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声音响起,惊扰了大公子安禄的美梦。
“谁啊?谁他娘的大清早不让人睡觉?”
花魁在妈妈进屋时,已醒来。
她赶忙推了一下大公子安禄,小声提醒道:“大公子,是妈妈呢。”
大公子安禄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才发现坐在椅子上的是妈妈。
他的语气稍稍软和,但还是不痛快的问道:“妈妈大清早来做什么?催银子吗?我是岳王府大公子,还能跑了不成。”
妈妈脸上的笑意,明明虚假极致,大公子安禄却未发觉异样,一边和妈妈说话,手还不安分地揉搓花魁胸前的柔软,惹的花魁小声娇吟。
“大公子真是聪慧,妈妈我啊,就是来催银子的。
按说,昨日银子已花销完,可我这傻女儿啊,对大公子您情深似海,愣是苦苦哀求我,还拿出自己攒的首饰要为大公子支付资费。
大公子您也知道,我这地儿打开门做生意,不是善堂,自是不能做亏本的生意。还望大公子理解呢。
要不,您先回岳王府,取来银子。我这貌美如花的女儿又不会长翅膀飞走,只要有源源不断的银子,自然能日日享受绝色美人儿的侍奉。
大公子,您说呢?”
大公子安禄原本的好心情,被妈妈破坏了。
要银子,要银子,只会药引子。
老话说的好,女妓无情,果然是真理。
“妈妈这是一丝情面都不讲了?我堂堂岳王府大公子,身份贵重的皇族之人,还会赖皮你的银子不成?
妈妈再这般无礼,惹怒了我,就将你这家店拆了去,看你还如何敞开门做生意。
哼!
到那时,妈妈哭着求我,怕是无用了。”
不过一个凤月场的妈妈,敢威胁他。他若不威胁回去,也太没脸面了,以后他还怎么混。
妈妈倒也不怕被威胁,应该说,妈妈不怕被大公子安禄威胁。在她看来,大公子安禄的威胁软弱无力,并不起实质作用。
这家风月场,背后的东家就是岳王妃。不过,这家店是岳王妃名下的秘密产业,连岳王爷都不知情,更不必说大公子安禄了。
不然,就是给妈妈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得罪岳王府。
大公子安禄的靠山,是虚假的靠山。
妈妈的靠山,才是真正的靠山。
殊不知,大公子安禄和妈妈的靠山是同一个人。
所以,大公子安禄这状,怕是告不成了。
“呵,大公子……好大的口气。
妈妈年纪大了,经不起吓,还望大公子莫要吓我才是。
只是大公子这番话说的着实在无理,妈妈也不想打扰您和美人儿恩爱,实在是……
大公子有所不知,刚刚店里来了两位贵公子,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银子,点名要花魁相伴。大公子您看……”
妈妈故意掏出银票,晃了晃。
妈妈只认银子,不认人,这一点,大公子安禄明明清楚,可他以为,以他岳王府大公子的身份,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特殊照顾。
区区下贱之地的凤月场,自然更不能例外。
“大公子,不如您先回岳王府,拿来银子。
我这就去和两位公子打个商量,花魁只有一人,却是两家相争。那就用最简单、有效的法子,竞价便是。
花魁,价高者得。
大公子啊,您是这里的老熟人了,你是我这女儿的第一位恩客,她那香喷喷的身子还是你破的呢。
因此,我自然站位你这边。
大公子,你可不要让美人儿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