱们找错了方向,寻找无果那就早些离开,从其他的地方入手,明日一早就动身离开此地。”
一旁的邓武咋呼道:“咱们都跟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要放弃?”
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就这么放弃了,还真是有些可惜。
钱绍解释道:“既然他们都是甜井村的人,就跟那件事无关,咱们丢失的东西可不是普通的黄白之物,一般的人还没有胆量去沾染。”
虽说直觉让他有所怀疑,但是几经试探无果,他们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留在这里消磨,为今之计只有先找到那批丢失的东西。
等所有人都安排好了住处,杜云若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这几天发生的无厘头事件,让她有些身心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