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秋没有从宝月那里听到有关梦琴的消息,心里面急的不得了,现在这世道这么乱,梦琴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乱跑,万一遇到什么危险,白少秋有些不敢想!生怕梦琴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安慰了卿菊几句之后便又匆匆的跑开了,他本想去江府看看,也许梦琴一斤刚回到警服了也说不定,可是到了江府门口白少秋又有些退缩了,倒不是害怕,只是当初他答应过江淮德要护梦琴一世周全。可是现在梦琴却因为他的原因而伤心难过,这让白少秋不免有些愧对江淮德。
在江府门口徘徊了半天,白少秋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应该进去和江淮德谈谈,也许梦琴回去了也说不定,如果不回去的话,也许江淮德会知道梦琴在哪里。最后担心梦琴的心思占了上风,白少秋还是走进了江府。
江淮德没有想到白少秋会在这个时候来,看到他不禁有些大吃一惊。
“少秋,怎么现在过来了?梦琴呢?”
一听这话,白少秋顿觉心下一沉,“梦琴没有回来?”
江淮德有些好笑:“这不是上课的时间吗,梦琪不在学校上课,好端端的怎么会回来呢。”
白少秋还不死心,又问了一遍:“梦琴真的没有回来吗?”
“如果回来的话,我怎么会不和你说呢!”江淮德的脸色有些不好,“你们怎么了?”
“没事,只是一点小事,所以我们吵了起来。”
“梦琴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脾气太倔,以后可有你受的。”
听见梦琴没有回到江府,白少秋更加的着急了,这几天外面风声急得很,万一梦千年碰到什么人,活着发生什么事情,那后果白少秋想都不敢想。
一边敷衍着江淮德的话,一边白少秋在想着梦琴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江老爷,我们吵架了,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梦琴很生气,所以她一时负气,便跑开了,我也很后悔,可是却那里都找不到她,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白少秋懊恼的说。
江淮德沉吟半晌,说道:“不要去找她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你就在这陪我说说话也好。”
白少秋虽然心急,却也只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好努力平静下俩,随江淮德走进里屋。
江淮德拿出一副围棋,摊在桌上道:“来来来,陪我杀一盘,我们可是好久都没有过招了,让我看看你的棋艺有没有进步。”说着拉着白少秋坐到桌子前面。
白少秋心不在焉的配合江淮德下了两盘棋,见江淮德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好像一点担心梦琴的样子。白少秋忍不住问道:“江老爷难道你就不担心梦琴吗?”
江淮德微微一笑:“她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从小就倔得很,一遇到点事情就一副受气的模样,不要着急,等她想明白了他就会自动出现的。”
“可是…”
没等白少秋说完就被江淮德打断了,“没有可是,少秋啊,下棋最忌讳的就是心不在焉,你看你这黑子都被我的白子给吃光了。”
白少秋心里面担心梦琴担心的不得了,哪里还有心思下棋,便起身准备告辞。
江淮德好像看明白好像看明白他的心思一般:“哪里也不准去,就在这里等着吧,你要是实在没有心思的话就和我说说你们为什么吵架。”
“我们,我们,”白少秋支支吾吾半天,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江淮德开这个口,总不能说因为自己骗了和别人联手骗了梦琪也骗了你,梦琴知道了真相一生气所以就离开了吧。如果这样说的话,说不定不用梦琴出手江淮德就能够把他掐死!
江淮德是几十年额来江湖了,看见白少秋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什么,心下明白了一些,再联想到女儿昨天晚上回来是那样伤心难过的表情和今早离开时的眼神,“你你欺负她了。”
“不不不,”白少秋慌忙解释道,可是细细想来,真的是自己欺负了梦琴 否则梦琴怎么会这样伤心,干脆不解释了。
“两个人在一起,打打闹闹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昨天晚上梦琴回来的时候我就见她心情不是很好,我以为是和同学吵架了,今早上她一说,我这才知道原来是你神了闷气。”
不提昨天还好,这么一提白少秋也很是生气,今天事情确实是自己不对,可是昨天他做出的事情白少秋现在一想起来还是窝火的很。
“江老爷,可能您还不知道吧。梦琴她居然背着我和学校的同学组织了一个联名上书来反对签署辛丑条约!这种事情他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够这么大胆!”一想到这个事情白少秋还是生气极了,而且昨天她居然还用那样难听的话来讽刺自己,把自己亲手奉上的一片真心全部摔在了地上。
江淮德听了之后并没有太过吃惊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
“您不生气吗?”
江淮德摇摇头。
“难道您知道了。”
江淮德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那您为什么不阻止她呢!难道您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吗!难道您就这样置梦琴的生命安危与不顾吗!”
面对白少秋的质问,江淮德叹了口气说道:“梦琴的性子我比你了解,她要是想做一件事情的话无论谁去阻止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我觉得她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难道您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如果被当局知道的话,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啊!”
“少秋,难道我们还能够出去不成?”江淮德反问道。
白少秋一愣:“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唉,”江淮德叹息,“事到如今,难道我们还有谁能够逃的出去吗。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再多一个梦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江淮德说的平静,可是听在白少秋的耳里却是异常的扎耳。
江淮德好像老了许多,脸上的褶皱比从前多了许多,大概是与梦琴操碎了心。白少秋待梦琴真心,对江淮德自然也是拿自己亲生爹爹一样对待。看江淮德这样憔悴苍老,白少秋自然也是心疼。
“对不起,让您操心了。”
“我们是一家人,何必说那些见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