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明野点点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需要把握好和之后的北凉军队间的分寸。
明野再次对乌达鲁问道:“战马训练得怎么样了?还有骑兵的水平你认为能够出战吗?”
乌达鲁回答:“战马起码还要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才能算是训练合格。
不过老爷你要是着急使用的话,这批马在面对普通战场的情况下,还是能够上场的。”
“那就好。”
战马对于明野来说够用就好。
毕竟他又不是要和北凉军打,现在他的主要敌人大概是附近的农民起义军,对付他们一般的战马已经足够用了。
“至于骑兵的水平,谈不上善战,只是能挥动武器罢了,唯一能欺负的也就只有没有骑兵的山贼了。”
明野对此倒是毫不在意,对于他来讲,能够打败山贼的骑兵已经算得上是不错了。
因为他只需要对付农民起义军。
“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对了,乌达鲁你要小心一下,附近的县城爆发农民起义了。
你要是看见了可疑的人,记得赶快把战马全部都迁回到农庄里面,要不然我怕会有人来抢马。”
毕竟战马真的非常昂贵,哪怕是普通的马匹都比牛贵。
这种情况下,足足五百多匹马聚集在这里,大群造反的农民会不来抢?
这简直不太可能。
“老爷,我知道了,马匹我都会保护好的。”乌达鲁回答。
除了上述那些事之外,你也没有事情要吩咐乌达鲁了,因此便返回了县城中。
一回到县城,他便再次找上了苏柔。
“二娘子,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帮忙办。”明野一边用油腔滑调的语气说话,一边迈入了苏柔的房间中。
苏柔合上了医书,无奈的看着明野道:“相公,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肯定会帮你办的,你不要再那么……”
没等她将话说完,明野便握住了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登…登徒子。”
苏柔说出了和白青雪一样的话,她语气吞吞吐吐,不敢用绯红的脸颊正对着明野。
“咱们最近不是收购了一些药材吗?我想让你指挥一下我手底下的人,让他们将这些药材都制成金创散。”
明野见苏柔这副模样,故意蹲下端详她的脸。
他的老婆实在是太可爱了!
苏柔再次侧过身子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去办的,只是准备这么多的金创散干嘛?”
明野回答:“因为附近的合源县有人造反了,我不确定我的护卫们会不会和他们厮杀,所以提前准备一批金创散,用来备不时之需。”
“造反?”
一听这话,苏柔将自己的脸转了过来,担忧的看向明野。
“你要小心,可不能和他们近身厮杀。”
明野笑着这掐了掐她的小脸蛋说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苏柔连忙再次将脸转了回去说道:“那好吧,等要帮忙的时候,你直接过来叫我就是。”
“要我自过来叫你吗?”明野故意将我字咬得很重。
苏柔只是再次摊开了桌上的医书,但红润的血色怎么都无法从她的耳垂退下。
明野没有再调戏苏柔,而是转身出了房间,将仆人们号召了起来,准备开始制作金创散。
而且拿出了之前储备的药材,全都给清理了一遍。
之后明野亲自请出了苏柔,在她的指导下,大规模的制作制作金创散。
其实明野和仆人们干的事情就是将药材磨成粉罢了,鹅如何搭配比例,全是在苏柔的指示下完成的。
……
……
合源县。
往日,合源县那老旧且长满青苔的城墙,此时却布满了血污。
上百具尸体让绳索套住了腰部挂在了城墙上。
这些尸体早已经腐烂,嗡嗡作响的蚊虫缭绕着他们,时不时还有点滴油脂或烂肉掉到城墙之下,依稀还能看出这些尸体身上穿着的都是官服。
城墙下方的农民们不敢多看,只是用布盖紧了自己囤积的粮食和瓜果蔬菜往敞开的县城大门而去。
合源县,县衙大堂内此时正站满了衣着光鲜的农民和乞丐。
其中还有人特意穿上县令的官服,和几人装成审案的样子演戏。
“县太爷,我冤啊,这位老爷强占我家的良田,我实在是不得已才出手打了他!”
一名面色凄苦的肥硕男人正跪在地上,向扮演县太爷的农民说道。
这名肥硕男人穿着破破烂烂的农民衣服,可身体却洁白细嫩,显然根本不是农民而是富人。
正当这时,大堂上一名面色黝黑,身材矮小,但却穿着锦袍的男人开口了。
“县太爷,我可没有强占他们家的良田,那就是我家的田,不信你看看地契。”
面色黝黑的矮小男人来到县太爷的桌前,光明正大地将一锭银子和一张空白的纸摆在了桌上。
仿佛是怕在场的农民们看不清,他还故意让开身子向众人展示。
只是农民们早已沉浸在了故事中,所以没有爆发出如想象一般的吆喝声,只是静静观看着这场戏剧。
县令打扮的人拿起手上的银子掂了掂,又拿起空白的纸张翻来覆去的看,最后他说道:
“没错,这张地契没有假,来人啊!把这贱骨头打上三十杀威棒,看他还敢不敢污蔑好人!”
此言一出,几名衙役打扮的农民立刻手持杀威棒,走向了跪在地上的肥硕男人。
肥硕男人连连磕头道:“小人不敢了,小人不敢了,放过小人吧!”
但是农民衙役们哪里会听他的话?
他们把肥硕男人架在了一张长凳上,分别由四个人将他的手脚按住。
接着,便有一名农民衙役往手心里面吐了吐唾沫,举起杀威棒打了起来。
“砰!”
“啊!”
“砰!”
“啊!”
“……”
杀威棒由实木制成足有五厘米厚,而且农民衙役还特意用有棱角的地方打。
这一棍打下去,即使再硬的汉子能忍住不叫出声吗?
更别提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肥硕男人了。
一棍下去,肥瘦男人便疼得昏了过去。
但是第二棍下去,他立刻又疼醒了。
大堂上就这样充斥着肥硕男人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