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泰还不知道他身前坐的是什么样的危险人物,只知道他家大业大,长得俊逸非凡,又是商界的一个神话人物。
更重要的是,女儿喜欢!
他宝贝女儿喜欢。
叶泰虽然跟叶蔓的母亲很早就离婚了,但心里却对叶蔓有着深深的愧疚,生意做大以后,他没禁住诱惑,跟一个有手段的女人半推半就上了床,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好好的家庭就这么毁了,所以他有心补偿叶蔓,从小到大,只要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能搬个梯子帮她摘下来。
向晟一杯酒喝下, 酒杯转过来倒了倒以示诚意。
“好酒量!”叶泰就满怀欣赏的眼神看着他。他心里对女儿的眼光很是满意。
另一边的气氛比这边融洽不少。
只有唐菲菲一个人捏着筷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盘子里精致又可口的鱼片半天也没吃几口。
陶锦城帮她搬了一天的东西,显然也是饿了,粉白的手工西装就那么随意地搭在椅子把上,不得不说,即使他在很饿的时候,吃饭的姿势还是不紧不慢,一副优雅的气派。
陶家的家教看得出来,陶锦城谦虚礼貌,身居高位也从不趾高气昂,待人接物细致周到,彬彬有礼,一派西方人的作风,对待女士更是没得挑。不知道有多少广场舞大妈想把他招到自己家当女婿。
总之,陶锦城桃花运很旺,他很讨女人喜欢。
倒是办公室秃顶又猥琐的副总裁老是色眯眯地吃女员工的豆腐。都四五十岁的人了,一点都不检点。
陶锦城夹了一只香焗的小龙虾忘唐菲菲盘子里放,发现她盘子里的菜已经堆得小山一样高了,都是他夹的。
而她本人则是认真盯着手机屏幕,手上随意地扒拉着。
“怎么?是菜不合你口味,还是你等着看手机屏幕开出个花啊?”陶锦城放下筷子,转头看着她。
……
林嘉怡在一边呲溜了一口红豆羹,甜蜜细腻地口感让她一勺又一勺往嘴里送。
“好喝,这些我都爱吃,太好吃了……”
陶锦城和唐菲菲齐齐地抬头白了她一眼。
林嘉怡是个心大的女孩,据说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比较容易快乐,因为你就是在她面前狠狠地教训她一顿,她最多找个地方骂你一通发发牢骚,转眼就忘了。
酒足饭饱,陶锦城开着他那奢华别致,线条流畅的迈巴赫送她们回到了公寓。
刚回到家里,屋子里到处都是灰尘,唐菲菲好一阵收拾,想起哈比还没吃饭,就从冰箱里拿出一袋狗粮,哗啦一声倒出大半袋,“吃吧,哈比!”
哈比低着头,快要整个伸到橘红色的高档陶瓷圆形碗里,后面捎带些黄毛的尾巴高高地翘着,左右摇摆着向她表示亲昵。
唐菲菲嘴角带笑地轻轻揉了揉它的背,软乎乎地,这些天哈比长了些肉了。
刚把它抱回来的时候奶声奶气的,还没她的两只手合起来大,因为营养不良走路摇摇晃晃的,唐菲菲一直以为它可能养不活,没想到现在已经长得这么漂亮了。
“呼……”唐菲菲舒服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屋里的加湿器嘟嘟地冒着雾气,唐菲菲把脸凑过去,让湿气环绕着她整个脸蛋,不多会,细长的睫毛上湿湿漉漉,看上去很是娇俏可爱。
她从桌上的精致手工皮包里掏出手机,里面她和向晟的短信停留在最后一条。
“祝你和叶小姐百年好合!”
“你是吃醋了吗?”
“开什么玩笑,希望你早点把离婚协议书签好了给我。”
“你当真以为我们两个有什么吗?”
“我不用以为,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唐菲菲,你太天真了!”
紧接着又发来一条“我的东西,除非我不想要,否则谁也抢不走。”
唐菲菲心头一震,她不想探究这句话的含义,于是把手机随意扔到一边,不再回复他。
……
漆黑的夜幕中,向宅远远望去像一只潜伏在钢筋混凝土中的猛兽,星星点点的灯火远远望去像是它的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周围的一切。
远离市区的地理位置,让向宅多了几分清静,但也因为这里太多清静,没有人气,莫名有种森森然的气势。
院里大朵大朵的蔷薇花开得潋滟夺目,淡如水的月光倾洒在花瓣上,隐隐约约能看出一大片的粉色。因为得到悉心的照顾,一朵朵争先恐后地绽放,像是急着像世界宣扬自己的美。
唐菲菲喜欢粉色,她住在这时,花园里的蔷薇都是粉白粉白的,安静恬淡。
向家的别墅里,向晟靠在宽大的皮沙发上,因为酒精的左右,太阳穴隐隐作痛。
修长有力的双腿随意地搭在红木桌上,脚下还垫着一打纸,看起来不厚,装订地很细致。
叶蔓偷偷瞥了几眼,是一份离婚通知书。一方面她心里有些窃喜,看来她很快就可以有个名分了。
但她又想起今天遇到唐菲菲,她本来是想给唐菲菲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向晟毫不在乎两人相遇,这又让她觉得向晟对女人太过随意,明明还没有离婚却能冷酷到这种地步。
这种突如其来的矛盾心理还是被她对这个男人的痴恋打败。她爱他,爱的义无反顾,哪怕最后只是一场飞蛾扑火。
叶蔓和向晟各怀着心事。
叶蔓手中的动作没停,细长的手指轻柔地帮向晟按压着太阳穴,指甲上隐约发出淡淡的粉色光泽。
她看着自己粉色的指甲皱了皱眉,她不明白唐菲菲为什么会喜欢粉色,一点也不性感神秘。
像个单纯的小女孩,被男人一眼看穿,她不喜欢被别人看穿。
叶蔓嘲讽的弯了弯嘴角,眼里闪着光芒,幸好唐菲菲够傻,她才有了可乘之机,她倒是要感谢她了!
向晟眼中不停地闪现着唐菲菲白嫩的小脸,听莫寒说她终于搬出陶家了,但是还是和陶锦城成双成对的出入上下,他开始有点烦闷,这个傻女人根本不懂得分辨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