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玩味地看了一眼袁凯，说道：“袁署长，你可听说过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
“一个小小的接线员都敢如此的嚣张跋扈！”
“这岂不是可以说明，你这个警署署长，当得很失败啊？”
袁凯一脑袋的白毛汗，早就快滴到地上了，被莫凡这么一吓，心里早就慌得不成样子。
“是……是我的过错！莫先生，您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袁凯几乎是绝望着，说出这句话。
在他看来，经此之后，莫凡不把他搞到身败名裂是不会罢休了。
可奇怪的是，莫凡只是把他从地上搀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尘。
“你想哪儿去了？我莫凡又不是什么恶鬼，还能吃了你不成？”
“拿着照片，去监控室帮我找人吧。”
见莫凡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在场所有人都是一阵惊讶。
而最为诧异的，当属袁凯。
“好！好！我这就去办！莫先生您稍等……老李！”
“还不快给莫先生端茶倒水，好生接待着？！”
见莫凡似乎真的不打算追究他之前的得罪，袁凯那肥硕的大脸上也是闪过一丝狂喜。
吩咐接待员老李一定伺候好莫凡之后，便叫了一批人跟他进监控室去寻找莫凡需要的证据了。
“莫博士，那这小子怎么处理啊？”
见袁凯已经屁颠屁颠走远了，一旁的范无救不解地询问莫凡。
莫凡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个已经吓傻了的接线员。
他轻笑道：“警署都是有禁闭室的吧？”
“先让他进去待个十天半个月，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瞧不起平民百姓。”
接线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禁闭室，那可是警署的犯人才回去的地方。
据说无论多么穷凶极恶的人进去，出来都跟丢了魂似的，老实得不得了。
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光是凭想象，也能知道禁闭室的可怕。
接线员又跪着爬到莫凡的身边，直接抱住他的大腿哭诉道：“莫哥，莫爷！！”
“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千万别关我紧闭，我求求您了。”
眼瞅着接线员又要哐哐给他磕头，莫凡蹲下身子，拍了拍接线员的脑袋。
他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通过今天这件事，你有没有学到什么道理？”
接线员一愣，随后扒着肚子里那不多的墨水挤出几个字来，“我不该瞧不起人……”
“错！”
莫凡直接指出了他的错误，然后沉声道：“瞧不起人，语言攻击，这都是你的德行问题！”
“你真正错的地方，是没有把百姓的话当回事！”
“诚然，现如今生活富足了，闲出屁的人也多了！”
“所以，报假警的人也多了！”
“可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些报假警的人当中，哪怕有一个是真的！你就是间接的杀人犯！”
“更何况，我之前的诉求，只是想要查看一下人员的流动记录，这属于公民应有的权力！”
“可你却单方面的拒绝了！”
“往小了说这是你的独断专行，往大了说，你这就是蔑视国家法律！”
接线员被莫凡一通教育，头差点儿都埋到地里了。
最后，在范无救的搀扶下，失魂落魄地走进了警署的禁闭室中。
——
一段事了，莫凡疲惫地坐在警署大厅的沙发上，接过老接待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旁边的谢必安凑了过来，带着好奇的目光不断打量莫凡。
莫凡摸了摸鼻头，转头问道：“有事？”
谢必安纠结半天，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问莫凡：“莫博士，我没上过几年学，是个粗人！”
“我想问问，你刚才对那个署长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了？”
莫凡轻笑道：“就这啊？我还以为你想问什么呢。”
莫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一边摇晃着手中的杯子，一边意味深长地说道：“那接下来的话，你可就听好了！”
“以后你教育下属的时候，说不定也用得上。”
莫凡清了清嗓子，对谢必安认真说道：“首先，虽然警署的人和咱们有过节！”
“但归根到底，咱们是来求人办事的，撕破脸对谁都不好，更何况京城是人家的地盘！”
“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到人家的地方，今天闹僵了之后，以后该怎么办？”
谢必安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之前他在搏击馆的时候，由于性子太过刚硬，导致和很多上门来检查的部门，闹得不愉快。
到现在，他家的自由搏击馆，还是待检查企业，风评一直都不怎么好。
“其次，就是抽一鞭子再给个枣的道理，或者按现在年轻人的话就是PUA！”
“你先用强硬的态度把对方征服，然后再稍稍施加给他一些关怀！”
“这样的话，下属就会死心塌地地给你办事，毫无半点怨言。”
谢必安越听越上头，连忙朝莫凡鞠躬。
“莫博士，您真不愧是文化人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听君什么话，胜读什么书？”
莫凡嘴角微扬：“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两人正聊着呢，范无救也从警署内部走了出来，还带着几张照片。
“莫博士，警署的技术组已经把那几个外国人的据点调查到了，他们现在住在北海大酒店！”
“至于李哥的线索，在出了国际机场第三个红绿灯就断了！”
“也不知道这些外国人用了什么手段！”
“居然在华夏境内，能把一个大活人给弄不见……”
莫凡略微分析了一下，然后猜测道：“华夏的天眼监控系统，几乎覆盖了城市的方方面面！”
“是真正意义上但凡走过，必将留下痕迹！”
“这些外国佬能瞒天过海，多半是队伍里有着精通黑客技术的高手！”
“截断了监控画面，造成了活人消失的假象。”
兄弟俩皆是一惊，“黑客？！我以为这职业只有电影里会出现呢……”
“莫博士，若是对面有这方面的人才，我们到底该怎么把李哥救出来？”
“到时候岂不是我们还没靠近，就会被对面给察觉了吗？”
“关于这点，咱们不用顾虑。”
莫凡自信地笑道：“那些外国佬固然精明，但咱们泱泱华夏，也不是没有这些电脑人才啊！”
“走，先去京科院看看。”
莫凡大手一挥，三人便离开了警署，直奔京科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