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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咎由自取的是你“郎中?”陆鸢冷笑一声走上前,“若是郎中,大大方方看病就是,跑什么呢?”
祝君儿抿了抿唇,面上仍是懵懂之色,一双大眼却在暗中偷偷打量着陆鸢的神色。
“方才他瞧了半天瞧不出个所以然,被我心急骂了一通,现在看见官差,许是心虚所以……”
不等她说完,陆鸢就将脸一沉,“方才在土地庙中,你可不是这般唯唯诺诺!”
一听到“土地庙”三个字,祝君儿脸色倏地一变!
原来她根本没有走,而是一直跟踪自己!
祝君儿狐疑地看了房中一眼,难道慕司青的死也有蹊跷不成?
可是自己分明试过他气息,切实断了气啊!
“你没有看错,他确实没了气息,”陆鸢瞧出她的心思,不紧不慢开口,“不过却是因为服了假死药,做戏给你看罢了。”
祝君儿脸色一白,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司青,司青他已经怀疑我?”
“当然,他苏醒之后就已经恢复了记忆,只是我们都不愿相信,这罪魁祸首竟然是你!”陆鸢厉色看了她一眼。
闻言,祝君儿绝望地闭上了眼,脸色一片死灰。
等衙役们将她押着起身,慕司青已经苏醒,由陆鸢搀扶着走出屋来,清寒目光落在祝君儿身上,没有一丝往日的柔情。
祝君儿被他看得心碎,挣脱衙役踉跄奔向他,“司青,我绝没有想要害你!”
“可你做的一切,都令我和家人遍体鳞伤!”慕司青的声音冷厉无情,且有难以压制的怒意。
祝君儿怔忪片刻,忽而恶毒地看着陆鸢,“她也配做你家人?!我家世样貌哪一点比不过这个乡下丫头!”
“我甚至愿意伏低做小,只求能与你朝夕相对就好,我知道你也对我有意,不然又怎么会几次三番帮我?!都是这个贱妇,她容不得我!她所受伤害,都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的是你!”慕司青冷淡看着她,“我出手相助不过为着幼时的情分,其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我只怪自己当初没有举家远远避开这祸事!”
陆鸢眸光微转,想必二人重逢之后,祝君儿曾对慕司青多番暗示,都被慕司青拒绝,这才下了狠心要除掉自己。
“我不信!我要杀了这个贱妇!”
祝君儿彻底疯怔,伸手扯下云髻上的银钗,恶鬼一般朝陆鸢扑过去!
“啊!”
没等她近身,慕司青已经将陆鸢护在怀中,又伸手抓着祝君儿的手用力一扭,银钗落地,她也被推得老远!
看着慕司青那关切陆鸢的眼神,祝君儿心如死灰.
曾几何时,她也曾被慕司青这般呵护,可到头来都是空欢喜一场!
“哈哈哈哈哈哈!”祝君儿被衙役们押走,笑声甚是凄凉悲惨。
……
翌日,陆鸢来到县衙大牢。
她本不想来,可陈县令说祝君儿只肯对她坦白,为着早些拿到口供,也为了从祝君儿口中探寻钱知言的死因,陆鸢还是走了这一趟。
阴冷大牢中,祝君儿蓬头垢面,额角手腕都有些许青紫,想必昨夜进来之后吃了些苦头。
“你找我?”陆鸢淡着脸在她跟前坐下。
闻言,祝君儿缓缓抬起头,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狠戾和怨恨,只剩下苍凉落寞。
“你还肯来看看我?”祝君儿惨笑一声。
陆鸢冷然摇摇头,“我这人睚眦必报,若不是为了口供,我才不来。”
谁知祝君儿并未生气,只是怅落地看着她,“陆鸢,我真羡慕你的真性情,嬉笑怒骂都可以随心而发,不像我,永远要看人脸色。”
陆鸢微微眯眸,没有打断她。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司青,我早已不是完璧之身。”祝君儿痛苦地闭上眼,好似回忆着什么苦难。
“我娘在我十岁那年过世,之后便被爹接到城中,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却不知是噩梦的开始!”
“我后娘教我穿衣打扮,学戏练琴,原本我还以为她真心待我,直到十五岁那年,我爹将我迷晕了,送到上任县令房中,我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
两行清泪从祝君儿脸颊滑落,看得陆鸢心头隐隐一动。
原来她那日与自己诉苦,并非全无实话,依祝有荣的秉性,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恶事也不足为奇。
“此后数年,只要我爹想巴结谁,便让我爬床,外头看着我像是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可实则比那怜人还不如!那些人如何待我,你根本不能想象!”
祝君儿伏在地上双目通红冤戾,好似在地狱泥潭仰望人间的厉鬼,让人心下震颤!
陆鸢心中虽有唏嘘,却也不至于化身圣母,祝君儿一向擅长掩饰博人同情,自己绝不会再受她左右,更何况现下证据明了,根本不容她狡辩。
陆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探知,没空与她多费唇舌。
“你的身世令人唏嘘,可有罪之人不是我,也不是慕司青,而是钱知言之流!”陆鸢冷眼看着她,“眼下钱知言虽然已经伏法,可他上头还有余孽!”
祝君儿渐渐收了那委屈可怜之色,眸中带着些许心悸。
“你罪不至死,可外头那些与祝有荣有过瓜葛的狗官,却巴不得你死。这些人一日不除,你便永远不可能有活路!”
陆鸢这话绝非危言耸听,祝家已经被人灭门,祝君儿虽然觉得痛快,可也不免为自己的性命担忧。
在那些人眼中,自己不过是小小蝼蚁,说捻死便捻死。
“你到底想问什么?”祝君儿抬头,眯眸看着陆鸢,心中盘算着自己的筹码。
陆鸢稍稍俯身凝视着她,“祝家灭门一事,你事先知情?”
话音刚落,祝君儿脸色突变,“你怎么知道?”
陆鸢冷嗤一声,“这些日子我反复思量,祝家灭门那日,你悲切之情有些太过,依祝有荣对你做下种种恶事,你实在不可能为他那般伤心。”
“你那日是故意催动蛊虫,令慕司青昏迷,才好以你后娘会蛊术为借口,引人到你家亲眼目睹钱知言‘犯案’,对不对!”
陆鸢目光锐利,逼得祝君儿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