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八宝鸡,肉丝鸡蓉羹这种的,已是百姓认为的高级菜色,好多人都想尝上一口。
可此时,大家直接将这俩菜都给抛到脑后,都想懂得,这扑入鼻端的菜是啥菜。
在苗雨竹把八鸡捞出来时,大家这才看清那是啥。
“香菇鸡肉?”
“菌菇炖小鸡我也吃过,咋没如此香过?”
“老天爷,真想尝上一尝。”
全部菜都呈到评委跟前。
评委有十人,分别是八大县的县令和俩洒楼东家组成。
苗雨竹有点忐忑。
家中全部人都讲她煮菜极美味,村中部分人吃过她做的菜,也都夸得不行。
这是头一回在如此大的场面下做菜给别人吃,这内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她不自觉望向观众席。
汤楚楚正一脸柔和地望向她。
汤大柱也是朝她温柔地笑着。
玉米兰夏也是,都给她点着赞。
东沟村全部人都给她呐喊加油。
她腰背直了直,安安静静地等最后的判决。
能做评委,一般是有不少家底的。
周边县啥美食没吃过?
以他们的阅历,基本没啥好东西能勾住他们食欲了。
四喜丸子,狮子头,八宝鸡,什锦饭,肉丝鸡蓉羹......
各种各样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摆于这些人跟前,前边还有漱口的水。
陆大人每样菜都品上一口,在第八样菜时,这才到了他流口水的扒鸡。
他吃过汤楚楚家的饭角,也懂苗氏做菜极为厉害。
看到苗氏开菜时,他便对苗氏做的饭充满期待。
他未看到过那套菜,色泽方面无可挑剔,香味更是将人的口水都往外勾。
尝上一点,肉滑爽口,极为鲜嫩,鸡汤全部的美味,都被裹入香菇中,再顺喉而下,在味蕾中一点点绽放开来。
陆大人无法控制自己,把分给他的小份端到手上,一口气给吃光了。
边上的傅大人见状,拧了一下眉,老陆这乡巴佬,也太老土了。
这大家都看着呢,也不顾一下形象。
可在扒鸡入口时,他同样被扒鸡的味道给征服了。
这玩意儿,他从未品尝过,小鸡炖菌菇这种菜到哪都看到,这菜如此美味,他舌头都想吞了。
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也都错愕不已。
“毋庸置疑,这菜稳赢。”
“那肉丝鸡蓉羹和八宝鸡是名菜,评委应该都懂是什么味,尝一口便没再吃。”
“用这种名菜参加比赛,对其他选手是极为不公的。”
“可即便是这样,那什么小鸡炖菌菇定是冠军定了。”
“不懂到何处可以吃得到那菜......”
最后,没有悬念的,苗雨竹是厨艺这块的冠军,醉月坊是亚军,邻家酒楼季军。
此次由江头县傅大人颁奖。
百两纹银,份量极重。
苗雨竹抱银子的手都在颤抖。
她头一回靠自个双手挣的银子,这样的成就成,世上是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得出来的。
不过,这荣誉当是大姐的,若没大姐,她怎么可能在这站着。
苗雨竹在观众席下寻着汤楚楚所在位置。
“小娘子,可否寻个地方坐下说话。”
邻家酒楼的大厨眯笑着凑上前:“你那菜,我们邻家酒楼想买下,你开个价。”
现场如此多人闻到了,名气早就打响。
若是邻家酒楼中可以吃到此菜,那势必有许多顾客光顾他们酒楼。
配月坊大厨同样凑上前:“小娘子,我们给两倍的价。”
苗雨竹将目光收回,稳了稳情绪,大声道:“此菜为德州扒鸡,肉味极为鲜美,汤更是极为入味,乃东扬雅宴招牌菜。”
“东杨雅宴?什么地方?我咋不懂有这地方?”
