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宫。”沈渡沉声道。
流尘听命,心里却在想,这个王妃果然像传闻中一样,肆意妄为。
如今皇城这么乱,她还到处乱跑,害殿下还要为她四处奔波。
后面跟着的烈而马车不明情况,眼见着都到郡王府了,他们不赶紧请神医来医治,怎么又要掉头走?
烈而马车里下来个人,急得一把抓住流尘的缰绳!
烈而人向来生的人高马大,力大无穷,万里挑一的好马硬生生被他拽停,以至于华盖马车晃了下。
流尘拔剑做防御姿势。
那烈而人脸红脖子粗,冲他就是一顿叽里咕噜的烈而话。
流尘听不懂,一个脑袋两个大。
明玉虽然跟夜东风关系好,可也听不懂烈而话,她出去跟对方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们有急事。
可那个烈而人根本就不看,一直指着自己车里。
沈渡这才掀开车帘,探出半截身子,淡声道:“再敢耽搁,我就赏你一副棺材。”
烈而人没见过沈渡,更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嗓门大,吵起来根本就听不见别人说话。
然而沈渡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那身矜贵冷傲的气质便震了他一下。
沈渡说的他听不懂,又见沈渡披着狐裘,一副文弱的身板,他本来还有点因为她的气势而发怵,但烈而以勇士著称,于是硬着头皮又叽里咕噜说了句话。
流尘听不懂,傻白甜一样看着沈渡。
沈渡闭着眼,揉了下太阳穴,被他吵的脑袋疼,淡声道:“别给面子,踹下去。”
流尘提起衣角就要踹,腿还没伸出去,一阵马蹄声响起。
“吁!”马正好勒停在华盖马车前。
看见马背上的女人,流尘立马戒备,好大的胆子,敢拦摄政王的路,一个两个都反了天了?
没犹豫,流尘飞起一脚直接将烈而人踹到那女人身上,一脚解决两人,完美!
宁落落一惊,下意识的拽了下缰绳,那马带着她走位极其风搔,轻飘飘的躲过了人肉炸弹。
烈而人皮糙肉厚,摔在地上立马爬起来了。
宁落落皱眉瞅了瞅地上的人,又扫了眼华盖马车。
没错啊,这就是沈渡的马车,华盖上挂着的八只金铃,她想偷不是一天两天了。
明玉见好半天不走,又掀开车帘,看见下马走来的宁落落:“你怎么在这儿?”
看见她,宁落落才确定自己没找错,于是目光带着审视的看了眼流尘。
现在的侍卫都这么虎吗?
“殿下呢?”
不顾流尘傻眼的目光,宁落落踏上马车,掀开了帘子。
沈渡缓缓抬眸,和宁落落四目相对。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有点生气的意思。
可惜了,宁落落瞎,选择性忽略,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殿下,你食言了。”
说好了亲自去接她,结果就扔个小船给她,差点把他们一行四人淹死。
明明是你自己不听指挥乱跑,折腾了大家伙这么久,居然还有脸笑出来。
明玉只觉得宁落落脸皮比自己还厚。
宁落落目不斜视,丝毫不在意明玉还在场,直接钻进马车挤到沈渡身边,抱住了他的手臂。
明玉见状,呲牙咧嘴,浑身恶寒,伸手揉了揉鸡皮疙瘩,任她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