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在说什么？”
年轻人也是一愣，随后逐渐反应过来，“哦！你是昨晚那个报假警的神经病！”
听到这话，谢必安和范无救皆是眉头一皱。
“莫博士，这小子嘴怎么这么臭，要不要我们给他一些教训？”
莫凡缓缓摇头，随后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呵呵，不用，皮肉之苦，恐怕这小子不会长记性的。”
说完，他让谢必安兄弟俩架住这个接线员，进到警署之内。
莫凡观察了一下内部的环境，朝着正前方的接待走过去。
“我找你们署长有事。”
“不好意思，袁署长出去了，现在不在署里。”
“那就把他给我叫回来！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老接待顿时一愣，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居然这么嚣张，居然敢把警署署长呼来喝去。
但老接待，可比那个年轻的接线员要懂人情世故一些。
他知道莫凡敢在警署如此的放肆，肯定是背后有人撑腰。
他拨通了袁凯的电话，把现场的情况和他说了一遍。
“行，我知道了，你先让那几个人在署里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一段时间后，白色的保时捷卡宴缓缓停靠在警署附近。
袁凯今天本来是打算好好陪伴家人的，所以根本没有开公家车。
听到接待的消息后，只能先让老婆孩子自己玩，他开着老婆的保时捷赶回了警局。
“怎么回事？是谁找我？”发量稀疏，肚皮滚圆的袁凯，迈着步子进到警署。
莫凡迎了上去，对袁凯吩咐道：“把近期参加音乐节的那些外国人的住宿记录！包括行程都整理好汇报给我！”
“另外，再查一下从国际机场到二环以内的十字路口监控记录，找到这个人在什么地方。”
莫凡把手机上李涛的照片，亮给袁凯。
袁凯冷冷地问道：“你是谁？敢这么吩咐我一个署长办事？”
还没等莫凡开口，他身后被谢必安和范无救架着的接线员，先梗着脖子开口了。
“署长，您别搭理他，这小子绝对是个神经病！”
“他昨天晚上就打电话过来，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还要查京城的人员流动！”
“真是把自己当成一号人物了？要知道，这记录可是连署长您都不能轻易翻阅的！”
“他一个平民，凭什么有资格……”
“唔唔！”话还没说完，范无救直接伸手捂住了接线员的嘴巴。
他怕这人再说下去，莫凡非得把警署给拆了不可。
虽然兄弟俩还不知道莫凡的真实身份，但连那位张指挥都和莫凡关系匪浅。
两人昨天在烤鸭店那熟络的模样，兄弟俩还历历在目呢。
袁凯听到接线员的话后，眼中的鄙夷便毫不保留地表现出来。
他冷笑道：“小伙子，你如果有妄想症的话，就该去精神病院及时救治！”
“这次我看在你智力残障的面子上，就先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要是还有下次，我就得把你拷起来了，你滴明白？”
袁凯像是忽悠小学生一样，对着莫凡装模作样起来。
可莫凡却没有搭理他，给张天成拨过去了电话。
“喂，张叔，我想在警署查阅一些资料！”
“但这里的署长拒不配合，还说我是神经病，你看怎么处理？”
看到莫凡一副煞有介事在打电话的样子，袁凯心里也是一个咯噔。
“张叔？他是在喊谁？京城姓张的大户人家也没几个啊……等会儿……难道说？！”
仿佛就是为了验证袁凯的猜测，莫凡缓缓按下了免提。
下一刻，张天成暴怒的声音，传遍了警署内外。
“啥玩意儿？他说你是神经病？你把电话给他，我亲自和他说！”
莫凡冷笑着看了一眼袁凯，把手机递了过去，“你也听到了，赶紧接电话吧？”
此时，袁凯已经被吓得是面色惨白。
张指挥的大名，在整个京城都是如雷贯耳。
更别提之前他这个署长还为了镀金，特意去721特种部队参与过慰问工作。
张天成的声音，他不可能认不出来。
“喂……是……是张天成，张指挥吗？”
张天成暴怒道：“废话！袁凯！你他娘的连老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袁凯扑通一声，直接瘫倒在地上。
“张……张指挥！误会！这都是误会啊！是我手底下的人不懂事……”
张天成压根没有听他的狡辩，严厉地说道：“袁凯！你给我听好了，你面前那个人叫莫凡！”
“是咱们华夏的重要人物，甚至比我都重要！他的话就相当于是我的话！”
“你要是敢不听他的话，现在就给我收拾包袱，滚出警署！”
“你们袁家在京城或许有些分量，但在我张天成眼里，那就是个屁！”
袁凯被张天成一顿臭骂，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诚然，他身为警署署长，地位崇高，平日里也没几个人敢给他使脸色。
但放眼整个国家层面上，他一个小小的署长，连给张天成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只要张天成一句话，他袁凯的权力顷刻间便会化为乌有。
“是！张指挥，我明白了，从现在起，我一切都以莫先生马首是瞻！”
又是一阵求饶之后，张天成才挂断了电话。
警署此时的气氛，安静得吓人。
老接待瞪大了眼睛看向莫凡，似乎根本不敢相信他嚣张的资本，是来自张天成这个大人物。
反观那个年轻的接线员，早就已经是被吓得浑身颤抖，裤子都湿了一大片。
莫凡勾起嘴角，朝着那接线员走了过去，“现在还觉得我是神经病，妄想症吗？”
年轻人挣脱开兄弟俩的束缚，跪在地上不断给莫凡磕头。
“莫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我一命好不好，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
袁凯站出来怒斥道：“莫先生，您别听他瞎说，这小子是个孤儿，连个女朋友都没处！”
“他就是在狡辩！今天这一切的过错都是由他引起的，您一定得好好好处罚他才行！”
莫凡一愣，随后心里感慨，不愧是警署的老油子！
三两句话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把责任全都推到了这接线员的身上！
不过嘛，呵呵，今天碰上了我，那就算你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