“是何处新开的餐馆,快说说看。”
“今天晚饭,我就想吃上这菜。”
“这街道走到末端,便是东扬雅宴啦,此月底会开张。”
苗雨竹卖力地给自己家的餐厅进行宣传:“除德州扒鸡外,另有别的十分美味的菜品,开张三日前还有免费去试菜的活动,欢迎各位都去光临。”
她下到台来,汤楚楚上前抱了抱她:“雨竹,今日表现不错。”
苗雨竹将银子都塞给汤楚楚:“银子是属于大姐的。”
“你们这帮人,都是躲懒,想累死我是不?”
汤楚楚失笑:“二牛那奖励的银子也让我拿着,你的也让我拿着,我哪里拿得动,大柱,帮自家婆娘拿住。”
汤大柱傻傻笑着上前:“雨竹,你真厉害......”
苗雨竹面色涨红:“之后的赛事我便不凑热闹啦。我要回家奶娃儿。”
汤楚楚点了点头:“小阿璃定然饿了,大柱,你带多几人一块回村,一路多注意着些。”
汤大柱应了,约了十人小队一块回村。
现场的紧剩的珠算赛事,正在举行。
初冬时候的阳光还算暖和。
此时正值正午,阳光是最烈之时,风比其他时候都小,现场氛围达到了高潮。
算珠碰撞的清脆声响里藏着刀光剑影。
每位账房皆为东家暗中遴选的心腹,指尖翻飞的银珠实为锋利刀刃。
这场看似珠算竞技的盛会,实为商行实力的隐秘角斗场——胜负关乎的不仅是银钱,更是各方势力的话语权争夺。
姚康富靠于椅背,哼道:“姚起随我一块沉浮二十载,一直是我德意的账房先生,今日冠军,绝对归他莫属。”
姚思其清了清嗓子:“爹难道将邹氏商会的邹先生给抛诸脑后?他与姚起师同一人,二人不分胜负的。”
“邹老是个狠人。”
姚康富面色冷凝:“邹老此次得了冠军,咱姚家便成笑柄了。”
“爹爹,咱姚家早是笑柄了不是?”
姚家小儿仰着脑袋:“学堂中的学子们都讲,大姐姐让人卖去妓院......”
“啪......”
姚康富直接拍案而起。
姚小儿直接骇然。
戚氏赶紧肯前护住自家儿子:“你吓娃儿做甚?他还这么小,知道啥?”
“他不知道,你便教好些,自个大姐都盯编,这娃儿如此不懂事。”
姚康富冷道:“我若再听见此话一回,便让家法侍候了。”
“哇哇......爹太坏啦,爹是是坏人,我最恨爹啦。”
姚小儿吼叫着:“娘,咱寻姚叔去......唔......”
戚氏直接将儿子的口给捂得严严实实,咬着唇道:“不要瞎说,再不乖,便回家去。”
她扯上小儿子到外边,后边有丫头紧随其后。
姚思其拧着眉。
姚叔?
姚管家?
弟弟和姚管家如此亲密?
姚思其抬眼望向后边的沈管事:“沈步,我爹上回的罗纱,在何处进货的?”
“全县,那有个专门养蚕的大村,罗纱从那处进来,之前一直合作的那人家里有了别的变故。
这回是又寻了别人合作,这才出那趟子事。”
沈管事道:“老爷,我记得,染罗纱那合作商是姚管家找的,搞不好一早便......”
姚康富两眼瞪圆:“老姚那狗货,老子啥都交给他,最信的便是他了,居然坑我丫头,谋我家财,他到底是何企图?”
“爹,别气。”
姚思其抚了一下他的后背:“姚管家是家生子,他不会无缘无故有那种想法,定被什么人指使。”
姚康富又是拍案:“是我那奶娘搞的鬼?”
姚老大喝姚管家母亲的奶长大的,他因此将他归为自己的心腹。
姚思其:......
姚奶娘不知道死多少年了,和她有何关联?
她老爹那榆木脑袋......
她温声道:“奶奶对爹和对亲子一般,断不会做那样之事,定然是他人做的。”
“搞不好是邹家。”
姚康富眼神一眯:“老邹总和我相互打压,商业上比不得我,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断搞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