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梅定定看着她,突然笑道:“芷荷,有你真好,有你在,景俞越来越好,我们也是。”
“不行咱们就各让一步,你拿三成,怎样?”
想了想,夏芷荷点了点头。
在吕青依那里拿到两成,在林红梅这拿三成,都只是需要她出谋划策一下,不需要自己出人出力去管理。
如此,她既能生活无忧,又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夏芷荷这一整天都在去除树皮,将木材切割成不同尺寸和形状的板材和木条。
弄成小块后,放到通风处进行风干。
一直忙到旁晚时分,才起身去做饭。
昨天大家都看到她抓了几条鱼回来,今晚就继续做鱼汤吧。
空间里的鱼都是放灵泉中养着的。
如此,给幕景俞吃,既能滋补身体,还能促进伤势恢复。
晚饭准备好后,将东西都般到东厢房。
正准备给他盛饭时。
“阿荷,等一下,过来,离我近一些。”
刚放下东西,没怎么注意到床上的男人。
见她叫自己,这才抬头看向男人。
男人此刻靠床坐着,在微弱油灯灯光的照映下,能看出男人剑眉星目,衣袍半开,正对着自己的方向挥手......
造孽啊!
夏芷荷暗暗咽了咽口水。
就算两人现在的关系已经好了许多,可每次看到他这样,她都控制不住自己想流出来的口水啊。
她不知道他要干嘛,就走了过去。
幕景俞伸出手,将她头发上的一根稻草取了下来。
“那,那啥,下次告诉我,我来就行。”
夏芷荷十分不习惯男人变得这么温柔,不自在地想远离。
幕景俞沉哑着声音道:“阿荷是不是嫌弃我无用,没办法帮到你什么?”
好吧!
夏芷荷突然发现,她拿这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让她奇怪的是,她并不反感这种感觉。
“喵呜......”
一声猫叫,让室内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给打破了,阿猫迈着小短腿进来。
夏芷荷趁着这个空档站直身子,边盛饭边说阿黑:
“你这嗅觉可以啊,一开饭你闻着味就回来了。”
“喵呜!”
阿猫唤了一声,后脚一蹬,众身一跃,整个猫身子就稳稳落在长凳子上。
它被夏芷荷警告过,不能跳到桌子上,它似乎听懂了,没敢违逆夏芷荷的命令。
夏芷荷盛了三碗饭,一碗推到幕景俞面前,一碗给自己,另一碗则拌了点鱼汤,鱼尾,鱼头和鱼骨给阿黑。
“吃吧。”
阿黑的碗放在地上,阿黑便从凳子上跳下去津津有味地吃着。
“阿黑很特别啊。”
幕景俞边吃边说道。
“是啊,看它眼睛就懂了。”
是个人,只要看到阿黑的眼睛,就知道它很特别了,但她自己也不懂阿黑哪里特别。
可它几乎都能听懂她的话,这让她很意外。
当然,许多小猫小狗养得久了,也能听懂人言,这点她倒不觉得奇怪。
幕景俞点了点头,她自己知道就行。
这几天,夏芷荷哪里都没去,天天跟那些木头打交道。
没多久,一张实木大床就完工了。
“芷荷,你也太厉害了,这都会做。”
夏芷荷打造的这张床,跟他们家用木板搭着的床完全不同啊。
床各零部件其实都早就做好了,但这些木材需要风干,这晾得差不多才组装的。
本想着将表面的文理也用树的原桨抹一抹,但实在是太忙了,就只能将就着用了。
幕铁栓将幕景俞抱起来,夏芷荷在原来的位置装上新床,再将旧的东西清走。
幕铁栓看着换了新床的东厢房,整个给人的感觉都不同了。
“景俞的腿,如何了?”
林红梅看着夏芷荷问道。
“你何不直接问他。”
夏芷荷笑答,她自制的筋骨膏,用一次能顶三天,三天后只换了一次制药室里的筋骨膏后就没再用。
夏芷荷没给他继续用药,就是希望他不要好得太快,免得引人怀疑。
但幕景俞却感觉良好,现在已经没有那种刺骨的疼痛感了。
虽说时不时也会痛,却是十分轻微的痛感。
他靠坐着,还能动一动腿,自己翻身了。
“好多了,过段时间就能走了。”
幕景俞因为腿伤好转后,心情也爽朗了许多,还经常面带笑容,整个人看着十分温润有亲和力。
夏芷荷笑笑,走出门去。
她还要忙着做别的。
桌子,椅子她都做好了,就等着晾一晾再组装起来了。
想到这,她就突然想给幕景俞做个轮椅。
她虽不想幕景俞好得太快,但见他整天躺着,太阳都没得见一下。
她设身处地想一下,都觉得难受。
想着,她就拿着锯子出门,准备去弄些竹子回来,到时跟木材一起做个轮椅。
“夏氏在吗?有人要找景俞。”
门外,有人在喊着话。
夏芷荷愣了愣神,半晌没醒过神来。
接着,她才想到,这个时代的女人,出嫁后都只按姓氏称呼。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帮村民簇拥着一辆马车。
车帘被掀开,下来的是一名蓝袍公子哥。
“夏小娘子,你家相公的腿,好些了吗?我过来看看。”
罗文毅下了马车后,按她之前的吩咐问了句。
“是罗大夫来啦,哎哟,辛苦您跑这一趟,景俞就在里面,进来吧。”
夏芷荷将罗文毅迎进门。
堂屋还是破破烂烂的,她就直接将他带去幕景俞的房间。
“相公,罗大夫看你来啦。”
罗文毅进来就观察了这个房子的布局构造。
直看得内心波涛汹涌的。
夏芷荷不管是医术,还是制药手法,怎么说也不该住这么破烂的房子才对啊。
可这个家,破败得难以想象。
眸光微敛,走进幕景俞房里。
门外的想看热闹的村民都透留在门口没有离去。
他们都十分好奇,之前幕家人送景俞去时,都说药石无医了。
夏芷荷再送去时,大家也没觉得就真能治好。
幕景俞刚受伤那会儿,许多村民都看到了,两只腿都断了,还扭曲得不成样。
那天有马车送回来就算了,今天竟还有大夫坐着马车来帮检查?
“景俞买新床啦?”
看见幕景俞躺在亮眼的新床上时,看热闹的村民都惊呆了。
分家时,大家都跑来看热闹了,当时就一块木板加点茅草和一块破布。
如今,他竟有新床睡。
幕景俞双腿不能行走,无法下地,想有收入那是不可能。
这也就算了,还得每天用药花钱。
他们也就见夏芷荷卖过一次竹席,之后也没见她有什么挣银子的动作,只卖竹席就够买一张床?
“没见什么时候有车送床过来的呢。”
“会不会是幕铁栓帮拉回来才装的?”
“咦,应该不是买的,你们看那些木屑就懂了,几天前我都看到他们在砍树,应该是自个做的。”
“谁做的?”
对啊,谁做的?
幕景俞动不了,不可能是他做的。
幕铁栓夫妻俩,天天做肉卖肉,也没时间做床吧?
那,会是谁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