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到了是夏芷荷做的,却全部都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可能吗?
夏芷荷可是人见人嫌的扫把星,幕景俞到现在都没被克死。
所有人都认为,是因为他们没睡一起的原因。
不用说这扫把星了,放眼整个幕洼村,整个临安镇。
有谁听说过,一个小小的弱女子会木工的?
木工是什么?
那是祖传的手工艺,而且都是传男不传女的,更是极少有收没有血缘关系的徒弟的。
想要学到这么一门手艺,实在是太困难了。
夏芷荷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听说这几年都被人倒处转卖。
她去哪里学这样的手艺?又哪里有时间学这样的手艺。
幕铁栓看到东厢房门口,围了许多村民,他们在那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他走到门口,瞪圆了双眼:“闭嘴,没看到罗大夫在给景俞做检查吗?”
这声音成功让大人都禁了声,大家开始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他们最想听的,就是幕景俞的腿还能不能治。
房间里,检查过后的罗文毅,还沉浸在震惊中。
看到幕景俞恢复得这么好的腿,惊得无法言语。
天啊,正骨后才过去七天吧,他之前坚定地说,这两条腿算是彻底废了。
但现在,他不敢说这腿不能治了。
伤口虽没完全好,却一直在恢复着。
他看得出来,不仅仅是正骨能让伤口好得这么快,那夏小娘子生骨的膏药同样至关重要。
否则,就算骨头正得再好,没有一年半裁也不可能好转。
“罗大夫,怎么样?我相公的脚还好吧?”
见罗文毅站在那里愣愣的,半天没说话。
夏芷荷故作担忧地问道,其实是就在提醒他。
“嗯,不错不错,恢复得很好,看样子,两个月左右就能跟正常人一般下地行走了。”
罗文毅醒过神后,抬眼,刚好与幕景俞那深邃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他怔了怔,就算不是自己治好他,也没必要这么看自己吧?
“是吗,哇,那真是太好了,太感谢你了罗大夫。”
夏芷荷十分惊喜地说道,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情真意切的模样。
罗文毅唇角抽抽,只能故作镇定,装着安慰了幕景俞几句。
“大夫,景俞的腿,还能治好?”周婶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出了声。
“能治好。”
罗文毅十分肯定说道:“本是治不好的,但他那天去镇上,运气好,一个京都来的老大夫路过,会正骨,将他给治了。”
当初说治不好的也是他,现在又是他治好的,有些说不过去。
他思索再三,这才编了这么一个无法查证的借口来。
不然,这十里八乡的,听说他治好了幕景俞,将家里同样的病人给他送去,结果他治不好,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听到罗文毅这么说,个个都唏嘘不已,觉得幕景俞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老大夫路过,他刚好在镇上,还正好被那医术高超的老大夫治了,不是运气好是什么。
罗文毅转头看向夏芷荷,双眸亮如星辰:
“夏小娘子,麻烦找个安静些的地方,我和你交代后续康复需要注意的地方。”
看热闹的一听这话,眼中立刻闪现着八卦之光,都是看看夏芷荷,再瞅瞅罗大夫。
夏芷荷当然知道,他是想知道筋骨膏和正骨方面的东西,对着门口看热闹的村民们说道:
“叔伯婶婶们,我们家还有事,大家先回吧。”
看热闹的眼里有些不甘心,看看罗文毅,又看看她,目光里说不出的意味不明。
没人不想看热闹,可夏芷荷都发话了,再想想幕景俞发疯时的可怕模样。
罢了,呼啦啦就都散开了。
但很快,村里八卦圈中传出这样一条绯闻。
据说,那罗大夫来村里,明面上是给幕景俞检查,实则是为了见夏芷荷那个扫把星。
还有的说,幕景俞的腿之所以能治好,是夏芷荷跟那罗大夫有不正当关系换来的。
“真是贱啊,不久前刚跟幕铁栓不明不白的,这没多久呢,就又跟镇上的年轻大夫滚到一起。”
“那种道德沦丧的女人,就不配做我们幕洼村的人,有她这一颗老鼠屎在,我们村的名声都被她败坏光了。”
“景俞太可怜了,伤了腿被丢出家门就算了,还被迫娶这么一个人尽可夫的扫把星。”
“哟,农氏,我听说你们家大伟没事就往老宅那边去,你上点心吧,看好自家男人,别被那扫把星给勾了去。”
幕大伟媳妇农氏,顿了顿,道:“会不会是误会啊?不是说哪个男人敢碰她就会死吗?”
“几天不见,那扫把星比刚来时长得好了许多啊。”
“好啥好?跟个会勾人的妖精似的。”
夏芷荷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成了村民的八卦主角。
当然,若是知道,她也不会在意。
看热闹的都离开后,幕铁栓夫妻还留在院子里。
罗文毅看了看幕景俞,才转头看向夏芷荷道:
“夏小娘子,那个生骨的膏药,能跟你买方子吗?由你出价如何?”
夏芷荷挑了挑眉,她就知道,他是为了筋骨膏来的。
“其实,我更想卖成品膏药。”
她制药室就存了许多筋骨膏,而且拿出来后,还会自动补足。
当然,就算不会补足,她空间里也种了筋骨膏的药材,她随时都能制作出来。
虽说卖配方也不是不行,配方上的草药不难找,担别人熬制的,不可能比得上她自己熬制的。
她有小药鼎,还有灵泉水。
前世,她只是用小药鼎熬制,都比普通药罐制的筋骨膏好上好几倍。
如今加入灵泉水,效果更是加了几倍。
幕锦俞能好的这么快,灵泉水功不可没。
罗文毅皱了皱眉,沉沉看向她。
夏芷荷淡定从容,大大方方,随他打量。
只是,气氛有些那啥。
院子里,林红梅推了推幕铁栓,轻声道:
“相公,你说那什么罗大夫,会不会跟景俞抢芷荷啊?”
幕铁栓抓了抓脑袋,看了看房门,又看了看林红梅,道:
“不会吧!”
不可否人,如今的夏芷荷却实耀眼,可她是个有夫君的人啊。
这罗大夫看着为人正值,应该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吧。
“你是不是傻,芷荷多好啊,被人抢,也有可能的啊。”
“哎哟,我这心啊,慌慌的,没着没落的,总觉得那罗大夫看芷荷的眼神不对。”
幕铁栓顿了顿,半晌才道:“没事,我晚些时候提醒一下景俞。”
罗文毅见夏芷荷没有一点动摇,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
“我要方子,不只是想挣钱。”
夏芷荷抿了抿唇,没吱声。
“你可能不懂,我们之所以有如今这么安稳的生活,是无数战士在边关替我们挡着。”
罗文毅声音幽幽,继续道:
“每场纷争,都有无数人伤亡。”
“若是这生骨的膏药能送到千千万万士兵的手中,一定能救活许许多多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