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丘安城的沈时,此时已经将战事缓解的差不多,但这场仗不能这么快打赢,否则会继续让他的威望更深一层,
如此下来,圣上会对沈家忌惮更多。
他不能这么做。
“将军,有您的飞鸽传书。”小兵前手中抓着一只有些消瘦的鸽子,扑棱的翅膀都显得没那么有力气。
沈时的眼睛一凝,这是来自濉溪县的信鸽。
难道又是景西传来了家书了?
他眼中沁着点点笑意,接过鸽子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来,
这一看下去,整个人脸色都黑了不少。
景柔以前那个男人居然还活着!
还在风城!
他们现在还要去认那个男人?
沈时怒火蹭蹭往上涨,那种渣男有什么好认的!直接杀了不就好了!
不行!
他不能让景柔再进入狼窝,他得阻止景柔去风城才行!
“来人,备马!”他要连夜赶回濉溪县去。
“方宇,这边的事情你全权负责!”沈时铁青着一张脸,说完话就架着马离开了。
方宇摸不着头脑,喃喃道,“将军怎么跟回去捉奸似的?”
真是奇怪。
整整两天两夜,沈时跑的脸色都苍白了许多,才看见濉溪县的影子,此时天色已然黑透,城门紧闭。
沈时心里急的不行,担心自己回来迟了,景柔就要跟别人跑了,哪里还管城门开不开,
把马丢了就轻身一跃,跃过城墙,直奔那幢小院。
他方一出现,容七就清醒了过来,看着将军风尘仆仆的方向眼睛都瞪圆了,
将军可真快啊!
一道夹杂着冷风的身影自外面而来,景柔第一时间就睁开了双眼,冷冷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随手捞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又抄起不远处的板凳就躲藏在了黑暗处。
这人实在胆大包天,居然堂而皇之的推门而入!
景柔眼中一片冰冷,在来人四处张望的时候,手中的凳子照着他的头就打了下去,
“死小贼!臭流氓!居然敢深更半夜闯老娘房间,也不打听打听,十里八乡的谁最泼辣!”
“是哪头熊借给你的胆子!”
“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条命!”
“唔——”
凳子下传来一阵闷哼声,沈时被打的头晕眼花,本身在战场上就已经许多不曾好好休息了,再加上又马不停蹄的骑马回来,他整个人都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被景柔这么一通打,连话都说不出来,兜头就被打昏过去了。
外面的容七听到夫人彪悍的谩骂声,心里突然慌了起来。
将军风尘仆仆的过来,能承受的住夫人这么彪悍吗?
要是承受不住,夫人会不会更加生气?
做男人真的好难啊!
里面许是骂累了,歇了一会儿没有动静。
容七缓缓的舒了口气,还好夫人也没那么强悍。
景柔放下了凳子,喘了口气,这人战斗力不行,没打两下就昏死了。
她现在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要脸,敢深更半夜的闯她的房间。
明亮的烛光在房间中点亮,屋内的一切也都被照的十分的清楚。
景柔的目光全都被门口处打得蜷缩成一团的人吸引过去。
“穿的到还行,就是不干人事。”景柔一边嘟囔着一边将这人翻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