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大航海时代妖异之花
猫咪爱烤鱼2025-07-28 16:312,749

  阿罗憾看着面前的白衣公子,正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东西,特别是那牛皮画,于是,用生硬但流畅的大唐官话解释道:

  “这是罂粟花,罂粟,是罂粟科植物,是制取止疼去痛药物的主要原料。

  你们大唐帝国别名:鸭片花、丽春花、舞草、百般娇、赛牡丹、英雄花,花大艳丽,香气浓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之一。

  象征了十二星座中的天蝎座,原产小亚细亚、天竺和我们波斯帝国。

  我国很多地区作为药用植物有少量栽培。罂粟是罂粟科的一年生草本植物。

  全株粉绿色,叶长椭圆形,抱茎而生;夏季开花,罂粟开的花朵大型而艳丽,有红色、紫色、白色,向上开放。

  花早落,结球形蒴果实,内有细小而众多种子。

  其含非常特殊的物质,过量食用后会造成人有幻觉,但也是一种很有价值的观赏和实用植物。”

  李泰听完,已经知道这个东西,就是历史中英吉利那东印度公司,如何奴役日不落帝国疆域的恐怖东西,鸭片!

  罂粟花是非常美丽的花卉,李泰在记忆中,在大唐帝国时代,传入大唐的罂粟花,主要就是作为观赏植物,但,其果实,被称为恶魔的果实,制造出来的鸭片,这恐怖的东西,在历史上甚至将削弱了明朝,亡复了清朝,不少外国,都被这个鸭片毒害甚深!

  李泰继续回想道:

  只要熟悉民族英雄林则徐的光辉事迹,甚至看过相关爱国电影的朋友,相信会对这位英吉利人刻骨铭心:

  鸭片战争的亲手挑起者,第一个用炮舰打开中国大门的英吉利人。

  也正是从此刻起,还在默默无闻跑龙套的义律,也早已自信找到了轰开中国大门的最佳“炮弹”:

  鸭片。

  说起鸭片,要了解鸭片战争,就得先知道这玩意在中国的前世今生。

  鸦片(英语opium 阿拉伯语Afyūm),又叫阿片,中国明朝时也称为“乌香”、“阿芙蓉”,在清朝俗称为大烟,是罂粟的初级产品。

  这种初级产品,今天都知道是恶魔的毒物,早年却也是公认“厌品”,外观黑色或褐色,散发作呕的尿味,咀嚼起来奇苦无比。

  但这么个让人犯恶心的东西,却早在古希腊时代就风靡欧罗巴,乃至中亚,北非地区,因它有安神止痛祛毒的功效,所以一直被当做药材,甚至在《圣经》里还有个浪漫称呼:忘忧药——多大的痛,用了这玩意就不疼。

  到了中国唐朝时代,波斯人通过丝绸之路和辽阔的大航海时代,把这款好药带入了中国,一开始还叫“阿片”,又有叫“乌香”、“阿芙蓉”,日子久了,也就叫“鸭片”。

  自唐宋起,在中国中医博大精深的研发下,鸭片这款外来药,也相继被开发出好些新功能,而且又由于其比较名贵,所以基本都是达官贵人专用。

  特别值得一说的,就是其镇痛麻醉功能,不但是军中长官们专用,就连好些罪犯上刑场,为了死前少受点痛苦,也不惜花重金弄点鸭片抹身上。

  唐宋至明末的几百年里,这种后来的“恶魔毒物”,却曾是公认的宝贝药。明人好些笔记都记载,战场上请名医主刀,给中铅弹的将官手术,用上鸭片药膏镇痛,手术费立刻飙升,高的能有上千两白银,折合人民币上百万。

  也由于这药太过名贵,就连葡萄牙人租住澳门做买卖,明朝重点指定要收重税的货物里,也少不了鸭片:

  “每十斤税银二钱”。

  而且不单中国人拿来当宝贝,同期的英吉利人,乃至欧罗巴,中亚,北非,也对其珍爱无比。

  以近代临床医学的奠基人托马斯.悉登汉姆的深情歌颂说:“我忍不住要大声歌颂伟大的上帝,这个万物的制造者,它给人类的苦恼带来了舒适的鸭片,没有鸭片,医学将不过是个跛子。”

