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瑜自从离开茅山派后,便一直游走江湖,虽然日子过得不差,但像颜家商行这么华丽舒适的宅子是没有住过的。
故而一进门就坐在了铺着软垫的太师椅上,眯着眼睛,直呼惬意。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客人。”宁音丢给他一套干净衣服,“舒掌柜,带道长去沐浴,安置 在西跨院住下。”
“是!”舒掌柜就是颜家商行原来在京都的掌柜。
关于自家少东家进京后的那些事,他也早就听说了,故而对果瑜半点好印象也没有。
深秋的夜里,直接让人抬了一桶井水进他屋里。
果瑜看也不看,单手拎起两个人抬的大浴桶直奔跨院的小厨房,哗啦一声倒进大铁锅中,然后坐进锅中,一边唱着荒腔走板的小曲,一边烧着小火坐在锅里洗。
无视纲常理法的行为直把舒掌柜气得吹胡子瞪眼。
“小姐,您看这……”舒掌柜想说些什么,又碍于宁音是个女子,不好意思言明。
宁音拍拍手,“由着他吧,只要不影响铺子做生意。”
果瑜在颜家商行惬意的住下,另一边安若云却是被送去了京郊一座冷冷清清的韩府家庙。
依山而建的家庙里只有两个苦修尼,成日里绷着个脸,有做不完的功课干不完的苦活。
安若云也被逼得一起劳作。
可惜她金娇玉贵的千金小姐之躯,没几日便累得腰酸腿痛,手指也红肿溃烂。
“颜宁音,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安若云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叫着。
正在一旁认真做事的老尼姑忽地转过头来,面无表情,语气阴森的说:“区区凡人也想对付法力高强的妖,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安若云吓了一跳,刚刚她只是在心里咒骂颜宁音,这个老尼姑怎么会知道她想什么。
老尼姑又说:“二夫人不必惊慌,我可以帮你。”
“帮我?”安若云疑惑不已。
“往东五里就是皇家猎场,皇帝会带群臣前来狩猎,二夫人花容月貌若是得到皇帝的赏识,必将前程似锦。”
“给皇帝,我不是已经……”安若云以前是不想给人做妾的,即使是皇帝的妾,可是退而求其次得来的填房夫人,还不如妾。
老尼姑:“安小姐还是完璧之身。”
安若云的心思活络起来。
前朝时便有皇帝看上儿媳,便让儿媳出家,而后再接回宫中封为贵妃。
自己现在已经算是出家了,接下来被皇帝看上再入宫为宠妃,也是完全可行的。
安若云这样一想,打定主意谋划起来。
天启皇宫,看着秋猎奏折的盛景迟眼中露出疯狂之色。
“七王爷,与颜小姐可是在随行名单之列?”盛景迟故作正经的问着递折子的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不敢妄自猜测圣意,隧谨慎的回道:“回陛下,臣将七王爷与颜小姐列入名单,可有不妥?”
“妥,妥。七王爷是朕之胞弟,自然是不能落下,颜小姐是未过门的弟媳,自然也不能错过此次的秋猎盛会!”盛景迟拍掌叫好,颇有几分风流才子的作派。
礼部尚书有些疑惑,但皇帝本就有为所欲为的权力,行事风格多变也是正常。
他便不再多想,领着批完的折子下去了。
盛景迟却是高兴极了,江宁音,你既然不傻了,那就还得是我顾林修的女人!
盛誉,我看你怎么嚣张,朕现在是皇帝,我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你若不服,便拿命来搏。
“哈哈,哈哈哈……”带着顾林修记忆的盛景迟兴奋极了,嚣张的仰躺在龙椅上哈哈大笑。
一个宫女恰好进来奉茶,盛景迟长臂一伸便将她拉进了怀里。
几天前的天启皇宫,皇帝独宠娴妃,现在的天启皇宫,新增嫔妃无数,且千姿百态,个个独领风情。
盛景迟满足极了,比他当年在安阳城眠花宿柳还要快活。
“魇灵,你给朕布置一下,朕一定要盛誉亲自服侍,江宁音给朕侍寝。”
“陛下英明,魇灵一定会为你办到。”魇灵点一点头,状似绅士的应下。
他在这世间不知道飘荡了多久,现在完全占据顾林修身体,终于可以不用再依附任何东西存活。他已经迫不及待一展身手。
七王府,宁音得知要和盛誉随皇帝去狩猎。
也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没有了人皇保护结界,一定要了结了盛景迟的狗命。
到了出发的这天,宁音掐着时辰和盛誉来到城门口。
“颜小姐!”
“七王妃!”那日在韩府宴会上遇到过的夫人小姐们了纷纷与打招呼。
宁音回以微笑。
她选了匹白色骏马,衬得一身鲜红衣裳。如雪中红梅般艳丽无双。
盛景迟坐在高高的华盖马车上,看到那抹倩影,心底的渴望更加强烈了。
“女别三日,刮目相看,现在的江宁音可真是夺人心魄!”
盛景迟伸起舌尖抹了下嘴角,贪婪的说道。
“……”坐在他旁边的江宁悦听到江宁音这三个字,眉心忽地一跳,抬起眼飞快的瞟了下盛景迟复又垂下。
盛景迟没想那么多,一把揽了江宁悦坐到自己腿上,伸手就进她的衣服里乱捏。
顾林修是风月高手,有了他的记忆,不一会便将江宁悦捏的瘫成一汪春水,无骨的依附在他身上。
马车外,人群熙熙攘攘,各种各样的声音传进来,让盛景迟更有种放纵恣意的痛快。
马车一摇一晃缓缓的前行,盛景迟便顺着这节奏在江宁悦的身上肆意妄为。
一阵风来,吹起车窗的一角,恶心的画面随之露了出来,幸好旁人见到御辇都是低头束手,不敢直视,偏偏宁音无敬畏之意,一转眸就看到那辣眼的一幕。
还和正往外看的盛景迟的视线撞个正着。
“呸!”宁音急忙扭回头,啐了一口。
“别急,朕会让你更满足!”盛景迟邪恶的笑笑,更加勇猛的对待江宁悦。
宁音想到好画面就气不顺,她眯了眯忽地从虚境里取出一粒小石子,用力弹向盛景迟的拉车的马。
那粒石子细如尘埃,打出去之后根本看不到,但被打中的马却受到极大的惊吓,长鸣一声,撒腿狂奔。
旁边的马却没有防备,还保持着原来的速度,这一快一马,御辇忽地失去平衡,整个的侧着立起来。
马车侧立之际,盛景迟紧紧抓住马车壁。
江宁悦一直被盛景迟压着躺在地上,盛景迟忽地起身,她顿时失去着力点,砰地一声滚出车窗。
人们只觉得眼前一花,路中间就多了个不着寸缕的女子。