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问题的时候,我都会这样折磨自己。
可以很好的转移我的注意力,也能提醒自己要专注。
“怎么不需要?你会做饭吗?”
我摇了摇头,倒也不是不会做,就是很难吃。
“说得好像你个大少爷就会做饭一样。”
有气无力地回怼他,更让他感到自责:“我家阿姨会做,要不你去我家住。”
一起住?听到他说的话,我眼睛立刻瞪大了。
也不知道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还是他真的疯了。
“还没结婚呢!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带着气愤的眼神,也让齐町颂直接笑了出来,走过来敲了敲我的额头:“你个小姑娘每天都在想什么,我不一定每天都回去的,你过去住,有阿姨照顾。”
丢人……真的太丢人了,如果现在这个时候能有个地缝儿让我钻进去就好了。
“我自己住挺好的,真不用了。”
我尴尬地捋了捋头发,试图掩盖住自己的慌乱。
“那行,那我就每天都来给你送饭。”
这坚定的语气,总感觉我要是拒绝了他肯定会出大事。
“你真是不嫌麻烦,难道你公司的人不会觉得你不务正业吗?”
抛出问题,审视的目光落在齐町颂的身上,也让他有些尴尬了。
“工作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这些事情也不用你操心。”
一看就是在说谎,这人说起谎来就喜欢摸鼻子。
“要是到时候你工作都没处理好,没钱养我,我可不会嫁给你。”
也不知道这种半刺激他的话到底有没有用。
还在我思考的时候,他直接蹲在了我的面前,深情款款地看着我:“真的吗?已经打算嫁给我了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可以跟我开这种玩笑。
凑太近了,这温柔又有点撒娇的眼神,我实在是受不了。
不知不觉中耳朵就变红了,我赶紧把他推开:“都说了,要保持安全距离!”
见我害羞的模样,他直接笑了出来。
不过这样逗过我以后,他看到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好好好,你说要保持就保持,所以我能来给你送饭了吗?”
怎么能记得这么清呢?到现在还惦记着要给我送饭的事情。
“行。”
我偏过头去,不想和他对视。
总觉得这人拿捏我拿捏的太顺手。
“带我去看看你的作品吧。”
他坐在我旁边,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悠闲地看着我。
那些破烂一样的画吗?我根本没有勇气拿给他看。
“怎么了?”
他看到我又将手指扣向了手心,凑近到我身边来询问。
“没……只是我的画也不是很好,还是不要看了。”
我垂下头来,落寞的声音传来,齐町颂愈发担心:“没事的,总要一步一步来,让我看看好吗?”
过分温柔的声音让我无法抗拒,我缓缓起身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他也里起身跟在我的身后,推开门就是一片狼藉。
颜料四散在地,颜料落在了床单上,画板上的画也是破碎不堪的氛围。
“你这样,晚上怎么休息?”
这种居住环境确实是艺术家该有的……
但齐町颂心疼我,总觉得我应该过上公主一样的生活。
若是有一天她知道我在海城发生的事,会是什么反应呢?
“盖上被子就睡呗。”
最近这几天基本上都是颠三倒四的,有时候直接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齐町颂无奈地摇了摇头,帮我把床上的四件套拆了下来:“还是要洗一下的吧,还有干净的四件套吗?”
处处都想着帮我打理好,还真是所谓的“爹系男友”。
“有是有,不过……这种东西还是我自己来换吧,你不是要看画吗?”
我急急忙忙地拉着他来看我的画。
直接被我牵起手以后,他竟然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看……”
我转过头去就见到他脸颊开始泛红了。
“你怎么了?”
他突然木讷地站在原地你,一动不动的,我低下头才看到我还握着他的手:“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我……”
虽说是亲密的接触,但以前也有过,他不至于吧。
我仔细揣摩过以后理直气壮道:“你到底在不好意思些什么?你以前不也老这样?再说了大家都是成年了至于吗?”
被我提醒过以后,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盘腿坐在地上开始欣赏着我的画作。
从面无表情到紧簇眉头,看来他也很讨厌我这幅画。
“我内心是不是有点黑暗的。”
我无奈调侃自己,总不能让说出来,那也太没面子了。
“不是,我只是在想你到底经历过什么,你什么时候才能开口跟我说呢?”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动作轻柔地将我的头发别在耳后。
“有些经历没有必要告诉你的,我自己慢慢消化就好。”
消化不掉的,我很清楚。
只是短时间内我没有办法完全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事。
我需要时间自愈,也需要时间慢慢适应有齐町颂在我身边的感觉。
“你如果真的能消化的了的话,怎么能创作出这样的画呢?”
他盯着我,漂亮的眸子里翻滚着复杂的情绪。
我没接话,我担心我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是为谎言在铺垫的阶梯。
“如果你真的没办法忘掉曾经的痛苦,就都画出来,用画画的方式将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
许久后,他缓缓开口,眼神中又充满了对我的期待。
“画出来?很难。”
我清晰地记着我每画出一笔,回忆就牵扯着我的神经。
很痛,比指尖戳进软肉中的那一瞬还要痛苦万分。
“难在什么地方?告诉我。”
坚定又温柔的语气,在一步步诱导着我将实情告诉他:“很难说,因为这些痛苦像图钉一样,早已经钉在我的生活里了,想要将他们拔掉,会很痛。”
我颤颤巍巍地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来,以为他会很惊讶。
没想到我抬起头来却看到他眼睛亮晶晶地对我笑。
“怎么?这很好笑吗?”
他摇了摇头,又是那个宠溺的感觉。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