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察觉到别人也能察觉到,可十几年过去了,为什么当初与她一样大的孩子,没有一个活下来?
要说她没有动手脚,陆凛是第一个不信的。
想要让那些孩子死很容易,只要在寒潭中装作思念家人,再掉几滴眼泪就够了。
那些才半大的孩子,哪个不想家?
被她这么一带动,失了心中那个信念,那么弱小柔-软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寒潭的毒?
要不是为了搞清楚王家是怎么拿孩子祭祀的,他才懒得与她多说一个字!
招娣侧头‘呲’笑一声,“我以为就我在演戏,没想到你的演技也不错。”
她张狂的拉过一个男孩,让他手撑地弯在那里,自己则一跃而上坐在他的腰上,两只脚在两边晃啊晃的。
狼一样的眼神里露出手到擒拿的笑,“看在你刚才对我不错的份上,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说吧,你想怎么死?”
赶紧又竖起一根手指,“先说好了,不可以拖的时间太长,不然你的肉就不新鲜了。”
陆凛故作不屑轻视的姿态,“真把自己不当人了?也不怕把嘴里的牙崩了!”
“那就不是你该管的事了。”招娣馋猫一样舔了舔唇角,“王家让我们壮大,总不会没有一点控制手段。”
“只要闻到这个气味,我们就抓耳挠腮的想吃,也会听他们的话。”
她趾高气昂的挑眉,“不要再拖延时间了,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那就太巧了。”陆凛陡然朝她眉心甩出一根银针,“本王的耐心更不好。”
招娣伸手捏住,笑得见牙不见眼,“堂堂摄政王,就这点事事?连我手下小弟的一半都比不上啊。”
速度这么快?
陆凛额角有汗流下来,两手齐齐发出,十根银针以刁钻的角度向她射去。
招娣猝不及防,顾得了上面没顾得了下面,被他的银针没-入两条小腿之内。
有剧烈的痛感传来,她低头一看,差点没把牙齿咬碎。
找死!
她腾飞而起,张嘴亮出细长的牙齿,手上见风长出弯长的黑色指甲。
怒气冲冲的就冲到陆凛面前,指甲差点把他的脸给撕开。
陆凛早有准备,脚下一滑,身子往后仰,整个人像条鱼一样‘倏’地从她身下滑了出去。
两只手同时牵动着连带着银针的透明细线,一个蓄力,直接把她拉得一个趔趄,差点直接从半空砸下来。
招娣直接被拉出来几步远,两只脚在地上撑了好一会儿才稳住身形。
抬手就用力扯落她腿上的两根银针,怒气磅礴的直指他,“小人!暗箭伤人!”
陆凛疏怠的一抬眉眼,“你是人吗?”
“你!”她气急败坏,也不顾两个肿-胀起来的小腿,刚硬的掌风霸道的向他袭去。
刚要打中他的腹部,就感觉肩上一沉,陆凛按着她的肩,张开腿直接从她头上跨了过去。
等她回头时,像个没事人一样吐槽,“长得太矮了,害本王差点闪了腰。”
“你欺人太甚!”
招娣在这里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没有人敢惹,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种屈辱了。
她张牙舞爪的竖起黑色指甲,身子以一个螺旋的方式急急向他掠进。
狭长冷漠的眼睛里带着张狂的笑意,快如闪电的朝他胸口抓下。
陆凛抽出透明的细线,直接把她两只手捆在一起,上下缠绕了好几圈,最后还打了个蝴蝶结。
招娣挣扎不得,变了脸色。
不管她怎么动,那根细线就像陷进她的肉里一样,而且越挣扎陷得越厉害,这一会的功夫已经把她的手腕勒出一条血色出来。
她气得鼻子发出牛一样的粗气,“我要杀了你!”
右脚在地上一跺,整个人跃到半空,两条腿如两根铁棍一样向他的肩膀上敲了下来。
肌肉绷得紧紧的,隔着衣服都能看到那线条硬邦邦的,就像浇注灌满了铁块一样。
每一个角度都鼓胀起来,藏着爆发的力量。
陆凛不敢拖大,赶紧往后退,速度却完全没她快。
两只手交叉护在胸前,还是被腿上的力道震得往后退了三四步。
心口一阵沸腾,强压下才没有呕出一口血来。
心中再次被这些恐怖变态的力量惊到。
他早知道刚才招娣没有认真,没想到她真的动了杀机之后,连他都不能在她手下全身而退。
力量和速度太快了,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人类,就是山中猛兽也没有她快。
招娣缓缓站定,低头用嘴去解手上的细线。
松了松手,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样,“你在我面前还敢不识抬举?”
还真是新鲜,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在他面前这么狂妄过。
陆凛没有说话,脚尖慢慢挪动,身体微微绷紧。
招娣看他的动作觉得就是小儿科,两只手慢慢弯曲下来,足跟一个用力,人就腾飞翻转一下。
脚下像踩了一条柔-软的布,一前一后像条攻击的蛇,直接就游移过去。
两只爪子深深刺进他的肩膀,张开满是厉齿的嘴,低头就要咬在他的脖子上。
陆凛忍着眼前眩晕,不退反进,趁她注意力都放在牙齿之时,迅疾出手抱着她的腰,双臂用力,直接把她拉了下来。
然后右膝一屈,狠狠撞在她的下颌,只听到一声轻微的脆响,她的下巴就脱臼了。
同一时间,左手按在她头顶上,身子从侧边翻飞而上,稳稳站在她的后背上。
二话不说从她头上抽出发带,直接勒住了她的喉咙。
其他孩子原来等着看好戏,这下终于慌了神,一个个小狼崽一样就要扑上来。
“别动!”陆凛微微喘气,厉声喝道,“再动一下我就把她的脖子勒断!”
看有些孩子还自做聪明的想从旁边绕道,他用力把招娣的脖子勒得往后。
冷笑看他们,“你们谁再敢动一下,我就让你们看看这么厉害的她,脑袋会不会搬家!”
这些孩子都以她为老大,看她被勒得满脸通红,那么痛苦又不敢反抗,一时也没了主心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