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走到门口,王宇明忽然拽住了陈长生。
四处看了一眼,低声说道:“小心,有埋伏。”
“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狙击手,西北方向有一个暗劲武者,东南方向还有两个暗劲武者。”
陈长生点头道:“一共四个狙击手,三名暗劲武者。”
“这是鸿门宴。”王宇明担忧道。
陈长生微微一笑,“你怕了?”
王宇明不语。
“要是怕了可以回去。”
王宇明沉默一下,跟着陈长生走进了医馆。
陈长生比较满意,至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如果这时候王宇明走了,那说明二人的缘分也就到头了。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吴承恩竟然跟他玩这一手。
医馆很大,正门有一个客厅,是看诊处。
再往里走是一个大宅院,东西两侧是三层高的洋房。
这是病房,供病人居住。
而在洋房的天台上,则是分别站了两个狙击手。
剩下的两个狙击手,则分别站在看诊处的房顶和对面卧室的房顶。
他们穿着迷彩服,狙击枪有遮挡物,寻常人根本就看不到,隐藏的很好。
但陈长生却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屑的笑了一下,便直接走到了宅院里。
此时的宅院里站满了人,几乎都穿着白大褂,差不多都是医生。
见到陈长生,众人一愣。
“小子,你是干什么的?”有一名医生问道。
“来与吴承恩比试的。”陈长生据实回道。
闻言,所有人都是面色一怔。
这么年轻?
怎么可能?
大家都知道,只要是学医的人,都是越老本事越大。
因为医术是属于沉淀的知识,随着年龄和阅历不断增长。
可陈长生看起来才二十多岁,充其量不过三十,怎么可能是成为吴承恩的对手呢?
“呦!这不是叶家的废物赘婿吗?今天怎么到这来了?”有人认出了陈长生,笑秘密的说道。
“什么?他就是叶家的赘婿?”
“就是那个没有工作,靠着叶家养活,成天只会洗衣做饭的叶家赘婿?”
“艹!就这种人还有脸来比试?赶紧滚,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哼!估计是也想来看看吴老的神奇医术,但不知道怎么进来,所以找了一个借口。”
众人讥笑,满脸不屑。
陈长生眉头微邹,脸色渐黑。
他与这帮人无冤无仇,可一上来就侮辱他,属实有些过分。
王宇明忽然说道:“跟吴承恩比试的是我。”
“你?”
众人一惊,继而纷纷捧腹大笑。
“你又是哪根葱啊!”
“小娃娃,今天是医术比试,不是参加高考,你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把!”
“呵呵!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来这里捣乱,赶紧给我滚,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们这些医生,都是来看吴承恩施展高超医术的,继而学习一番。
因此又怎么能让外人破坏呢?
王宇明神色冷淡,看了众人一眼,也不说话。
“陈长生……”
这时,一道怒喝声响起,吴承恩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我向你下的战书,你却找了一个外人敷衍我,到底是几个意思?”
陈长生冷笑道:“跟我比试?你配吗?”
吴承恩脸色巨变,怒火满腔,“陈长生,你别欺人太甚。”
陈长生笑了,“呵呵!究竟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不讲信义?”
“上次在赵家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以后见面跟我行师徒礼,可是你呢?居然向我下战书?”
“好啊!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看看到底谁能玩过谁。”
众人闻言,满眼震撼。
什么情况?
难道吴承恩真的是向这小子下的战书?
可他才多大啊!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去。
吴承恩有些理亏,哼了一声道:“那又如何?上次的事情是上次的,老夫乃是江州名医,又怎能向你一个毛头小子行拜师礼?”
“废话少说,今天既然来了,就一决雌雄,输了的从此退出医学界,终生不得再行医。”
陈长生冷声道:“好,既然你不要脸,那我就成全你。”
“记住,从明日开始,大夏医学界,将再无吴承恩。”
话落,全场死寂。
吴承恩可是江州名医啊!
放眼整个大夏,都是有名的存在。
其师傅更是中医泰斗,大夏中医第一人。
他到底是哪来的底气?
“小子,狂妄。”
“就凭你还想打败吴老?简直痴人说梦。”
“我看吴老随便一出手,就能让你败的体无完肤。”
为了讨好吴承恩,有人冷嘲热讽。
陈长生懒得搭理他们,不耐烦道:“到底怎么比,赶紧开始,我没时间跟你墨迹。”
吴承恩咬着牙,忍着怒火道:“就比救治肺癌,谁要是能做到,就算谁赢,如何?”
什么?
治肺癌?
那可是绝症啊!怎么可能治好?
众医生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嘴巴张的老大。
然而仅是片刻,便全都变得惊喜起来。
吴承恩闻名全国,向来不说假话。
他说能治好,就是能治好。
众人眼含期待,目不转睛的看着吴承恩,生怕错过什么好事。
毕竟这可是当今医学一直没有攻克的难题。
陈长生看了王宇明一眼,见他点了点头,便道:“好,我答应你,不过还是由他出战。”
“陈长生,你不会是怕了吧!”吴承恩嘲讽道。
陈长生不屑道:“怕?只是你不配罢了。”
“陈长生,你……”吴承恩气的脸色铁青。
上次在赵家虽然吃了一次亏,但吴承恩只认为陈长生是运气好。
毕竟对方真是太年轻了,又怎么会有那么厉害的医术呢!
可现在竟然派别人来向自己比试,根本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少说废话,要比试就赶紧。”陈长生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吴承恩忍着怒火,咬牙道:“好,你给我等着。”
说完,转身走向看诊室。
“等等……”
“又怎么了?”
“裁判是谁?”
这个必须问明白,毕竟对方的人品,真是不值得信赖。
“我。”
这时,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缓步从休息室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