  由此可见,即使到了17世纪,在中外医学家甚至用户眼里,鸭片还是名贵药材的形象,跟后来臭名昭著的“恶魔毒物”的角色,似乎八竿子打不着。更不用说李泰所在的大唐帝国贞观年代了。

  如果不是李泰的灵魂,来自一千三百多年的后世科技世界,他也不可能知道来自丝绸之路,和大航海时代的妖异之花,罂粟花的美丽,却是恶魔的微笑,产生的恶魔果实,制造出来的鸭片,以镇痛祛毒药物之名,祸害了全世界一千多年之久。

  李泰觉得,正是17世纪起,印度尼西亚人首先发明了吸食鸦片的方法,再经统治当地的荷兰殖民者传开,到清朝中叶时,已经传遍中国各地。

  于是这款原本治病救人的好药,这下陡然变脸,成了把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恶魔毒物。

  而如果说这种吸食鸭片的时尚,在其他国家好似一阵季候风的话,或者说是在如今的大唐帝国高层一些人里面,也多是药用,少量吸食者。

  那么唯独在大清朝,简直就成了烈火燎原,不到一个世纪时间,就以惊人的速度火遍大江南北,波及各行各业。

  清朝期间的各种史料里,都有绘声绘色的笔墨,介绍吸食鸭片的“盛况”。

  李圭也在《鸭片事略》载,自康熙年间开放海禁后,“沿海居民得南洋吸食法而益精思之,煮土为膏,镶土为管,就灯吸食。其烟不几年流行各省,其至开馆卖烟”。

  一个吸食过鸦片的中国烟民曾洋洋自得地称:

  “其气芬芳,其味清甜……短榻短檠,对卧递吹,始则精神焕发,头目清利,继之胸膈顿开,兴致倍增,久之骨节欲酥,双眸倦豁,维时拂枕高卧,万念俱无,但觉梦境迷离,神魂骀宕,真极乐世界也。”

  而以医学角度说,这种“极乐世界”,恰是对人体健康的极度摧残:

  吸食鸭片会使人对鸭片产生高度心理及生理依赖性,一旦不得吸食,就会不安、流泪、流汗、流鼻水、发抖、身体卷曲、抽筋,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强烈吸食欲望;

  而一旦吸食成瘾,又往往会造成急性中毒,严重的会引起呼吸抑止致人死亡。

  但对于正挖空心思琢磨打开中国市场的英吉利商人来说,迅速火热的鸭片吸食,真个是巨大商机。

  自从清朝开国后,英吉利人正越发为中英贸易爱恨交加:

  一面是从中国倒走的货物,卖到欧洲就赚钱,但另一面却是英国的货物,从刀叉餐具到棉布机器,卖到中国都好似热脸贴了冷屁股,卖力吆喝都卖不动。

  其实卖不动的原因,想想就知道,大清发展到此时,封建自然经济高度发达,外加文化习惯又有差异,英吉利人眼里的好货,中国人眼里半点用都没有。

  更叫英吉利人抓狂的是,大清是银本位制度,想来中国买货,就得兑换中国白银,一进一出本就损失不少,大清的茶叶丝绸,又是欧洲急需,基本都是一口价。所以每做一次生意,都是下一次血本。

  作为大英帝国来说,与清王朝的贸易,是长期的贸易逆差,英吉利卖不出只能买,大清基本只卖不买,之间的差别多严重?

  乾隆年间,英吉利从中国每年进口的货物总价,基本相当于出口中国货物价格的十倍!

  而就这差别,还只是保守估算,因为中国货,那是英国人花钱买走了。

  至于大英帝国货?都是英吉利人一厢情愿运来,基本都卖不动。以英国鸭片贩子查顿的吐槽说:

  “基本都在货仓里发霉”。

  而自从鸭片吸食流行后,无利不起早的英吉利商人,也终于看到了结束这“发霉”日子的曙光:

  卖鸭片!

  李泰看着波斯王子阿罗憾,他已经知道,这个家伙,将恶魔之花和恶魔果实,通过大航海时代,将这些原本产于他们波斯王朝烂大街的东西,拿来大唐帝国售卖,足以获取巨量的金银。

  这也是后面他弟弟卑路斯,可以在大唐帝国翻云覆雨,结交权贵,甚至让大唐帝国出手远征,搞了什么波斯都督府,劳民伤财去控制中亚地区,可见这妖异之花下,恶魔果实的威力。

继续阅读:第171章 新年复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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