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程公子似乎是有意想讨好我们。”这是容七思前想后得出来的结论,
虽然匪夷所思,但也只能想到这个。
沈时摆了摆手,“不用管他,找到叶宣了吗?”
“还没有,”白士回道,“之前在市井上散播流言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出城了,我们的人也在一直跟随,但他们似乎各自分散,也没有固定的地点,属下怀疑,他们是在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沈时点了点头,“极其有可能,你多派些人手在城中盯着,一旦有可疑的人,就派人去抓。”
白士问道,“可我们如今的身份……”
要是被二皇子等人知道将军回来了,并且他的身体还不好,兴许会被遭到刺杀的。
沈时淡淡道,“找程才。”
白士抬了抬眼看向容七,
好的,程公子想要讨好将军,这下有途径了。
“还有南康,属下得到消息,安元鱼已经拿到了主帅,不日将会去前线,想要一举拿下丘安城。”
沈时哂笑一声,“将安元木死亡的消息传到南康境内,另外一定要隐晦的说是因为安元鱼而死。”
白士差点笑出了声,
安元鱼想以此来威胁夫人,结果却被将军反向威胁。
这样一来,安元鱼就没精力去对付丘安城了。
“不过这样一来,是不是会滋长安元溪的势力?”白士有些担忧的问道,要是南康内部稳定下来,自然会威胁大林的边疆。
“不会,”沈时淡淡说道,
因为南康还有个张小姐,她一直在安元鱼跟安元溪之间来回抉择,一旦她有选定的目标时候。
林王的人就不动声色让张小姐改变主意。
这一点或许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到。
前线不行,后院失火,
南康两位皇子打得焦头烂额,哪里有闲心去管其他的。
至于两个月后的永青之行,恐怕人选也会待定。
容七两人得了吩咐,见将军神色再次萎靡了起来,便识趣的离开了院子。
深觉自己间接讨好了沈时的程才,正春风得意在街上四处的溜达,
他这体质,就算不刻意的跟沈时相遇,恐怕也会遇上。
这般想着,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不算熟悉,但令他灵魂都开始颤抖的人。
“程公子,在下有事相求。”容七语气平淡的说着,跟白士一人一边架着程才就朝巷子里走去。
来了来了,
程才疯狂的想尖叫,
沈时的人果然是知道自己揍了沈宇,所以来夸奖他的是吗?
他这一步果然走的没错!
等到了巷子里,还不等容七说什么,程才就迫不及待的问出声,“什么事?你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得到,保证给你办好!”
容七跟白士相视一眼,果然程公子就是想讨好将军。
“在下只是想在刑部讨要几个职位,不知公子可否行个方便?”容七问道。
“这个啊,”程才一下子火就卸掉了,没办法,其他事情他还敢说,
但是涉及到他爹那里,他就不敢吱声了。
左思右想了一下,他才说道,“你得等我回家问一下才行,”
“你们等我半个时辰,我马上回来!”
程才说完就朝着家里赶了过去,
一回去就钻进了他爹的书房,二话不说,就将正在说话的下人赶了出去,
“去去去,我有正经事跟我爹商量。”
下人讶异的看了一眼少爷,
少爷还有正经事?
等人都下去了,程才急着开口说道,“沈时的人想要几个刑部的职位,爹,他们是不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他搓了搓手,脸上有些兴奋,“爹,咱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一定要帮沈时才行!沈家邪门的很,逆他者亡,咱们得试试顺着他!”
程奇沉吟片刻,
“这件事,需要上禀一下,”
在朝中为官,最重要的就是做事滴水不漏,
虽然在刑部安排人只是一个小事,
但首先,他得确认那个人是不是沈时!
其次,陛下如今对沈时到底是什么态度。
程才只能再次回到小巷子里,硬着头皮说了这个事情。
容七两人也不在意,
等了没多久,
程奇面色轻松的从皇宫走了出来,
果然,
那个病秧子就是沈时!
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似乎有了感知沈时的神经,不管沈时怎么改头换面,都能被他碰上,然后遭到毒打。
不过也好在有个功能,才能让他在第一时间,能够赢得陛下的信任。
“找到少爷,让他一切听从那边的安排,”程奇哼着小曲儿,轻轻松松的朝着府邸走去,
这一举动,让不少人都暗自琢磨这位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举动,让陛下高兴了?
可思来想去,这段时间城中的事情,也就二皇子一件,沈时一件。
也不知道,程奇是哪一件事做的让陛下开心了。
有人去了程奇的府上打探,结果只是被这只老狐狸打着哈哈圆滑的将这件事转到别的事情上。
等人走后,程奇眼神才冷了下来,
笑话,陛下跟沈时之间的秘密,怎么能跟其他人说。
但凡事情暴露出去,他不得再次被陛下厌弃。
得到了消息的程才眼睛都弯了起来,
“走,我带你们去刑部,”程才高高兴兴的领着人,一边问道,“对了,你们需要多少职位?”
要是就一两个太简直太简单了。
“二十人左右。”容七回道。
程才一个踉跄,差点把自己被绊倒,“什么?二十人?这么多?”
一两个人进刑部不引人注意,人太多了是不是不太好?
白士也想到这个,想了想说道,“就安排两个足以。”
其他人只需要换上一身衣服便可。
程才不敢说话,生怕他们又想安排二十个人,着急忙慌的给他们安排两个职位,
“对了,你们要是有事情尽管找我,”程才扭捏了一下说道,“还是那句话,只要我能办到的,绝对帮你们办到。”
容七思衬片刻,“那程公子知不知道有哪一户普通人家比较神秘?”
二皇子要是躲在这里,应当很隐蔽,行为举止之间也多少会跟常人不同。
“神秘?”程才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白士跟容七也不失望,办好了事情就回去了。
剩下程才一个人在街上乱晃,
神秘?
风城中,还能有比沈时更加神秘的人吗?
“砰,”
迎面他撞到一个梆硬的身体,疼的他当即不悦的呵斥出声,“没长眼睛吗?看不见本少爷在这里走路?”
对面的人也没想到会撞到人,冷邦邦的回了一句,“抱歉。”
程才登时不高兴了,看向面前这个消瘦的人,蜡黄的脸上带着一丝病容,
大概是对沈时的新形象有了阴影,他直觉感觉对面的人也不好惹,
本想离开,忽然他停住了脚,
这不就是白士他们口中很神秘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