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懵逼回头,哈同头顶六芒星只亮起2个角!对照法租界西,南,南市,浦东的四个角毫无反应!
“中计了。”涅普顿第一时间确定。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先是扶桑人血祭有问题,接着分神挨劈,教堂主阵遭遇背刺,现在大祭司的所罗门阵还缺了角。
而扶桑人是知道这些的。
涅普顿不禁暴怒,这些该死的东方矮子。
他立刻消失在教堂,冲进分魂,牛头人瞬间壮大成一尊2米高的英俊西欧男子,手里三叉戟。
露出本尊的涅普顿二话不说挥动三叉戟,重重劈向道场。
轰隆——无边白浪为刀,摧枯拉朽的将道场粉碎。
周遭弟子死绝。
只有河童和黑蟾护卫下的渡边父女,还有秦越海活着。
“死!”
涅普顿又一戟劈去。
河童和黑蟾连忙迎上,却因为身体没有恢复,给打的摇摇欲坠。
秦越海也受牵连,嗓子眼发甜。
他急忙高呼:“不是我们的问题。”
涅普顿根本不听。
秦越海知道这情况绝对出了大问题,解释也许可能是徒劳,但还是坚持坦白道:“河童卵的生机莫名其妙/被/干/扰。大人只管去查证,绝对不是我们的问题!”
涅普顿才暂缓攻击,冷冷盯着他:“所罗门阵四个阵眼也有问题呢?”
秦越海一愣,忙越过河童上前:“大人,我也不知道那些阵眼的具体位置啊!”
“不是你,还能有谁?”
秦越海脑中急转,感觉涅普顿不可能查出换牌的问题,除非沈青炼是他的人。
但也不可能,因为沈青炼是叛徒,没有其他阵眼都坏的道理。
涅普顿见状怒极:“不是你们,难道是我自己?”
外神发怒不是开玩笑的。
秦越海额头冷汗淋漓,忽然间,他想到个可能,问:“哪几个地方出问题,是不是都属上海地界?如果是,一定是本邦城隍所为!”
涅普顿眼神凝聚,因为确实是四个上海地界的阵眼出了问题。
秦越海看出他的反应,急促判断道:“事情一定是这样的!我们没可能算计你们!我们是一体的!”
接着他又道:“大人,事已至此,不如我们联手覆灭法租界。为证明清白,我愿驱使河童先行。”
涅普顿闻言不禁有些意动。
曹耀宗远远将这一幕看在眼底,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出他们似有停手的意思。
他顿时呵呵起来,停手便要对外,这是内讧结束了?
斗法如绣花,诛神亦如是。
所有的先手伏笔,将他们逼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
接下来就得靠硬碰/硬/了/。
但花旗洋行下面还有问题。
既然这样,那十万慈善票的大阵,就先不动。
且先颠倒生死门吧!
然后再请金龙,将你们打回黄/浦/江!
看你们下一步的反应!
曹耀宗拿定主意,这就走去旗杆下,摁住黄天生死颠倒印。
夜幕上顿时风起云涌。
雷海连绵如狱。
一如一千七百年前的东汉天空下。
此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生死亦颠倒!
本属于教堂生门的庞大能量,立刻转来了这里。
教堂却成了死门,开始崩塌破碎,室内死气弥漫!
地宫里的哈同惊慌失措的看着这一幕,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切都安排的很好,却变得这样。
凯恩扛起阿眉,喝道:“先带夫人上去。”
哈同才如梦初醒,跌跌撞撞抱起罗嘉丽,跟上他。
他没注意到。
罗嘉丽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水。。。
而随着生死颠倒的发动。
庞大力量通过了丁香花园内的韩丽雪。
这股力量她本不能承受,但法阵帮助了她。
然后又因为承负关系。
苏州河底,系着她秀发的大明水运国器开始疯狂吸收。
于是她不仅仅没事,身体还得到进一步改善。
国器的断裂处很快愈合。
锋利金气渐渐冲霄!
正谈妥新方案,准备杀向法租界的涅普顿,河童,黑蟾,渡边,佐藤惊慌后退。
几个人,神祗,面面相觑。
涅普顿的脸色最为凝重。
他清楚记得自己感受到过这股气息,气息然后消失了,他当时以为法租界方面可能误打误撞做了什么事,现在看,绝对不是。
渡边和秦越海也很紧张。
布局这么久,才开始就变数不断。
一次是失误,两次三次绝对不是巧合。
这些令人抓狂的事情背后,有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拨弄。
曹耀宗至今没有出现。
但是。。。
翁婿俩异口同声:“曹耀宗一定没走!”
涅普顿:“他在哪里?”
秦越海摇头:“我们不知道,只是感觉。我之前派遣人去偷袭他的家,至今也没消息。恐怕遭了他的毒手。”
想到沈青炼那厮,秦越海心情复杂。
那样的高手,和三十个弟子就那么无声无息没了么?
涅普顿闻言看向南边。
法租界内,正官民一体有条不紊的安置灾民,救死扶伤。
许多人虽都惶恐看向这边,但大体镇定。
唯两处气息古怪。
一处是法国领事理查处,洋兵结阵,警惕的对着这边。
一处是公董局顶楼。
涅普顿的眼神眯起,恨不得现在就杀过去。
但他要借助水势才能施展神通。
目前,血祭不足,水里又有股力量牵扯。
所以还得蓄力。
就在他心中抓狂时。
曹耀宗将放在栏杆上的宋代金龙捧到手里,躬身高举过头,默念:城隍敕请,前辈相助,于国于民,必得香火无数。。。
然后将金龙往苏州河西边掷出。
金龙离手就化为白色的水雾,无声无息飘去。
曹耀宗随即又转头看向东边吴淞口位置,那边看似风平浪静,但一股东海里的巨浪正沿着浦东外沿,缓缓向那边逼近。
兼职护海公的秦裕伯,正立在潮头,凡俗难见。
另外古炮台上。
已恢复如初的印愣,也正合十俯瞰整个战场。
三方隔着数十里,难以看到彼此,却都心中念叨。
气机因此相连,隐约成个大大的三角,压在黄/浦江和法租界上。
曹耀宗顿时心中一动,如今兵,财,俱全,还有种法阵可以加持,不如借机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