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荷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
刚刚的不爽,在卖身契出现时,心情就好了很多。
在看到卖身契被撕碎的那一刻,更是心下雀跃不已。
这一刻,她对幕景俞印象好了不少,手下动作也跟着柔和了许多。
此时,两人依旧没有对话。
但整个气氛却和谐了许多。
处理完伤口。
夏芷荷看到桌上的粥碗,问道:“你不吃东西?多久没吃了?”
幕景俞嘴巴动了动,哑着声音道:“不是你做的饭,吃不下。”
夏芷荷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
她怎么感觉这狗男人在跟她撒娇呢。
“哦,那你今晚应该还能继续挺一晚不吃,因为今晚的粥是嫂子给我煮的。”
声音里带着些许嗔怪,她却不自知。
说完,她端着那盆脏水往外走去。
幕景俞:......
他的眼睛一直黏在她的身上,直至她消失在他的眼前。
不多时,夏芷荷又换了一盆干净的水进来。
戏谑道:“来,我给你擦擦身上的汗。”
此刻她心情舒畅,刚好拿这个傲娇的相公来调戏一下。
让她措手不及的是,狗男人用迷死人温柔嗓音应道:“可以!”
夏芷荷:......
不是?
他不该是这反应啊?
按往日的道路,她这傲娇的相公,应该是一被撩就脸红才对啊。
他直接答应,是什么梗?
难道他也跟她一样,换“芯”了?
她定定看他的脸,他也反看着她。
他那深海般的双眸,在昏暗的油灯下,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想将她吞吸进去。
夏芷荷自己先败下阵来。
红着脸,慌忙转身,脚步凌乱地跑了。
“我让铁栓帮你。”
幕景俞见她跑得飞快,忍不住扬了扬眉。
这女人也就嘴上不饶人,实际比她还害羞。
幕铁栓不多时就进来了。
他边给他擦身边讲夏芷荷带回来的猎物。
“真是人不可貌相,她那瘦瘦小小的模样,竟打到那么多猎物。”
“那狍子,看着得有一百多斤重,她竟然能一路杠着回来。”
“而且,那狍子,野鸡,野兔全都还活着。”
野物活着,就给打猎的人增加了难度。
毕竟活着的野物会挣扎。
难以带下山,得费很大的力气。
他与幕景俞也没少猎到大型野物。
这类野物,他们通常打死或者分解后才背下山来。
虽说活的更值钱。
死的,或被分解的野物价格会少了很多。
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夏芷荷没管房间里,两个男人叽叽咕咕说些什么。
她手速飞快地抓过一只野鸡,动作麻利地把鸡给杀了。
再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丢进粥里,熬煮了起来。
吃了这么多天的烤鱼,都腻得不行了。
“嫂子,豆豆睡着了,你抱他回去休息吧。”
“还有,等会儿你抓一只野鸡回去,明天杀了吃。”
夏芷荷看到林红梅怀里的豆豆此时已经睡着了。
林红梅赶忙拒绝:“不不不,你留着让景俞补身子用,他这几天伤得很严重,流了许多血。”
夏芷荷道:“不差这点,过两天我还要麻烦铁栓哥帮我拿狍子去卖呢。”
一只野鸡而已,山里多的是。
再说了,补身体的东西多了。
她空间里还有好多野鸡、野兔、鱼虾之类的东西。
哦,对了,不有一条大蛇和一大盆野鸡蛋没吃呢。
空间里的荷花池塘养的鱼也很多。
到时用鱼做成药膳,给他补补一样可以。
林红梅还想拒绝,夏芷荷不耐烦地打断她:“嫂子我几天不回来就跟我生疏了?”
林红梅将拒绝的话咽了下去,道:“行。”
林红梅走了,夏芷荷边熬粥,边捣鼓幕景俞要用的药材。
为了幕景俞的伤口不继续恶化,她得快些给他敷上药草。
还有他脸上的疤也可以处理掉了。
等药跟粥都准备好,幕铁栓也回家了。
她将是将粥盛到大碗里晾凉,再拿药进东厢房给幕景俞上药。
幕景俞在她进门的那一刻,目光就又黏到她身上。
一脸热切地盯着她看。
夏芷荷有些茫然地望了他一眼。
与他的目光对上时,脸竟燥热了起来。
“真是莫名其妙。”
她心下嘀咕,怎么几天不见,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她没再多想,而是给他轻轻上完了药。
转身出去把鸡肉粥端了进来。
而幕铁栓之前带来的粥,他已经又拿走了。
将粥放在桌上,她就准备出去忙自己的。
今晚有星星有月亮,在院子也能看清楚一些。
“你过来这里一块吃,这里有灯。”
在她准备跨过门槛时,幕景俞突然说话了。
夏芷荷顿了一下,没转头,回道:“不要紧,外面看得见,我还有东西要整理。”
说这话其实就是借口。
她能有什么东西要整理,那东西她一股脑都收进空间就行了。
明日早些起床,再摆出来就是了。
不想进来一块吃。
主要是觉得幕景俞变化有些大,她觉得怪不自在的。
想离他远一些。
说完,她抬步出去了。
幕景俞看着门口,久久才转头看桌上的粥碗,勾了勾唇。
夏芷荷没空管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用一个破碗盛一碗出来,给小萌猫吃。
又分了一些给空间里的那对兔子。
至于野鸡嘛,她直接撒了点糙米给它们。
喂完这些动物,粥还剩下一大碗。
有一只先前抓到的大野兔,她打算明天杀了,做干锅兔肉吃。
对哦,空间里的猪下水都没吃呢。
都几天过去了,那幕铁栓没看到她弄来吃,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怀疑。
吃完晚饭,她端了一大盆热水进破房间中,闪身进了空间。
在空间的宫殿,一间洗澡房里,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
把自己收拾干净后,她才去把幕景俞的碗收了。
顺便弄出一碗灵泉水,让他喝下。
又弄了去毒疤的药给他敷上。
如此双管齐下,没几天,他的疤就能完全脱落了。
但最后收碗时,他还是躲不开幕景俞那热切的目光。
夏芷荷实在受不了了,直接问道:“哎,你咋回事?怎么总盯着我看?”
听到这话,幕景俞将脸转过一边,低喃道:“你,不要再睡地上了。”
夏芷荷怔了怔,她睡哪关他屁事啊?
他管那么宽干什么?
“没事,这两天我会自己做张竹床的。”
说完,她抬步就往外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后面又传来幕景俞的声音。
“今晚睡我这吧。”
夏芷荷脑子里突然有什么炸开了似的,猛地转头看向男人。
男人脸都红透了,脸已经转过一边,没敢看她。
夏芷荷见他这样,莫名就开心了。
这才是她那傲娇相公的一惯作风嘛。
但他主动让她跟他一起睡,她还是惊到了。
“笑啥?你是我媳妇,本该......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