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近几日为了这场家宴忙的晕头转向。
因为是家宴,皇上宴请了所有的亲王一同到宫中。
自然,一直不睦的肃亲王郁宣和不明立场的邕亲王郁坚都会到场。
邕亲王尚未婚嫁,只身前来。可肃亲王已成亲,出席家宴当然会带着福晋肃亲王妃。
郁宣自皇上还在宗人府时就对皇位虎视眈眈,即使如今皇上已经受了先皇的立储昭示经过登基大典昭告了天下,仍然对皇上步步紧逼。
进来皇上常常留宿秋华宫就是这个原因,他想通过这场家宴拉近兄弟间的关系,没有谁能忍心手足残杀。
所以,皇后除了准备宫宴上的膳品和歌舞之外,还要去笼络和肃亲王妃的妯娌关系。
因为忙得焦头烂额,所以萧蔓菁放松了对月影宫的监视。
燕诗已经趁这个机会把皇后派人送来的坐胎药送到了肃亲王的手上,而肃亲王那也很快查出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坐胎药,而是药力凶猛的避子汤。
这药一服下,会让妇人身体阴须,长此以往亏空本源,就再难有孕。
听完府上的大夫说完这幅药的功效,肃亲王郁宣命人赏了他黄金百两。
皇上选秀从他这挖走了不少得力的人,还立了萧蔓菁为皇后。
萧鸿文那个滑不溜手的,虽没多少真才实干,但却是个混官场的好料子。
为人圆滑,能屈能伸,自从郁啟扶他上位之后就帮他笼络了不少人。
虽然里头多是些芝麻小官,但有时候他们做的事也让人很是头疼跳脚。
这次把萧蔓菁从皇后的位置上拉下来,在把玉妃陆玉珊推到那个位置上,到时候要谋害他这个皇兄,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郁宣在肃亲王府里笑容肆意,而萧蔓菁在皇宫里忙得团团转,就此错过了补救的机会。
很快,到了九月九重阳节家宴。
太妃们因为年事已高就不参与家宴,所以皇上携皇后坐在正头上位,二亲王和家眷们坐在皇上的左手侧,后宫妃嫔们坐在皇上的右手侧。
皇后精心准备了半个月的家宴果然是极好的,不管是丝竹管弦还是上桌的一道道御膳,都让人惊叹。
觥筹交错间,书媛喝了点酒,觉得殿里有些闷热,让鱼婵扶自己出去外面透透风。
郁坚见书媛离开了宴席,也稍稍坐了一会就寻了个借口出去。
书媛带着鱼婵朝定安池的方向走了一路,见大家都在为今晚的宫宴忙碌所以四下无人,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
“书媛觉得今晚宫宴上的御膳不好吃,所以这么早就出来了吗?”郁坚见她毫无顾忌出声吓了吓她。
果然书媛听到了他的声音惊得吓了一跳收住了懒腰,走到他面前疑惑道:“邕亲王怎么也出来了,是不是觉得今晚的酒不好喝啊?”
郁坚听出来这女人生气了,在打趣他呢。
今晚宫宴上的酒乃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因为存储的条件十分苛刻,所以能顺利送到宫中的是极少数,怎么会不好喝呢?
“我是有话要说,才暂时舍弃了杯中美酒的,没想到是本王自作多情咯!”
“有什么事快说,我还得快点回去呢,免得被人抓了小辫儿。”书媛俏皮地抓了抓鼻头,不知是秋日里的什么东西让她最近鼻痒得很,挠着挠着鼻头红了,眼睛也酸的红了。
“我去找过丞相了,跟他说我不会与皇兄做对的。他是父皇选定的太子,是名副其实的皇上,他还才干,能治理这么大的江山,我不行,我只能在皇兄的庇护下做一个逍遥神仙。”郁坚想起那天丞相比锅底还黑的脸色,一点忍俊不禁。
书媛听到这也笑了笑,这个大傻子怎么这么憨。
要是别的稍微有野心的人,有丞相这么一个得力的人,早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就他还嫌下来的不够快。
“好,知道了,等皇上来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书媛注意到他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扁了扁嘴让他有话快说,别磨磨唧唧。
郁坚为难了好一会还是问出了口:“听说,你入宫的第一天,皇上留宿长春宫了。”
“嗯,没有发生你想的事啦,不过皇上是个好人没让我睡地上,就是我睡相不好压得他一晚没歇好。”书媛说着说着一些不好意思,看来要让鱼婵好好盯着自己,把这毛病改正了。
秋夜的凉风吹散了些醉意,书媛和邕亲王先后脚回到家宴上。
他们没有注意到定安池边的凉亭后隐藏了个人。
郁啟见书媛离开没一会郁坚也跟着出去,便偷偷派人跟着。
可这时候,玉妃陆玉珊和肃亲王郁宣都不在坐上。
“肃亲王,您找我是有何事?”玉妃陆玉珊收到了郁宣派人送给她的玉扳指,便知他的意思。
她是海量,可今儿这葡萄美酒后劲大得很,没一会就浑身燥热满脸通红。
让燕诗去跟皇上禀报说自己醉了,未免殿前失仪,就先回月影宫了。
从殿里出来没一会,郁宣跟王妃说了声去解手也退了场。
两人先后脚走到御花园的假山后,陆玉珊轻轻拍了拍脸颊,吊着因为微醺而红的眼睛笑着说话。
燕诗收到了肃亲王的眼神自觉行礼退下去望风。
等人走远了,肃亲王的手搂上了玉妃的细腰,低头吻住她的娇唇,气息深重。
玉妃推了推他的肩,把两人分开来,“怎地肃亲王舍得抛下王妃看别的女子了?”
郁宣嗤笑:“我什么时候看别的女子?向来我的眼中只有你!”
衣带渐宽,人影交叠,气息暧昧。
事毕,郁宣帮她穿上纱衣。
“那副药我已经让人看了,不是什么坐胎药,是避子汤,若是长久服用可让女子失去生育的能力。”郁宣看着她眼下的绯红,一阵怜爱,“那你呢,你可有喝这药?”
陆玉珊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了一下:“避子汤自是有喝的,只不过喝的是让你寻人给我开的方子,我怎么可能怀他的孩子。”
“既然如此,那就下手吧,萧鸿文和萧蔓菁配不上那么尊贵的位子。”
“好。”
两人又纠缠起来,直到燕诗来报说宫宴快散了才分开,陆玉珊回到自己宫中,而郁宣则理正身上的袍子,擦了擦嘴上的红印,回到他的王妃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