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沈平再次朝怀中摸去,这回掏出了一把短剑,亮闪闪的,小巧精致。
王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怔怔道:“乖乖,你上辈子是机器猫吧!”
“你才是猫!”沈平能听懂个寂寞,只顾飞速袭杀而来,亮闪闪的剑尖对准了王溯的心脏位置。
“锵”又是一刀挥出。
短剑当即断开,有一部分甚至化为齑粉飘扬在空中。
沈平径直飞出,后背撞在一块巨石之上,疼得他冷汗连连,感觉浑身都要裂开了。他低头抽搐以作假象,随后猛地掷出一把飞刀。
飞刀出手,他趁机而逃,想藉夜色脱身。
“老公!”
庭院中传来好妹的呼喊声,她一定是醒来后发现床上少了个人。
王溯看了看指间夹着的飞刀,微微一用力将其折断,回过头去面带笑意道:“在这呢老婆。”
沈平今晚运气好,可是人一生中有多少次好运?这次好运气,下次可就要遭殃。
好妹披着棉袍跑了出来,关切道:“出来做什么?而且门都没有开,你是怎么出来的,跳出来的?”
“睡不着出来转转,顺便想试试轻功,‘嗖’,一下就飞出来了。”王溯挽着好妹往回走。
“下次再睡不着出来的话叫上我啊,我陪你一起。”
“好,如果有下次一定叫上你。”
……
东平县最高,最大的房子就是柳府,柳府最好的房子就是大公子柳清风的,人称“东平第一剑”名声极响。
柳清风身穿了件华丽紫袍,腰间系着暗红色香囊,留着一丝不乱的发丝,细眼长眉,倒有几分文人气。
他坐在一把雕花木椅上,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长剑。
这是一件无聊的事,显然他不是专门在这里做无聊的事,他在等人,等那个人带回了关于另一个人的消息。
房间里多出了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柳清风抬起头,看到了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依靠在墙壁上,表情极为痛苦。
“公子,那人很强!”沈平伸手接着从嘴角淌下的鲜血,他不敢任其掉落在公子的地毯上。
“看出来了。”柳清风拔出长剑在空中比划了两下,他问道:“你觉得是他强还是我强?”
“肯定是公子更强一些!那个人只有一条胳膊,肯定不是公子的对手。”沈平说道,他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引得公子心情不快。
有时候人们说话是没有那么强的判断力的,你说得时候感觉没错,可别人听得时候却感觉你错了。
柳清风眼皮微微跳了跳,含笑开口:“好了,出去吧,找郎中好好治一治伤。你受伤于我而言就如同断了臂膀!”
“是,沈平告退。”一番话听得沈平心情极为舒畅,躬身离去。
可下一刻,长剑出鞘,他便被钉死在房门上,一双眼睛睁的很大很大。
“废物,连名字都没打探出来。!”柳清风转首朝着外面喝道:“来人,把房间给我收拾了!”
尸体被拖走,血迹被擦掉,长剑也被下人干干净净,用颤抖的双手捧了回来。
在柳府做下人,那是实打实的高危职业。
“把那个新来的婊子叫进来。”柳清风半躺在椅子上,表情极为烦躁。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一个女子慢慢走了进来,她的脸上还挂着一串未曾干涸的泪珠。
冬夜的寒冷可想而知,可是女子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衣,下身衣物同样单薄。
“过来。”柳清风勾了勾手。
女子如同失掉魂魄的行尸走肉,就连眼神都是没有光彩的,她慢慢走了过去。
柳清风拿起长剑,轻轻一挑,衣衫落地,女子的身上有几道新添的伤痕。
“哈哈!”柳清风笑得像一个恶魔。
第二日天气晴朗,暖阳和煦,让人们不由地心情舒畅。
好妹突然想要吃鱼。王溯便在东平湖垂钓起来,其实他大可不比这么麻烦,“归乡”劈出,刀气纵横,想吃多少鱼吃不着?
他不想这么做,动手做了个简易鱼竿,耐着性子等鱼上钩。
“老公,我去买点菜,待会儿好煲鱼汤。你要努力呀,如果一条鱼都没有钓上的话,就只能煲菜汤了!”好妹打扮的很朴素,挎着一个竹篮出了门,临走时还给不忘给王溯眨眨眼。
不用说,这也是王溯教的。
“这丫头越来越可爱了。”王溯瞥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左袖,淡然道:“能拥有这样的女孩即便是粉身碎骨我也无话可说。”
这一年,他十八,她十七。
好妹在摊位上精心挑选着菜品,她要做一顿美味的佳肴让王溯尝尝。
不远处的茶楼里,从二楼探出一个脑袋,眼睛紧紧盯着好妹。
“公子,前面有个女子真的是貌若天仙,而且看打扮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
“哦?”被称作公子的年轻人呷了一口清香的茶水,挑了挑眉道:“大户?在这东平县哪家大的过我柳家?”
手下转过身来点头哈好,一脸谄媚道:“公子说的是,不过您来瞧瞧,包您喜欢。”
柳清风缓缓踱至窗前,声音清冷道:“若不是本公子喜欢的,定要把你的眼睛剜出来喂狗。”说完话抬头,一眼便看到好妹。
纵是不搽脂抹粉,不穿金戴银,她在人群中也是出众的,瞬间便将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不错!”柳清风赞叹道:“回府等着领赏,下去瞧瞧,本公子来了兴致。”
当即悠哉走下茶楼,朝着卖菜的摊位走去。
好妹正往篮子里装着买好的蔬菜,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她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发现跟前站着一个衣着贵气的年轻男子,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自己。
“柳公子,这位姑娘……”摊主是个上年纪的老者,他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十分清楚柳清风的为人,强抢民女、逼良为娼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没少做。
他不忍心看到眼前的姑娘受到柳清风的摧残,所以壮着胆子求情。
柳清风瞥了摊主一眼,目光冰冷而又充满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