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进了望月大厦,这里跟普通的酒店不一样,总共二十二层,二十层以上是酒店,十层以下都是客房,为的就是一个登高望远,喝酒助兴!
我到了顶楼二十二楼的一个房间,赵庆丰就在房间里等我,屋子里就他一个人。
进了门,赵庆丰就迎了过来,使劲抱了抱我,向我哈哈大笑道,“兄弟,没想到,你最近真是火出圈儿了啊,不但知识竞赛拿了个状元,而且居然成为了网红,无论是微博还是快抖,居然粉丝量超过了百万,真是一夜爆火啊,厉害厉害,今天老哥请你喝的这个酒,也是一个庆功酒。”
“哪里哪里,赵部长,你实在过奖了,我这就是瞎猫撞着了死耗子而已。事实上,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咋火的。”
我就笑道,两个人俱是虚情假意。
“来来来,请坐,兄弟。”赵庆丰笑道,将我拉到了座位上坐下,随后,陪着我在旁边坐下。
我向着左右看了看,好家伙,半边都是窗子,呈现一个弧形的造型,眼界十分开阔,无论从哪个方向,都能看到外面的天空,极目远眺,似乎能看穿整个金海市!
屋子里没有开空调,因为有半扇窗子是虚掩着的,外面自然风吹进来,很是凉爽!
菜已经齐了,满满一桌子精美的菜肴,看得我触目惊心,好家伙,足有十个菜,酒是茅子,那叫一个相当的丰盛啊!
我估计了一下,这一桌子的酒菜,没有四千块钱怕是都下不来。
好家伙,只请我一个人吃饭,弄得这么奢侈,赵庆丰这是习惯了这样的大手笔啊还是他为了显示对我的重视啊?
“先吃几口菜,兄弟。”赵庆丰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无比的热情。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的关系有多好呢。
实际上,我们彼此都清楚对方的真面目——于我而言,温婉的死,他是罪恶实施者之一。
于赵庆丰而言,虽然他未知道我已经清楚了这件事情,但因为我与温婉的关系,他是一直以来都想将我打压到尘埃里去的,只可惜,他失败了。也正因为如此,他对我的恨恐怕未必比我对他的恨少多少——这种变态的心理其实也好理解,因为他不想让我好,结果我却越来越好,他怎么可能不愤怒?不仇恨?
我倒也不担心酒菜里有什么毒,赵庆丰如果大费周章只为了实施这种不入流的伎俩,那可真是让我低看他了。
吃了几口菜垫了垫底,赵庆丰举起了酒杯,那是二两的杯子。
“兄弟,来,我敬你三杯酒。”赵庆丰道。
“不敢当不敢当,赵部长,有事儿您直说就成,我们的关系,用不着这么客气的。”我端起了酒杯笑道。
“必须要用这种方式证明我的诚意。第一杯酒,恭喜兄弟最近如此之火啊,未来可期,加油努力!”赵庆丰一仰脖,喝了下去,我陪着喝了下去,静待他葫芦里卖的药。
“第二杯酒,我很后悔,如果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我便不去做了,也让兄弟你受苦了。”
赵庆丰望着我道,可他眼神很复杂。
“赵部长,你说的这句话,我不太明白啊,我们之间,不是一直相处得很好吗?”我有些惊疑不定地望着赵庆丰问道。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好像是在说过往对我不太好,向我道歉的感觉,可我直觉感到,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但那又是什么?
“先喝了再说。”赵庆丰哈哈一笑,仰头喝了进去,我也只能喝了进去。
赵庆丰却并没有回答,而是倒满酒,再次举起了杯子,环顾了一下满桌子的菜,居然无比感慨地道,“菜是好菜,酒是好酒,只可惜,我怕是以后没有机会再吃到这么多精美的酒菜了!”
说罢,他再次一仰头,将那第三杯酒喝了进去。
“赵部长,这话不说明白,第三杯酒,我可不能再喝下去了。”我愈发的惊疑不定,放下了酒杯,皱起了眉头向他道。
赵庆丰却并没有立即回答我,也没有让我喝酒,而是点起了一枝烟来,望向了我,透过缭绕的烟雾,他笑了,可他的笑容这一刻居然有些狰狞。
他玛德,这是我的错觉还是怎样?总之,这笑容,十分可怕,好像是地狱里钻出来的魔鬼在向猎物微笑,这也让我有些毛骨悚然,该死,这是什么情况。
原本,我以为赵庆丰找我来,是想说那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小舞台的事情,我都已经把一套说辞准备好了,甚至还给他布了个小陷阱,就等着他往里钻呢。
可现在看起来,他好像,并不是想说这件事情?
那他找我来,想要干什么?
“张海,我原本会拥有更加重要的位置,拥有更多可以调动的资源,拥有更加辉煌耀眼的人生。可是,当我遇到一个女人的时候,结果,从那时开始,我似乎就走了霉运,他玛德,因为一个贱女人,我就被套上一副沉甸甸的枷锁,最后,我甚至被这无形的枷锁带着,要坠向地狱了。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因为那个贱女人而起,但我知道,从那天的事情结束之后,我的人生就发生了断涯式的下坠,你说,我该不该恨她?”
赵庆丰望着我,缓缓地道。
如果是在两个月以前,他这番话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没头没脑,根本听不明白。
可是现在,这番话却让我如坠冰窟,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所说的那个贱女人是谁?但我不知道赵庆丰这是倒底要干什么?
难道,他选择这个时候要向我摊牌么?摊什么牌?摊这个牌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一瞬间,原本清醒的我,被赵庆丰这一番话弄得心潮汹涌,一时间都有些乱了方寸。
不过好在多了老张几十年岁月的历炼,慌乱了片刻,我终于暂时压抑住了乱糟糟中夹杂着愤怒的心绪,沉定了下来。
“赵部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贱女人……她是谁?跟今天你找我,有关系吗?”
我皱眉问道。
“张海,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真的不知道那个贱女人是谁?真的不知道你我她之间,这其中微妙而又复的关系?”
赵庆丰突然间诡异地一笑,向我问道。
我的手抖了一下,深吸了口气,眼神平静地望向了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可我心中却是波翻浪涌。什么情况?赵庆丰难道是在替贺永杰再一次试探我吗?
下一刻,赵庆丰突然间就吐出了一句话,“温婉,曾经是你的女朋友,对吧?我把她给草了,和另外两个人一起草的,她还怀孕了,甚至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她敲诈了我们六十万,然后被你发现她怀孕了,于是这个贱女人就破防跳楼了。”
他这句话一出口,我的头顶顿时有若无数怒雷轰击,整个脑浆都瞬间沸腾了起来,宛若超过百度的沸水!
血液爆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